“老三,你们今晚上就在这边吃饭吧。”沈老头突然回头着问沈尧青,“这也算是喜事了,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饭。”
沈尧青看了顾锦文一眼,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顾锦文没好意思,就直接应下了。
一行人直接回了老家,沈晓霞正对着沈安兰发脾气,沈安兰看到大人来了,红着一双眼跑进房间里。
周芙看着心里不舒服就上前质问:“小妹,安兰做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沈晓霞气道:“她把我的衣服洗烂了。”
顾锦文惊愕,沈安兰才六岁,沈晓霞让她给自己洗衣服?
“你没手吗?”沈尧青冷声斥她,“安兰才六岁你让她给你洗衣服?”
沈晓霞想要开口给自己辩解些什么的时候,才突然记得自己被退学的事已经被家里人发现,于是憋着一口气,“以后不让她洗不就好了,凶什么凶。”
周芙看着自己的男人,气他不说话,心想着自己进门这么久,这男人就极少像沈尧青维护顾锦文那样维护自己和孩子,心里就委屈得不行。
杨秀秀看着一行人回来就想到顾锦文已经通过了考试,心里就嫉妒得不行,她沉着一张脸,被孙美花叫去跟周芙一起做晚饭。
进了厨房,杨秀秀想到顾锦文之前的样子,看着周芙就道:“大嫂,你不觉得锦文突然通过考试很奇怪吗?”
周芙心里就想到之前顾锦文对自己的那一番久病成医的解释,于是转头看着她:“哪里奇怪了?你别乱想。”
“我哪有乱想?”杨秀秀道,“她要是会医,以前怎么不给自己看病?”
周芙抬头,照着顾锦文之前的话说道:“不是久病成医吗?这有什么不行?再说通过考试也得培训才能给人看病呢。”
“人命关天,谁敢随便给人看病呢?”
杨秀秀看着她维护顾锦文也不想再多说了,总之,她觉得自上次那个女人醒来之后,一切都变得特别的诡异。
顾锦文就像是换个了人一样,不管从性格还是从其他方面,可明明是一样的人,她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几人各怀心事,一顿晚饭吃得非常的安静。
吃完晚饭后,顾锦文跟沈尧青回了家,待洗漱过后,夫妻俩人躺在床上,商量着即将要面临分别培训的生活。
“医院是有宿舍的,你不用来回跑。”沈尧青开口,“只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就少见你了。”
顾锦文没有培训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想了一会,“要不然,我学自行车吧?”
“到时候咱们买一个自行车,这样来回也就两小时。”
“不行,冬天太冷了。”沈尧青侧头看着女人直接道,“而且冬天晚上黑得快,我怕会有什么意外。”
顾锦文皱了皱眉,“那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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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沈尧青其实也没什么办法,公社那边是没有招待所的,如果要找新住所也只能是民房,但民房也只是跟别人挤一块,还不如往来家里。
思虑片刻,他慢道:“我接送你。”
顾锦文一愣,她往男人边上靠了过去,撑起半身看着他,“你这样来回就得四个小时,太辛苦了,而且我晚上肯定还有事情要做。
顿了一会,她慢道:“要不还是住宿舍吧?”
沈尧青看着她,去医院培训肯定不会像他们上下工这样日落就能回家,晚上应该也要培训,这么看左右都不是办法,她只能住宿舍。
他思绪万千翻转,沉吟片刻后道:“培训应该会很辛苦,我不在身边你别累着,凡事量力而行。”
“要是有什么不行的话,咱就别做了,回家一样有出路。”
顾锦文颔首,轻轻一笑,“那你打算多久去看我一次啊?”
沈尧青微微思虑,沉问:“你想多久?”
“有空就去看我。”顾锦文道,虽然秋收进了尾期,但大队上一堆收尾的工作还在进行,沈尧青估计也没那么闲,等到之后可能会好一点。
沈尧青点头,这会想起来了大队的办公室里还有电话,“我每天会给你打电话的。”
顾锦文嗤笑一声,现在电话极少,要是打电话那肯定得打到什么院长或者主任办公院里,一个培训生,哪里有那么多空让你接电话?
“你要去看我之前打电话就好了。”她伸手轻轻撩起垂下的发丝浅道,“到时候你顺便载我回家。”
她的发丝很柔软,又黑又细的,这会刚撩上去又迫不及待的垂了下来。
沈尧青幽深如海的眼直视着女人,在暖黄的灯光下,她扬眉浅笑,漆黑的眼里有道不尽的风情,那长发披散遮住了半边小脸,迷离又魅惑。
眼前的女人那是上了他家的户口本上,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可心里还记得她的例假,那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化成唾液吞到肚子里。
“嗯。”沈尧青说着起身,走到床边的桌子上拿起搪瓷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凉水下肚。
“睡觉吧,你的信明天我会拿回来给你。”他说着直接吹了桌上的煤油灯。
屋内陷入了黑暗,他听到了女人翻身拉窗帘的声音。
沈尧青直接躺了上去,身边是温热的气息,还有清幽的香气,他怕自己忍不住就又把身子往床边挪了挪。
顾锦文一开始倒没留意这个男人,可她手一伸才发现身边空了大半,于是稍稍疑惑,朝床外方向问:“沈尧青,你去哪了?”
