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办好了。”本来是错过了小学招生报名时段的,但是这难不倒恒大佬,他拿出当年恒应征给他捐图书馆的架势来,一笔赞助费砸下去,皆大欢喜地给杰森搞定了入学名额。
    “儿子周一就要去上学了。”恒钧烨装可怜,“空巢老爹需要温暖啊……”
    容少宸给他倒了一杯开水,不仅温暖还滚烫,让恒钧烨识相地闭上了嘴。
    荤段子听腻了,总该谈点正事,容少宸吃干净饭粒,把碗筷叠起来,问:“周一我带评估组去云溪郡,你要不要去?”
    恒钧烨摇头:“我们还是分头评估再交换意见吧,免得在现场互相影响。”
    云溪郡烂尾十年,工程队早已撤走,只剩几架没拆除的塔吊锈迹斑斑地立在那里,整个楼盘荒凉破落,恢弘的建筑像张着嘴的怪兽,错落在日复一日的蹉跎守望中。
    荒了这些年,楼宇间野草丛生,建筑垃圾随处堆放,到处弥漫着末世乐园的倾颓感,云溪郡早成了摄影爱好者的天堂,听说还有恐怖片剧组过去取景。
    不知道葛宏达看到他毕生的心血沦为笑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其实有二十多栋楼盘已经封顶并且通过主体结构验收,葛老头是阵亡在黎明之前。”恒钧烨也难得地叹了口气,“云溪郡的规划和设计在当时堪称前卫,放到现在也不过时。”这也是他想接手这片烂尾楼的原因,葛宏达是第一代地产商里比较有情怀的那种,体内还流淌着道德的血液,他开发的楼盘设计通常比较高端,质量也有保障,就这么烂下去着实可惜。
    容少宸点了点头,又说:“华荣置地也想拿下这个项目。”
    恒钧烨唇角带笑,语气嘲讽:“猛龙想过江来压死我们这些地头蛇了,是不是很刺激?”
    华荣置地是这几年飞速崛起的房地产新贵,有权有势有背景,全国各地开花,最擅与人争利,手段还不怎么光彩,这次想入驻s市怕是想借拿下云溪郡这块难啃的骨头来树立江湖大佬的地位。
    “资本逐利,无可厚非。”容少宸倒是很平静,“谨慎应对,尽我所能罢了。”
    华荣置地搞别的竞争对手就是三板斧:买通高管里应外合、发动并引导舆论攻势把对方弱点无限放大、最后在股价上狂砸一通让对手市值大幅蒸发,伤筋动骨再无还手之力。
    华荣一路横行过来,这套方法显然行之有效,大部分房企都被打压得乖乖让路,不敢触其缨锋。
    大概他们也不会想到s市会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胆敢从他嘴边抢走一块肥肉。
    “内部消息,住建厅想把项目交给本地企业,毕竟弄好了算个政绩。”恒钧烨慢慢分析,“银行觉得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他们被宏达地产坑苦了。”容少宸低声笑,“十年呆坏账,一片烂尾楼,银行肯定希望钱多的那个接盘。”
    无论是拿下云溪郡还是在资本市场上跟华荣硬碰硬,都需要海量的资金,所幸恒业因为重组的关系正在停牌,刚好避过这场风波,容城则必须独当一面,坚守阵地让华荣无功而返。
    “容城虽然已经全流通,但是75%的股份还是控制在公司手中,自从上次你提议接手云溪郡,我就又让人陆续收购了些散股,5%左右吧。”容少宸清朗温润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不过接下来的话就不太好听了:“除了你砸我三个跌停板那次,再没有主力能操控容城的股价,而且这么短时间,华荣吃不到多少筹码来砸盘的。”
    容少宸是个周全的人,每一步都走得戒慎小心,容城虽然在两融列表内,但是由于股权过于集中,让人很难操纵股价上窜下跳,这么多年一直缓慢波动,没有被大幅炒作过。
    “吃不到,就送给他吃。”恒钧烨与他截然相反,最享受在刀尖上搏命的危机感,当下兴冲冲地问他:“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大敌当前,还要怎么刺激?容少宸瞪他一眼,觉得这个坏小子又要考验自己的心脏了。
    “把你手中的股票放一部分给券商,让他们往外融。”坏小子果然有坏主意,“到时候我们来个关门打狗。”
    容少宸愣了三秒,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如果资金跟不上,容城会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恒钧烨揽过他的腰,下巴支在他肩上,眯着眼睛低喃:“我这几年在国外攒了大量的彩礼,就等着娶你过门呢!”
