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乖个锤子。”
靳塬:“你还没锤子乖呢。”
屈一:“#¥!#*……%”
靳塬:“说啥呢?”
屈一:“中国脏话。”
靳塬:“好好的大学生,祖国的花朵,要注意素质。”
他俩一路磕磕绊绊走过来,中途经历和见证了各种灵车漂移,枪线飞舞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手忙脚乱许久,此刻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契合感。
这种契合感甚至能够让他们蹲在草垛里一起谈笑风生。
“这个人使用驾具击杀了自己。”屈一说。
“都说了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靳塬说。
“这个人被毒死了……”屈一说。
“建议下载个扣扣飞车,先学会使用代步工具再玩PUBG,循序渐进。”靳塬说。
毒圈刷新,天谴降临。
“不应该啊,我这么欧的一个人。”靳塬看着他,“说吧,你是不是运气都花到微博抽奖上去了?”
屈一:“我不是,我没有,我是从来都这么非。”
“这话听起来怎么还挺骄傲的。”靳塬终于将左手掏出来,弯曲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跑圈了,让你换枪的时候一定要快。”
他缩回小臂时,温热的皮肤擦过屈一冰凉细瘦的腕骨,留下明显的触觉。
靳塬看他认真跑毒的样子,突然觉得,一一也许就是他这个样子吧,有一个大学生所有的模样。
干净,单纯。
虽然容易炸毛,但是脾气却很好,在边上的时候肯定会时不时来挠你一下,皮完了又拔腿跑,留下一串嘚瑟又开心的笑声。
“靳塬?”屈一喊他,“你动一下视野呀!”
靳塬心里冒出一丝紧张,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在比赛的时候走神了。
“按住Alt别松手。”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还有11发马格南,”屈一说.“决赛圈人也太多了吧,13个?”
“这叫加你13个,”靳塬挪动视角,“165草里一个伏地魔,”开镜,“45高点山坡两个,一个石头后面,一个树后面,这俩应该会打起来暂时不用管,”再看,“你右手边一个。”
“哦……什么?!我右手边一个?”
靳塬笑了笑,将画面拉给他看:“这里,露出马脚了。”
“卧草……我以为是叶子,”屈一说,“他应该也没发现我。”
靳塬肩膀自然下垂,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慢悠悠问了一句:“哥哥带你屠杀决赛圈?”
“屠杀?”屈一问他。
“把右手边这个人清了,跑到那棵树,换狙。”靳塬给他路线。
这是要打靶了。
“圈里这么多人,估计枪都马的很,”靳塬看他,“别看了,起来干活。”
屈一控制好脚步,让靳塬开镜的时候准心可以稳一点,还没等右手边那人蹲起身,靳塬已经一梭子将他物化成盒了。
“不用舔了,啥都不缺,直接转移。”靳塬说。
两人换到刚刚说的树后,身后就是毒圈,不用担心被偷屁股,左右两边侧是平地,八倍镜扫过没有发现踪影。
接下来就是看靳塬的枪法了,需要屈一操作的地方不多,他透过八倍镜里的视野,大致判断靳塬在确定人数和位置。
远点冒了火光,从他们这边只能听到不大不小的枪声,靳塬勾了勾嘴角,鼠标下落,准心精确地码在了其中一人的二级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