“没去哪啊。”黑夜里,男人幽沉的声音响起,“睡吧。”
“怎么离那么远?”顾锦文挑了挑眉,很快明白了什么。
例假是已经来完了,但男人可能是不知道的,他这儿避开她大概是怕自己忍不住。
她在黑暗中微微侧头,唇角不自己扬了起来,然后将身子朝他挪了过去将头枕着男人的肩,“你不怕掉下去了?”
她的靠近,沈尧青的手和身子全都僵了,脑海里的各种浑段黄话涌了上来,突然间在眼前就拉开了一些不可描述画面。
这么一想着,他紧紧眨了眨眼,想将眼前那些画面甩掉,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身边温度却提醒着他,身边有佳人。
身边越是有人那画面就怎么挥也挥不掉,甚至他还想干点别的。
沈尧青心里唾弃自己,好歹也是参过军的,定力和意志力这么差,这点浑段黄话就能将他打败。
胡思乱想了半天,他才记得回应着女人:“没事,我摔不下去的。”
他说出来的话都是绷得紧紧的,顾锦文咬着唇,慢慢伸长了手想弄点什么动静的什么时候却被他紧紧擒住了手腕。
“别来。”沈尧青咬着牙,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间加重了,“别闹了,明天还要上工。”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好了,次数多了不仅她累得慌,自己也不够痛快。
顾锦文嗤地一笑,身子微微颤起,语气里带着戏谑,“你在干嘛啊?我又没打算要帮你。”
“要什么的就自己解决咯。”
沈尧青听着这话噎住了,其实他知道女人是想干点什么的,但她不承认,现在自己说了反而透出了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哦。”他讷讷张口,“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需要的。”
他刚说完话就已经后悔了,因为女人将唇凑到耳边,轻轻地说:“我例假已经走了呢。”
“既然这样,那就睡觉吧。”
顾锦文说完直接往床里边挪了身子,可还没等到她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男人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他边上。
黑夜里,他直接吻住她,从齿缝里透出来的话带着点哀求,“顾锦文,我要死了……”
顾锦文没有拒绝,室内黑暗,他的吻落得密密麻麻,鼻尖气息相缠绕,一切都顺理成章。
一场战博,男人吃饱餍足,室内的灯重新亮起。
像是为了报复刚才女人戏谑自己的一番话,男人还趴在在她耳边低声问着她刚才什么感觉,喜不喜欢。
顾锦文脚趾尖儿好似还在打颤,她躺了一会才回过神,被男人这么一问,面色突然发烫,直接转了话题,“我要擦身子。”
她本是有些苍白的脸,这会儿一抹潮红添在脸上,那卷起的长睫轻轻颤着,眉目间全是撩人的媚态,看得男人越发难耐。
沈尧青笑得发颤,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她的面上那抹红色,在她耳边一直呢喃着媳妇儿。
声音低沉又带着宠溺。
跟平时判若两人。
顾锦文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像是泼墨一般,连鸡似乎都在打鸣了,于是推了推男人,“你快点,明天不想上工啦?”
沈尧青就放开她下了床,拿了热毛巾给她擦拭。
躺回床上,折腾了好久,顾锦文眼皮有些沉重,沈尧青却似开了话匣子一般拉着她把今晚去老家谈的事告诉了她,“娘的意思是现在既然退了学,她对那个男同学又有意思,所以找个好日子让他们俩结婚了。”
他在说沈晓霞的婚事。
顾锦文其实对沈晓霞的事并没什么兴趣,她要是结婚,三房需要出嫁妆那就出便好,可想到沈尧青愿意拿这事跟自己说,说明他也想听自己意见,于是也道:“那男同学呢,家庭那边情况怎么样?”
“家里成员跟咱们一样多。”沈尧青话里间精神得很,“而且他们那个村我倒是听说过,离得有点远。”
顾锦文道:“离得远有多远?”
温香软玉在怀,沈尧青的心情都变得柔软,“比去你家还要远,得大半天时间的路程。”
顾锦文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点私心,沈晓霞过完年也十八了,在顾锦文的现实世界了,十八岁的女孩新的世界才刚刚开始,嫁人就显得太早了。
不过入乡随俗,嫁了就嫁了,到时候也让她体味一下嫂子跟小姑子之间的关系。
“那你觉得怎么样?”她笑问,“娘的意思呢?”
“她就是觉得有点远,其他的感觉还可以。”沈尧青道,“其他的我也不清楚,等仔细查了再说。”
顾锦文笑了笑,也叮嘱男人,“小孩子谈恋爱难免看不透人,你当哥哥的要打听一下,若那个男人像一样也就罢了,若是太差了换个人吧。”
“再远的距离只要男人是好的,还怕什么?”
听着女人夸赞自己,沈尧青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很满意?”
‘恬不知耻’地问话,顾锦文有点想笑,她伸手推着他凑过来的嘴,“不来了,你明天还要上工,我也要收拾。”
纤细玉藕伸到面前,带起了薄被,像故意露被子下的春.光,体力惊人的男人哪里肯放过她。
天微冷,沈尧青直接将薄毯将两人裹起,那带着酒香的唇瓣落在女人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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