    恒业的市值不过是冰山一角,他手中的财富岂是旁人所能丈量的?必须把他的宝贝儿保护得滴水不漏才好。
    坏小子两眼发光,收紧了怀抱,声音温柔蚀骨——
    “我说过,早晚让他们都跪下喊爸爸。”
    作者有话说:
    哎呀两位大佬终于从炕头上爬起来干点正事啦~二少救哥估计下下章吧……
    第35章
    接下来的一周容城和新远中高层都在加班加点准备战斗,恒业看似平静,老总的核心团队也都绷紧了皮子,到处都是草木皆兵的气氛。
    周三住建厅召集各方开会,把容城和华荣的竞争关系由遮遮掩掩变成真刀实枪,双方不得不摆开阵仗,准备在云溪郡这个楼盘一决高下。
    这个项目对于华荣进驻s市至关重要,容城也不甘心被宰了祭旗,所以两家公司完全没有合作的可能,必须分出个胜负。
    华荣派来的高管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领导,红光满面声如洪钟,一看就是在酒桌上所向披靡的人物,一到场就先和几位主管官员聊得热火朝天,有意无意地给竞争对手制造心理压力。
    其实周国富心里挺看不上容少宸的,觉得对方就是个承祖荫的富二代,运气好赶上整个行业飞速发展才跟着鸡犬升天,走出来还前呼后拥挺像那么回事,啧啧,看那副养尊处优的矜贵相,哪像个经历过风雨的掌舵者?
    这种富二代他见得多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外表光鲜,其实娇气得像一颗草莓,轻轻一捏就烂了,多少老子娘筚路蓝缕辛苦创下的基业,儿子一接手就江河日下,像容城这样逆势而上的,倒是有点与众不同。
    而据他的团队搜集到的资料,那个容少宸也是富二代里的一朵奇葩,酒色不沾,洁身自好,什么小明星小模特女秘书的花边新闻一概没有,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做个工作狂,有合作方八卦他脾气不好又冷又傲,但是谁也没见过他大庭广众之下为难别人,简直完美得不像真人,使出如来神掌也抓不住他的小辫子。
    越是清高自持,越让人觉得虚伪,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系贵公子,骗骗那些无知小姑娘罢了!
    说不清是鄙夷还是嫉妒,周国富尽力收了收松垮的肚腩,挺胸抬头,摆出常胜将军的气势来,等到容少宸走过来的时候伸出手去,懒洋洋的腔调拖着三分戏谑:“久仰啊容总,啧啧,果真年少有为,一表人材。”
    容少宸面色如常,伸出手与他轻握了一下,客套道:“幸会,看周总这么意气风发,这次到s市想必不虚此行。”
    “那当然。”周国富完全胜券在握,这次来只是走走过场,过江龙要按死一条地头蛇简直太容易了,他这次还带了各个主流媒体的记者到场,只等会议结束就猛发通稿,让人们看看江湖老油条是怎么碾压胎毛未褪的毛头小子的!
    “那就拭目以待了。”容少宸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国富矜傲地点点头,率先进入会议厅。
    是他的错觉吧,容少宸身边那个美女轻飘飘地瞥过来一眼,眼神仿佛带着点……同情?
