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轻纱床帏,她缓缓坐了起来。这一个月在别院里,事事不用操心,日日精细调养,来时的病气早就去了,如今面颊丰润了几分,更显金堆玉砌才能造就的矜贵柔美。偏生她的神情冷冷淡淡,微弱的灯光之下,宛如昆山玉雕的九天玄女。
商玥瑶看了他一眼,奇怪道:“陛下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永熙帝哪敢说我隔叁差五来了好几回了,面不改色的扯谎道:“顺便路过,就过来看看。”
此处别院当初为了迁就依山傍水的选址,离官道并不近,也非什么必经之地,怎会顺道?
但商玥瑶不欲深究,也懒得去辨,只道:“那陛下就赶快回去吧。”
虽然她的反应在自己意料之中,但永熙帝仍忍不住面露失落之色,英俊的眉眼耸拉着,似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一阵风卷着乱蝶般的雪花飘了进来。
身边的贴身护卫知晓圣意,立刻大声道:“陛下,忽然天降大雪,雪夜路滑容易有危险,不若歇一晚再走?”
永熙帝看了一眼护卫,赞许之意明显。
商玥瑶虽说呆在屋里,但护卫声音那么大,想装没听见都不成。
许嬷嬷站在外间掀帘而入,还未来得及开口,商玥瑶便抢先道:“既然如此,嬷嬷就遣人去准备吧,看陛下要住哪间屋子,赶紧先清扫一遍。”
许嬷嬷知晓二人之间的别扭,早就猜到皇后会拒绝永熙帝留宿她这里,不慌不忙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别院经久未住人,整个园子也就娘娘您的房间和下人房里有些人气儿,其他的屋子还都阴冷得很,这会子就算烧炭也来不及了,热不透的,陛下要是去歇一晚,保不准就要生病了。陛下在您这边歇着,不入内间,不知可好?”
许嬷嬷这个理由找得当真是无懈可击,商玥瑶如果再不答应,那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她微微点了下头:“只要陛下不觉得麻烦。”
那边的永熙帝支棱着耳朵,听到商玥瑶松口了,脸上的寒冰立刻遇春消融。
……
这屋子的外间有张宽大的矮塌,奴才们迅速铺好了被褥床单,躺上去倒也还算舒服。
外间与里屋只有串珠的帘子和屏风做隔断,永熙帝躺的那个角度,屏风遮不住他的视线,透过帘子,可看见层层迭迭的帷幔,还有那帷幔之内朦胧起伏的曲线。
这屋里用得是商玥瑶惯用的熏香,气味沉静悠远。
他身上盖的被子也是从商玥瑶柜子里拿的,许嬷嬷说这辈子晒过,比那些新被暖和,商玥瑶亦没有拒绝。
永熙帝躺在距她不过两丈之遥的矮塌上,心想,她既然肯把贴身的被褥给自己用,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排斥自己了?
虽说二人没有同塌而眠,但是如此近的距离,对方翻个身都能听见,已然是一大进步了。
若论徐徐图之,永熙帝在这方面可是经验十足。
夭夭心结未消,绝不可操之过急。
他告诫自己。
长夜漫漫,隐隐可听见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永熙堂闻着被中熟悉的悠香,却越来越清醒。
这香味,是他曾经唾手可得之物,如今却像一个偷儿一般,只能闻香思人。
他看着不远处商玥瑶的背影,脑海中不禁开始幻想她此时此刻就在自己怀中的场景。
夭夭如今怀孕已有近四个月,不知小腹可有微突?
美人有妊,大概也是别有一番独特韵美的。
听说女子怀孕之后,体温会略高一些,夭夭身上总像美玉一般,透润温凉,此时此刻,不知被这热气蒸腾出怎样一副馥雅芳香的胴体来。
被熟悉的香味包裹着,永熙帝愈发心猿意马,脐下叁寸之处憋的发痛。
视线中的商玥瑶已经半天没有动静了,猜测她大概睡着了,永熙帝的手往下探去。
于是,不多一会儿,一阵压抑的充满急切的喘息声就响了起来。
“夭夭……呃……小嘴儿再张些……嗯……”
“乖宝儿……对……嗯……就是这样……朕的小淫妇……”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静夜里却格外清晰。
商玥瑶背对着他,额上沁出了一丝薄汗。
心中既恼恨,又觉得羞愤难当,这人当真无耻,自渎便罢了,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场景,竟还如此说了出来。
一会儿让夭夭把屁股抬起来,一会儿夸夭夭的水甜如蜜,那手上闷声的动作竟没个尽头似的。
商玥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实则早已心跳如雷。
在那厮低沉的呻吟之中,自己仿佛已经被他用各种姿势翻来覆去的弄了好几回。
最令她无法面对的是,她下面分明也开始渐渐湿了起来,小腹处的酸麻之感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永熙帝闷吼一声,那边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商玥瑶迷迷糊糊的入睡之前,心想,绝不可有下次。
作者有话说:
感觉自己下不了太狠的手虐皇帝了希望你们不要骂我要骂就骂皇帝。
这个系列会继续更,下一个故事想先写个抢人老婆的狗血恶俗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