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应该挺喜欢他,住在一起,孩子们会开心吧。
等过个一两年,她赚完钱,孩子们都发芽后,她就会带着孩子们回山里了。
所以在这之前,就让孩子们和祁延多处点时间。
现在孩子们都有身份,完全可以用人形生活,注意点就不会有问题。
之前她和祁延结婚住在一起,也没让祁延发现任何异常。
言桉迟疑的点了一下头。
说是要搬过去,但其实祁延只要人过去就行了。
他的东西,所有生活必需品,其实别墅书房连通的卧室里都有,一应俱全。
言桉总觉得,当初祁延给她安排这栋别墅时,就别有居心。
她心里嘀咕着,从祁延书房出来,到了孩子们的房间。
不得不说,祁延的效率真的很高。
今天晚上她还在片场拍戏的时候,言檬檬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妈妈,妈妈,刚刚秘书阿姨带着人把我们房间的床给换了。现在的床好大的,我和弟弟们就可以一起睡都不挤了!”
床果然很大,言桉觉得加自己一个也没有问题。
她坐在床沿,表情认真的嘱咐:“檬檬,酷酷,竹竹,现在爸爸就睡在家里,他晚上有可能会过来给你们盖被子,所以你们注意点哦,不要头顶长叶子,也不要长果子。”
虽然言桉睡着后喜欢全身长铜钱草,但家里有人,她自己还是能克制住的。
三年前,深夜造孩子结束后,她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时,也不会长草。
他们这些植物精控制本体和人形的本能还是有的,不过喝酒后就不行了。
酒精不仅害人,也害草。
言竹竹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妈妈,不会的。”
他幼儿园午睡的时候,也能完全控制。
言檬檬道:“妈妈你放心,我也可以。”
言酷酷愁眉苦脸的吃着糖:“我也可以。”
这个对他们都不难,只要有意识就行。
言桉也不担心,交代完后亲了亲孩子,便走了:“那妈妈回房间睡觉了,晚安。”
檬酷竹三人看着言桉把门关上,然后彼此间说起了话。
言檬檬:“刚刚妈妈说晚上爸爸会来给我们盖被子吗?”
言酷酷一边摸着自己的两个口袋,一边嗯了一声。
言竹竹严肃道:“可我不想他来给我们盖被子,我们又不怕冷。要不我们睡觉把门锁上。”
言酷酷把口袋摸了个遍,都没能摸出一颗糖,正发着呆,刚好听到弟弟的话,表示同意,点了下头。
言檬檬盘着腿坐着,低下了小脑袋,小声道:“可我想爸爸给我盖被子……”
言竹竹没怎么犹豫就改口:“那就让他给我们盖被子。”
言檬檬很不好意思,想了个公平的办法:“对不起啊酷酷竹竹,要不我们这样吧,分三天,每人一天,决定要不要锁门。”
言竹竹也觉得这个方法好,同意了:“那大哥你先,所以今天不锁。”
三人达成一致,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下。
嘴里的糖吃完了,口袋里也没有了,言酷酷愁眉苦脸的躺着。
糖都在一楼的杂物间,他要拿的话得下楼拿。
好麻烦啊,算了吧。
倒是可以向竹竹弟弟要山竹吃,但躺在床上了,吃山竹好麻烦的,剥了后还要洗手。
算了算了。现在吃和明天起床吃,有什么区别呢?没有区别的,无所谓。
一分钟的时间,言酷酷自我洗脑完成,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结果在这个时候,门咔擦一声轻轻被打开了。
关灯不过一分钟,三兄弟都还没睡觉,听到声音接二连三从床上爬了起来,纷纷朝门口看去。
门一开,走道的灯光就照了进来,能看清楚门口的人是祁延。
今天祁延和言桉回来的晚,祁延回来后就先去了书房,接了个工作电话。
弄完就这个点了,便想来看看孩子们。
这个点,应该睡着了,而且房间门缝里也没有灯光。
所以他很小心,可哪想一开门,就迎上了三对亮晶晶的眼。
祁延想了想,索性伸向墙上的开关,开了灯。
灯光下。
言竹竹面无表情。
言檬檬睡眼惺忪,正揉着眼睛。如果不是祁延突然间开门,言檬檬已经睡着了。
言酷酷的苦瓜脸则更为深重,愁眉苦脸的盯着祁延。好了,自我洗脑前功尽弃,一切回到了远点。
总之,被这三个孩子看着,祁延很不自然。
他屈指在唇间咳了一下,问道:“还没睡吗?”