    同情他?还是多想想容城倒了之后去哪里找下一个饭碗吧,蠢货!
    这死胖仔形于外的傲慢快把天花板戳穿了,艾玛无语地瞪着那个踌躇满志的背影,摇了摇头。
    她老板是抓不到一点把柄的,除非记者神通广大到能潜伏进恒哥床底下,否则恒嫂的高岭之花人设能维持一百年不崩塌,但是这个胖子不一样啊,江湖老油条早混得五毒俱全,外室好几个,还动不动跑到风月场所谈生意,不雅照都被拍了一箩筐——传闻周太专门弄了本日记记录周总这些年是怎么使阴招劫人财路的,更有大量行贿受贿明细,公布出去分分钟能让两口子一起去吃牢饭,还能这么嚣张不过是华荣后台尚硬、没人动他罢了。
    别人不动他,并不代表容少宸不动他,艾玛可是见过容总提刀砍人的,发起飙来生猛得很。
    住建厅想尽快落实此项目,银行也想两边都不得罪,虽有倾向性但是表现得不明显,会议室气氛一开始还勉强维持着虚假的和睦,后来随着双方分歧越来越大,终于变成白热化的唇刀舌枪。
    分歧出在云溪郡外围的商务楼上,周国富主张建成之后作为写字楼和商铺出售出租,走所有大型商务-住宅楼盘都走过的最稳妥的一条路;容少宸则认为写字楼和商铺在s市已趋于饱和,很难再有什么核心竞争力,尤其是商铺的价值被提前透支,“一铺养三代”的机会只在十年前,现在价格一路飙涨,投资者早死了捡漏的心——多少黄金楼盘外围的商铺都闲置着,何况云溪郡这个烂尾十年的超级大盘,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何况以葛宏达当年的规划,云溪郡是要打造成一个无所不包的综合社区,只剩住宅商铺写字楼,未免白瞎他一番心血。
    容少宸提出的方案有三个重点:环保,智能,文创。
    比起十年前跑马圈地式的粗犷开发,现在住宅越来越提倡绿色环保和人居互动,贵一点没关系,反正有钱人又懒又惜命,容城曾经小试牛刀开发过一个智慧型公寓,可以让人又懒又舒服地动动手指享受全宅智能服务,增加投资不算多,房源却几天就被哄抢干净,可见市场空间广阔,未来大有可为。
    至于周国富主张的写字楼和商铺,容少宸也有不同意见,他打算引进各家文化公司入驻,在云溪郡打造一个文创产业孵化园,与它的主题公园综合体又能彼此呼应,让这座盛世明珠四周星光闪耀,更加光彩照人。
    一个想求稳,一个要创新,不仅让住建厅的官员们犹豫,连银行都开始举棋不定了。
    本来想着能解决坏帐抛掉这笔不良资产就好了,可是容少宸描绘出的辉煌前景又实在让人心动啊!
