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气,赌气道,“我知道,你怕不是在那房间里干了什么坏事吧。”
等过了这一阵子,她怎么都得找他问清楚……管是不是他私生活呢。
昏暗的光线下,少年耳尖已经红透了,加上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已经索性想自暴自弃了,修长的手指遮住了自己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
鹿念看不到他神情,但是,却听得他不说话了。
难得见到秦祀吃瘪,却是因为这种事情,让她心情尤其微妙。
“行吧。”她说,“那我以……”他要是不方便,不想让她来的话,就算了。
他手一扬,忽然扔过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少年错开了视线,声音还有些哑,僵硬道,“备用的,不要你可以扔了。”
竟然是一片钥匙。
鹿念拿起那片小东西,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甚至都怀疑起了自己眼睛。
她声音里带了笑音,“钥匙还能乱扔的,你不怕被乱七八糟的人捡走?”
少年抿着唇,神色莫名。
鹿念怕他真的要把钥匙拿回去。
她不敢再逗他了,忙把钥匙收起来,“那我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必须接,不然我就上门了。”
她挥了挥钥匙,弯着唇,“反正我现在也可以进来了。”
离开秦祀家,她难得的心情好,把那片小小的钥匙握在手心里,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收到过很多贵重的礼物。
可是,都没有这一片小小的钥匙让她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崽是真的害羞,念念其实放得很开。
等念念发现他的真相了(嘻嘻)
治这种薄脸皮傲娇,真的很好玩。
四四后来会很强大的,绝对足以保护念念,他性格的另一面到时候也会展露出来(嘻嘻),念念也会成长,大家不要急,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第32章
走在路上,鹿念兜里手机一直在响,她接起电话,是赵雅原。
“我家车等下过来接。”鹿念说,“不用你们来了。”
赵雅原,“你不是说来我家吃饭了?然后在这大街上被你家车接回去?你是不是傻?”
鹿念,“……”
她噎住了。
可能因为心情太好,智商也会随着下降。
“我在西枫大道45号。”她报出自己的地名,“蛋糕店面前。”
车很快就到。
赵雅原坐在后座上,支着两条长腿,似笑非笑的模样,他上下打量鹿念,“心情不错啊?”
鹿念拍了拍自己面颊,“一般。”
“明明一直傻笑。”
鹿念,“……”
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赵雅原看似不在意,懒懒问,“这次又是会哪个去了?”
鹿念,“私事,和你没关系。”
赵雅原懒散道,“行,和我没关系,但是,你忘了,我这次你帮你,你说了会答应我一件事情。”
他嚼着泡泡糖,吹出一个泡泡。
鹿念直起身子,“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事?”
赵雅原确实帮了她很大的忙,这段时间一直是,只要在她能力范围内,她会还他这份人情。
“比如,当我女朋友?”
少年璀璨的眸子里似带着一丝隐隐的笑,他撑着下巴,侧脸看着她,因为皮囊太好,即使这样,也不显得半分狎昵,似乎只是个似玩笑而非玩笑的提议。
鹿念呆了一秒钟。
她指了指自己脑袋,“你这儿,撞到了么?”
赵雅原懒洋洋靠回椅背上,“所以说,不行嘛?”
鹿念简直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行啊!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赵雅原一点没有被打击到的模样,倒是让鹿念更加确定,这就是个无聊的玩笑。
她索性拿出耳机戴上。
看向女好漂亮的侧脸,赵雅原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声音放得很低,“那以后,可能就会有点麻烦了啊……”
赵家的车缓缓抵达了陆宅。
鹿念刚进门,却见张秋萍喜气洋洋的走出来,“小姐,今天先生和夫人都在家,叫你过去客厅。”
鹿念心一下凉了半截。
陆宅宽大的客厅,何甜躺在躺椅上,正敷着面膜,边和陆执宏漫不经心的聊天。
陆执宏戴着眼镜,正在看一份财经报纸。
加上她,就一个完美拼装出来的一家三口。
“刚才是去赵家了?”陆执宏神色很和缓,放下报纸,“坐这边。”
鹿念坐下,低声说,“嗯。”
陆执宏问,“是听原送你回来的?还是雅原?”
鹿念如实答,“是雅原。”
陆执宏点点头,“果然,你们年纪近一些的,都会更聊得来。”
鹿念沉默不语,她在陆执宏面前一贯话少,只需要听着他的安排便好。
“只可惜……以前我们家养过一段时间的那小男孩,你和他怎么都待不亲。”陆执宏却似想起了什么,语带感慨,“看来人和人,果然还是有投缘,不投缘的区别啊。”
鹿念背上冷汗都快下来了,她僵硬着,“嗯。”
好在陆执宏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顺口一提,话题很快绕回了赵家兄弟身上。
他问,“你对赵家儿子怎么看?”
鹿念垂着眼,“他们都很好。”
陆执宏点点头,“那你平时和他们好好相处,多沟通沟通。”
见鹿念乖巧点头,他看了眼说,“现在也不早了,你早点去洗漱睡觉吧,不要睡太晚。”
鹿念如释重负,忙退了出去。
宽敞的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了陆执宏和何甜俩人,周围的佣人给他换了茶,随后无声无息的离开,客厅很安静。
陆执宏终于松懈下来了一些,他取了眼镜,闭目养神。
看似对何甜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赵家大儿子确实很好,那孩子温和又沉稳,我之前见过他一次,和他爸爸很像,是个温柔体贴的性格。”
他又说,“赵二要长得更好,和念念关系也更近,可惜性格差了点,而且,好像比念念还小了半年?”
何甜把面膜从脸上揭下,哂笑,“你倒是想得长远。”
“还有念念出国的事儿。”他说,“我已经联系了我以前的导师。”
他说,“国内上不了那几所的话,就不如出国。”
何甜伸了个懒腰,语带讥讽,“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细了?你女儿真的服气你这么管?”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衣食住行时时刻刻被监督,见什么人上什么学,都要受家里一手安排,难道鹿念真愿意?
陆执宏困倦道,“我只有那么一个了,不管怎么办,让她变成第二个阿琢?”
他最近身体情况也是江河日下,陆阳不堪大任,他必须得提前给自己女儿谋划好一切。
只要鹿念按照他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什么都会有。
鹿念回到卧室。
她真的发觉自己出了一层薄汗,窗户半遮半掩,窗帘随风翻卷着。
她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少女背脊光洁,浸润着薄薄的汗。
她进了浴室,把自己冲干净,身上发上都沾着水珠,镜子里的女孩脸颊粉白,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她看到镜子里少女曼妙玲珑的曲线。
她擦干镜子上的水珠,凑近了,看得更清。
……
她对着镜子抿唇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觉得羞赧,摇头把脑子里那念头甩开。
真是不害臊。
“苗苗!”换好衣服,鹿念湿着头发回了卧室。
苗苗知道她在洗澡,已经早早背好用品,进门帮她吹好理顺头发。
女孩一头长长的黑发从没有经过烫染,呵护得当,在雪白瘦弱的肩头披散开来,有种魅惑人心的美,清纯得惊人,也妩媚得惊人。
五月的夜风格外舒服,她窗户半开着,雪白的窗纱翻卷,清爽的夜风从外吹过,带着花园里的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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