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大受赞赏。
没几天,王总不知道用了什么令人发指的高明手段,居然和杨其修搭上了线,请杨其修帮忙让他和张昀生约个饭局。
他好孝敬孝敬张总。
为这次的投标工作打通关节。
这日开完会,王总愉快地通知於棠,说:“小於,我放你半天假,你去买一身好看点的衣服,今天晚上跟我出席一个饭局。”
自从跟张昱尧那次之后,於棠就对“饭局”“酒局”这类字眼痛恨非常。
于是她怀着痛恨的心情,回家换了一套衣服。
回到公司,王总对她这一身只是换了个稍浅的颜色的衬衫短裙,表示摇头叹息:“朽木不可雕!”
好在也没强求。
下午下了班,於棠坐王总的车,开车的就是多才多艺的技术人员老吴。
到了地方,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所以,诸位老板们苟且的时候,总是偏好私人会所。
这是於棠的工作心得。
王总斥巨资包了个清幽的大雅间。
为什么说斥巨资?
因为於棠发现王总脖子上那条大金链子不见了,估计另做用图了。
老吴不知道出去安排些什么,他总是很忙的样子,毕竟是公司顶梁柱,什么都得干。
王总趁机提点於棠两句,说:“一会儿张总来了以后,你机灵一点,该敬酒敬酒,使出浑身解数,必须把人拿下!”
於棠精神一震,“张总?哪个张总?”
王总嘿嘿笑,“还有哪个张总值得本王如此大费周章?”
於棠瞬间面带菜色。
冤家路窄啊。
王总见她爱答不理,伸手推她一下,“听到没有!”
於棠点头,“哦。”
她忽然有点心疼王总,他这些时日为了工程投标一事,颇费了一番功夫,估计等一下会因为她和张昀生的过节,而付诸东流。
这么一想,她就有点内疚。
不过王总聘用她,不是欣赏她的才干,而是另有所图。
这么一想,她又不内疚了。
在她内疚与不内疚的挣扎之间,张昀生一行人来了。
也没有一行人,就来了两个。
他和杨其修。
老吴出去这么半天,原来是去恭迎圣驾了。
他一推门,王总闻风而动,立马站了起来,於棠也跟着起身,望着门口。
王总迎了上去,“张总,见您一面真是不容易啊,久仰久仰。”
张昀生被恭维惯了的,一副宠辱不惊,闲待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狗模样,他只是笑,“王老板客气了,路上堵车,来迟了一些。”
王总通情达理,表示很理解:“堵车啊,那张总肯定饿了,咱们这就上菜。”
於棠由衷佩服,是真的佩服。
王总转头吩咐老吴时,见到於棠,赶紧把她推到身前,热情地介绍:“张总,这是我们公司的工程师,业务能力十分出众。”
张昀生:“……”
於棠上扬的嘴角一直颤抖。
杨其修诧异过后,瞄了自家老板一眼,接着笑道:“於工,好久不见。”
於棠加深嘴角的上扬弧度,柔和许多,“杨经理。”
她没看张昀生,无视他。
杨其修夹在这两人中间,恨不得打死旁边的老王。
王总也察觉到了异样,不过他当是於棠木讷不会喊人,于是捅了一下於棠的腰,多此一举地提醒道:“这位是张总。”
於棠这才不情愿地开口:“张总。”
张昀生挑了一抹淡笑,“於小姐,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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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老张不是个容易让喜欢的角色,他的优缺点挺明显的,优点是帅,缺点是坏
他俩的感情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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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鱼与熊掌
阴阳怪气的,於棠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想费心思去琢磨,完成任务以后就退到了一旁,当颗盆栽。
王总招呼张昀生入座,原本应该自己坐他身旁,他却将於棠给拉了过来,塞到张昀生旁边的位置。
而且他还有充分的理由:“我们这位於工,是搞工程设计的,读书人,高学历高素质人才,想必张总和这样优秀的人,更有话聊。”
张昀生仍是笑笑,“於小姐的厉害之处,张某曾领教过一二。”
於棠听他这番话,知道他意有所指,心想王总的如意算盘,算是拨反了。
王总打量张昀生的神色,发现他心情不错,想是因为於棠的缘故,当下觉得自己实在英明,拍对马屁了,于是笑呵呵地落座。
菜上齐,王总先敬了一回酒,还逼着於棠敬酒。
於棠见王总这么大费心思,到底还是心软,乖乖地举着酒杯,“我敬张总一杯,您随意。”她说完自己一气喝下一杯。
“於小姐好酒量。”张昀生右手夹着烟,没动自己那杯。
他不领情,於棠也没法子,但王总着急啊,一直给她使眼色,让她积极表现,於棠只好给自己再倒一杯。
“我……”她举着酒杯绞尽脑汁,“为表诚意,我再敬您一杯。”
待她喝完,他依然没动。
於棠基本可以确定,王总的投标大计,估计要泡汤了。
王总这着急的,恨不得魂穿到於棠身上,对张昀生投怀送抱,献媚□□,他充满渴望的眼神,把对面的杨其修惊吓着了。
杨其修出来打圆场,“於小姐是个好员工,不管在哪个老板手底下做事,忠诚度不在话下,当初给张总一杯杯地挡酒,那气势,我都自愧不如,来,我敬你。”
他这番话,不仅替张昀生念起她的好,也是给了张昀生一个台阶,
於棠十分感激地冲他笑笑。
张昀生果然端起自己眼前这杯酒,说:“於小姐是个聪明人,相信不管在哪,都会有一个好前途,我祝於小姐前程似锦。”
他愿意领情就好,哪管他这杯酒是什么用意。
他领了情,她的任务算完成了,也算对得起王总。
老王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为人豪气干云,一个人喝起酒来能造出500个人的动静,酒是一杯接着一杯,最后把自己给喝吐了。
在这期间,於棠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路上就碰见了杨其修。
她没多想,打声招呼就走。
杨其修却叫住了她,“於棠,这么久没见,聊两句?”
於棠有些莫名,但没拒绝,收住了脚步,问:“杨经理想说什么?”
“其实,你那天的事我听说了,也搞明白了。”杨其修背着手,很是闲适。
“我那天的事?”於棠一怔,反应过来以后反而没出声。
“副总做事,有时候确实不那么……厚道,”杨其修笑了声,觉得这话说得实在客气,“张总对此并不苟同,也说过他几次。”
於棠依然没应。
杨其修接着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你那件事,张总大概率是并不知情的,所以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张总的头上去。”
於棠说:“杨经理,张总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也只是猜测,他知不知情也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杨其修张张嘴,又闭上。
於棠看着他,“除非他亲口否认,但我不觉得他是个会向谁解释任何事的人。”
杨其修笑了笑,“你倒挺了解他。”
於棠不再继续,转身回了包厢。
话虽这么说,但杨其修的一番解释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她不能全凭自己的怀疑就给事情定论,当然也不能因为杨其修的几句话,就推翻她所有疑虑。
她刚推开包厢的门,赶巧王总从里面出来,估计是绊了一跤,差一点儿一个猛子就扎她脚边,幸好他身后的老吴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
於棠见王总面有猪肝色,有些不放心,“王总,您没事吧?”
王总舌头都喝麻了,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还一边摆摆手,眼看随时要栽下去,於棠伸手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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