    也怪容少宸那张俊美优雅的绝世神颜,不说话就够赏心悦目,一开口更让人挪不开视线,何况人们看惯了他冷峻沉静的样子,这次见他神采奕奕侃侃而谈,简直惊为天人,一个个暗忖原来容总也不那么凛然不可接近嘛,远看是冰山,近看原来是固体酒精,说烧就烧起来了,还烧得人心神向往,充满期待。
    眼看华荣渐渐处于劣势,与会者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周国富急了,口不择言地讽道:“年轻人还是稳重些,不要光耍嘴皮子,我怕你走葛宏达的老路。”
    容少宸面色一沉,整个会议室霎时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看向这条自以为是的过江龙。
    葛宏达其人,虽然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要诸人一起擦屁股,但是他在业内口碑一直是不错的,好多企业初创时都受过他的恩惠,算是个人人敬重的老大哥了,即使马失前蹄,人们提起他的时候也不忍心口出恶言。
    银行更不爽,他们被宏达地产的呆坏帐坑得苦不堪言没错,可是凭心而论,葛宏达当年会那么冒进,他们在旁边鼓吹怂恿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周国富一句嘲讽出来,连他们也跟着脸上热辣辣,浑身不自在。
    容少宸往椅背上一靠,端起水杯,艾玛会意,起身打开投影,开始简要介绍容城这些年来开发的房地产项目以及投资收益情况。
    不摆不知道,一摆吓一跳,那可真是相当壮观,惹人惊叹。
    容城,以及新远,在他经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任何一项投资决策上走过眼、赔过钱——除了营山那个鸡肋,不过鸡肋也踢给恒业了可以忽略不计——他所开发的每一个项目,都能精准地找到其独到之处,并高效地转化为商业卖点,让公司大赚特赚,不要说大股东了,连持股的散户都可以靠分红吃喝不愁。
    早几年他没控股的时候,某些重大决策还要听董事会那帮老头子的意见,等他控股容城之后,完全是独断专行说一不二,要命的是容城不仅没因为一言堂而垮掉,反而发展势头更猛——连他老爹都时不时又失落又骄傲地感叹儿青出于蓝——短短几年,容城地产就被他打造成了地产界的金字招牌,业内更是暗中称他一声“地产金童”,年轻帅气又能干,这样的老板谁不想要呀!
    一边是背景深厚、思路稳重的胖中年,一边是锐气勃发、神采飞扬的美青年,这二选一实在让人作难,大家左摇右摆,半天也讨论不出个结果,只好提前休会,下周再议。
    犹豫本身就意味着希望,让原本陪跑的容城有了翻盘的可能,一想到能把那个盛气凌人的死胖仔按到地上摩擦,容城上下就觉得浑身充满斗志。
    会开到一半,周国富的通稿就不太好发,研究了半天,实在找不到黑点,就努力把风向往容城老总年纪轻轻目中无人好大喜功夸夸其谈上引,然而容城这些年的财报一摆出来分分钟打脸,更有人撰文批驳,表示容少宸的底气来自于公司实力,人家平时低调内敛并不代表没有张扬的本钱,无论颜粉还是事业粉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把彩虹屁吹出大气层。
    自媒体就更狠了,甩出来的照片全是容少宸和周国富的同框,一个俊雅矜贵魅力四射,一个痴肥粗俗油腻不堪,高下立见,让吃瓜群众一秒钟都不用就选边站队,纷纷跑到华荣置地官网上要求他们换个能打的来,别一见面就被秒得渣都不剩。
    华荣会搞舆论攻势,难道别人就不会吗?恒钧烨搂着太太呵呵笑,发动自媒体引导风向是他的手笔,不过他的宝贝儿实在浑身都是优点,让许多网红博主观战之后自带干粮下场开撕,导致华荣第一次在舆论阵地节节失守,灰头土脸地败退一局。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下周还有一场硬仗。”温存了片刻,容少宸理了理衣服,想身要走,恒钧烨依依不舍地拉住他,抱怨道:“平时不让搞也就算了,周末也不许我亲近?你过来陪孩子写作业都不陪我,老子这就失宠了?”
    “别闹,明天家里有事。”容少宸对他这一套见怪不怪,隔三差五就要搞这么一出跟儿子争宠的戏码,非要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哄一哄才成。
    “有什么事比我跟儿子重要?”刚争完宠马上把杰森划到自己阵营,恒钧烨把死皮赖脸发挥到极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这事你还真解决不了,容少宸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交代:“明天少铭带人回来,求我给他撑撑场面。”
    恒钧烨坐起身来,精神百倍,质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
    容少宸被他一张怨夫脸咄咄逼人地盯着看,完全招架不住,两三下又被搂回去,恒钧烨戏精上身,幽幽怨怨地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都不给我个名分,就周末临幸一下,也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你放什么屁……”容少宸让他气红了脸,又羞又窘,容色动人,看得恒钧烨心跳如擂,按住他好一通揉搓,又贴着耳朵哄道:“知道你辛苦,我就蹭蹭不进去,乖,相信我。”
    容少宸被他磨成了一汪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边咬牙切齿一边低喘连连——神他妈就蹭蹭不进去,哄鬼去吧!
