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渊见叶婉萝靠向自己,遂也伸手把她揽了进怀里,“你要同我好,总不能就在此处吧?”
叶婉萝闻言却是一笑,“为何不可?难道宋郎以为这床笫之事当真只囿于床笫之间?”
她如此说着便伸了手去扯宋渊腰带,然而她的手刚贴上去却被宋渊牢牢按住,“……你方才道悟真教众均沾不得《悟真妙经》,那你可曾见过经书真迹?”
叶婉萝听得这话,抬首看向宋渊道:“宋郎眼下问这些是不是急了些?”此时她虽仍靠在宋渊胸前,却是反握了他按住自己的手引至腰间,“你来替我把腰带解了吧。”
宋渊听罢垂眼看她,只见她一双杏眼脉脉含情,正痴痴地瞧着自己,“我不会解女子衣裳。”
叶婉萝听得这话,不禁一笑,抬手圈住他脖颈道:“你莫不是害羞了吧?”她说罢,踮了脚尖,把嘴唇轻轻地贴在宋渊脸上,亲了几下后挨住他脸面说:“既如此,我自己褪了衣裳便是。”
叶婉萝语毕便伸手探向自己腰带。然而她正要把腰带扯下来,宋渊却是出手如电,瞬时便点了她胸前的紫宫﹑玉堂﹑膻中等穴。
叶婉萝要穴被制,一时只觉胸口气闷,四肢发麻,“你不信我?”
宋渊听得,并未言语,却是伸手把她的腰带翻下来,露出了缝在里侧的暗袋,里头藏着的自然是“心猿香”了。
宋渊见此笑道:“你信得过吗?”
叶婉萝哼了一声,“那你眼下却要如何?严刑拷问么?”
宋渊不应,只从叶婉萝怀中摸出一柄短匕。他拔出匕首,说了句,“好刀。”接着便在叶婉萝眼前晃了晃那泛着寒气的刀尖,后又把它贴了在她粉嫩的脸庞上道:“你说,我若把你的鼻子割了,不知那悟真教主还会不会宠你?”
叶婉萝听得,先是恨恨地剜了宋渊一眼,后又哼了声道:“我早就盼着他嫌了我……宋渊,你割吧。只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悟真妙经》下落。”
女子爱俏,尤其美貌的女子更是爱惜自己的容貌,叶婉萝自然也不例外。
宋渊听她说得硬气,然而瞧她神色,双眼分明已是红了,想了想方说道:“你若想他嫌你,当初又何必阻止申灵都寻四阴女?我同你无怨无仇,也不是非要毁你容貌。”他说罢收了贴住她肌肤的匕首,“除却同你睡一回,你可有旁的要求?”
叶婉萝闻言似是不信,细细打量了宋渊一番方道:“……我要学飞鱼剑最后一式。”
宋渊听她提起沈鱼,不禁皱了眉,“为何?”
叶婉萝笑了两声,嘲道:“学剑,自是为了杀人。”
“杀谁?”
“……悟真教主。”
宋渊听得叶婉萝竟是想杀悟真教主,心中计较了一番问道:“那时你给见山的八字是真的?”
“是真的。”叶婉萝说着合了合眼,脸上已是变了颜色,“隐仙弟子确有几分本事……我与我妹妹正是两年前碰上悟真中人。”
宋渊记得徐见山当日算了叶婉萝胞妹的八字,说道这八字命主命犯桃花刧,两年前应是身死了。
宋渊如此想着,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妹妹两年前不过十三……”
原来采补的炉鼎以十五﹑六的少女为佳,年龄太小的身子尚未长成,根本不宜行采补之法。
“我妹妹年岁尚幼,原非炉鼎之资,”叶婉萝说着咬了咬牙,“只那些禽兽见她稚弱貌美,便也不愿放过……当年我为了寻她,却是一道被绑了去悟真。彼时悟真教主相中了我,便把我带在身边。我妹妹却被分了给悟真弟子……她还那么小,哪里受得住这些?她在教中过不了几个月……便去了。”
叶婉萝说罢,二人均是默了默。
未几,她才接着说道:“你适才说我若不愿受宠,自不会去阻止申灵都寻四阴女。只是一旦他不宠我了,我要如何接近他?我近不了他的身,又如何杀他?”
宋渊听得这话,朝叶婉萝脸上看去,只见她眼中又悲又怨,双目已是泪光点点。宋渊看了看,终伸手解了她身上两个被封住的穴位。霎时间叶婉萝只觉心口一松,便急急地吁了口气,然而她的四肢仍是麻着,只未有方才那般厉害而已。
“要杀人也不一定要学飞鱼剑。”
飞鱼剑的最后一式毕竟是沈鱼剑中杀着,宋渊自是不欲予旁人知晓。
“我现下所学一招一式均是来自悟真教,你说我拿这套去杀那教主能行么?且鱼姐姐所传剑法凌厉,我学起来又格外地得心应手……”
宋渊听罢心忖:龙门与悟真系出同门。姐姐的飞鱼剑虽是自创,但想来当中也揉杂了龙门精粹,难怪叶婉萝觉着学起来份外称心。
然而宋渊想了想,还是摇头道:“飞鱼剑不行。”
叶婉萝听了哼声道:“我瞧着你这套借物点穴的功夫也甚是不错……你既不愿姐姐教我,便由你来教我,如何?”
-----
別忘了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