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凉快了,没多久又屈起腿,蜷成一团虾米,委屈地咕哝:“好累……脚指头都酸……”
“揉一下,就不酸了。”司秦一边揉着蔚宁的脚趾,一边将他的身体掰正,安慰道:“睡一觉就好了。好好躺着,别明天起来又不舒服。”
“哦……”蔚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终于睡了过去。
不管夜里多疯,闹钟仍旧在第二天清晨准时响起。蔚宁一个惊醒,条件反射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按掉闹铃,扶着快断掉的老腰,到处摸衣服。
司秦失眠,好不容易才睡着,本来不想理,无奈床板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加上鸟叫、楼上楼下的动静,很难不被吵醒,一看手机,六点半,当即绷不住脸,蒙头吼道:“你干什么?大早上的不睡觉?”
蔚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来,还嘴硬:“你以为我是你?我要上课!”
“上课?六点半?”司秦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见蔚宁变脸,立马软了下来,“你还要上课?那请问你六点半起来上什么课?”还上课,司秦真的无语,难道不该跟他回临港?
“不行?”蔚宁斜了一眼。他不仅要上课,还要六点半起来跟徐立延一起练完台词再去上课。
“行。”司秦明白了,这是气还没撒干净呢。那爱上上呗,反正他要睡觉,于是回了一句,翻了个身,用毯子蒙住脑袋。
蔚宁瞪了司秦一眼,突然瞥到他小臂上红了一片,凑过去瞅了瞅,问:“你手臂上什么呀?”
司秦不耐烦,“蚊子咬的。”
“啊?”蔚宁吓了一跳,彻底醒了,紧张道:“可别是又过敏了吧?你什么做的,豆腐啊?”
“说了蚊子咬的!”司秦动了动胳膊,躲开蔚宁到处乱戳的手指。
蔚宁不信,“蚊子咬的能咬成这样?”
司秦不想说话。也不想想他昨晚在荒郊野外等了多久?不,这破小区在他眼里不是荒郊野外,是荒郊野外的荒郊野外。
“不行,我得带你去校医室看看。”蔚宁一边拽司秦,一边嘴上不饶人,“你要是死在这儿,我可不好给房东交代。”
司秦没脾气了,坐起来抱着手臂,冷着脸对蔚宁说:“我请你……”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蔚宁打断:“咦?你居然也会说请?”
“我会的。我请你闭嘴,并且谢谢你的好意。请你上课去吧。”司秦微笑,抬手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去,累。”蔚宁躺倒下来。他改变主意了,他要翘课。
“行吧!”这下司秦是真的没脾气了,心想要上课的是你,不去的也是你,就不能安静点,在脑子里默默把这个过程走完吗?非要把他也吵醒。
蔚宁指着司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意见。”司秦见情况不对,赶紧摇头撇清。
“哦?是吗?”蔚宁挑眉,“那轮到我说。我想吃煎饼,还有豆浆。”
司秦张了张嘴,脸色很不好看。蔚宁摇摇手指,善意地提醒他:“你想好了再说话。”
“……行。”司秦抹了把脸,能怎么办,起床呗。
“煎饼在北门啊!豆浆要南门那家特浓的!哦,对了,你帮他们俩也带一份,快点啊,八点就上课了。”蔚宁翘着二郎腿,把手垫在脑袋底下,得意地吹了个口哨。
司秦随便找了几件衣服套上,正准备出门,听到蔚宁的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咬牙忍了半天,什么也没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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