    “你要真不想,怎么就跟着我进卧室了?”恒钧烨一手拨开衬衫钮扣,粗鲁地抚过他的胸膛,顺着劲瘦紧绷的腰腹滑到脐下三寸,一把握住他的要害,轻笑道:“其实你最喜欢这样了,对不对?”
    容小宸被他握在手里,摸了几下就一柱擎天,容少宸浑身发烫,红着脸推挤他压上来的健硕身躯,声音微颤:“混蛋……你就仗着……仗着……”
    “仗着你爱我,你拒绝不了我。”恒钧烨咬住他的唇瓣,细细地啃噬,含糊地低语:“我知道你爱死我了,口是心非的恒太太。”
    恒太太什么鬼!容少宸低呜了一声,脑袋又想往枕头下钻,恒钧烨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亲,舌头一路搅进他嘴里,勾着他的舌头来回舔弄,吮吸纠缠,把他的魂都要吸出去了。
    他们之间交换了无数次火辣激情的吻,每次都像第一次那样让人心悸不已,容少宸在狂野的掠夺中喘不过气来,眼中泛起氤氲水雾,双手不受控制地扣住男人结实的肩背,时重时轻地按压着,像是无声地催促他继续。
    恒钧烨放开他红肿的唇,湿热的吻一路下滑,从颤动的喉结到优美的锁骨,咬下一个浅浅的齿痕,引来身下人绵软的抗议,脑袋被敲了一下,那力道还拍不死一只蚊子。
    他的宝贝儿舍不得家暴他,所以他还是识相点别真把人惹急了,恒钧烨再往下探,含住一侧挺立的乳首,这回不敢用牙了,只用嘴虚虚地衔着,在唇间抿来磨去,带给对方温柔又焦灼的刺激。
    他们之间的性事向来直白热烈酣畅淋漓,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出工不出力的,恒钧烨松开握着容小宸的手,坏心眼地想试探太太的底线。
    容少宸果然受不了这个,拱起腰肢在他身上轻轻地蹭,一只手垂落下来,悄悄往下探,想自力自救照顾脐下精神饱满的小兄弟。
    他的意图被男人看穿,恒钧烨一手握住他的双腕压到头顶,强势地把他禁锢在怀里,惩罚地轻咬他的耳朵,热气钻进耳孔,催出一片鸡皮疙瘩:“乱摸什么呀?说好的今天不搞,别这么猴急好不好?”
    “你!”容少宸气得眼眶都红了,整个人软绵绵的,唯有一处地方硬得要命,偏偏这坏小子还故意耗着他不给解脱,他偏过头一口咬在恒钧烨肩膀上,还泄愤似地磨了磨牙。
    “嘶……真野!”恒钧烨轻笑一声,腰部下沉嵌进他双腿之间,空着的手再一次自上而下反复摩挲,就是不碰已经开始淌泪的容小宸。
    容少宸腰弓得更高,用自己燥热难耐的欲望磨蹭着对方精壮的腰身,舌尖在唇隙间滑过,带出若隐若现的水光,向来冷峻矜傲的面容此时被情欲熏染,春意盎然。
    这么撩人的表情只在他面前呈现,这么温柔的喘息也只在他身下吐露,恒钧烨呼吸粗重了几分,下身硬得发疼,额角渗出晶莹的汗水。
    也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谁。
    容少宸见他反应更强烈,干脆一撩到底,抬起长腿圈环住他的腰,低声说:“你不行了,坏小子?”
    敢说你男人不行?我看你是想被干死。
    恒钧烨松开他的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润滑剂在他眼前晃晃,问:“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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