言竹竹:“正准备睡。”
言酷酷的头软软一点:“嗯。”
言檬檬打了个哈欠,逐渐精神:“爸爸也还没睡吗?”
祁延很快就从不自然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唇上带了抹笑意,温声道:“嗯,爸爸也准备睡了,临睡前过来看看你们。”
他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再看了眼三个孩子,道:“不早了,你们睡吧,晚安。”
言檬檬眨了眨眼睛:“爸爸晚安。”
言竹竹:“晚安。”
言酷酷:“晚安。”最后一个安字,几乎听不见。
场面有些冷,祁延觉得自己没什么继续待着的必要,于是重新给孩子们关上灯,关上门,离开了。
三兄弟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言酷酷忍不住道:“哥哥弟弟,我想下楼拿些糖。”
言檬檬问道:“你口袋的糖吃完了是吗?”
言酷酷点头,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嗯,对的。”
言檬檬于是翻自己的口袋,没翻到:“啊,我的糖在另外一件衣服里,衣服也在楼下。”
而至于这个房间,他们今天第二晚睡,房间里也没有备糖。
言竹竹道:“我有山竹,哥哥你要吗?”
言酷酷摇头:“山竹要剥,剥了还是要出门洗手的。既然都要出门,我干脆下楼拿糖去吧。”
言檬檬知道糖对酷酷的意义,因此道:“弟弟,要我陪你去吗?”
言竹竹:“要不我直接帮二哥去拿吧。”
言酷酷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就好。”
于是言竹竹把房间灯打开,言酷酷慢吞吞滑下床,穿好鞋子,开门出去,然后下了楼,在杂货间的零食堆里翻了一会儿,重新装满两口袋糖,剥了一颗棒棒糖塞进嘴里后,才上楼。
回房间的时候经过书房,刚好遇见了祁延。
祁延是听到动静出来的。
父子俩就这么撞上了。
言酷酷停下脚步,仰着头,看向祁延,呆住了。
祁延望着身高只到自己膝盖的孩子,蹲了下来。
他的视线在言酷酷嘴里的棒棒糖上瞥过,然后落在两个鼓鼓的口袋上。
中午沙发上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这孩子一直在从口袋里拿糖吃的。
一天下来,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大晚上还特意下楼拿?
祁延皱了皱眉,本想晚几天再干涉,但择日不如撞日。
他伸手,抓住孩子嘴边小小的橘黄色棒棒糖柄。
言酷酷身形一僵,下意识就闭紧了嘴巴,愁眉苦脸的看着爸爸。
爸爸这是要干什么啊?
祁延言简意赅道:“张嘴。”
言酷酷于是把嘴皮给张开了一些,露出两排白白的小牙齿。
这个年纪的孩子,20颗乳牙已经全部出齐了,长得很不错,还没开始蛀牙。
但祁延心里有些一言难尽。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张嘴就张开了嘴皮?
他又道:“张牙。”
言酷酷犹豫了一下,慢吞吞把牙齿也张开了。
祁延顺利把棒棒糖拿了出来。
然后,他又把言酷酷左右两个口袋的糖给悉数没收了。
言酷酷的嘴角一点点下沉,整张脸可以说是满满丧气,丧到极致。
祁延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头:“糖吃多了会蛀牙,你今天已经吃了很多了。”
言酷酷:quq
明明因为早上要给爸爸画全家福,他今天已经吃的很少了啊。
祁延看着孩子仇大苦深的样子,心想对孩子不能太心软,什么都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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