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事长，既然您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妨告诉您，罗恒那事儿，确实不是我做的，不过我也知道，我这么说，您也肯定不会相信我，但没有关系，因为我想说的是，他这纯属咎由自取，就是简单的天理报应，我觉得挺好。”我说道。
    “好啊。”李方雅笑了，但这笑声让我感到一种阴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李方雅说道，“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但既然你们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就不管那么多了，我会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结果，你不肯供出你背后的人，那我就针对你就是了，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直到他肯现身。”
    “您这是在威胁我？”我问道。
    “威胁，恐吓，或者是吹牛，你可以随便理解，”李方雅说道，“但我会让你知道，我李方雅是什么人，和我作对的人，又是什么结果。对了，还有羽灵那小蹄子，你替我转告她，我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忍无可忍，以前是念在我儿子的面子上，我没有收拾她，但现在，我不会考虑那么多了，我能把冉宏远搞成个废物，我一样也能收拾她！”
    我听了不禁一愣，羽灵的爸爸走到那一步，是她做的？
    我还想再问，可李方雅已经挂了电话。
    ……
    第941章 公司出事了
    “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挂了电话以后，美姨问我。
    “罗恒的那个后台。”我说道。
    美姨一愣，“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她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你了？”
    “说来也巧，我和她之前就认识的。”我说道。
    “你们认识？”美姨有些意外。
    “对，只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她就是罗恒背后的靠山。”我说道。
    美姨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秦政，我看我还是去找罗恒当面解释一下吧，就算希望不大，但至少会有点希望不是？”
    “美姨，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就死了这条心，你就是去找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希望的。”我说道。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那女人给你打电话了，我想后果恐怕会很严重，我担心她有可能会毁了你的事业，当然，我觉得这还都是小事，要是她想给你带来什么别的麻烦，那可就更糟糕了。”美姨担忧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美姨，现在这情形，已经不简单的是罗恒的事情了，既然李方雅已经掺和进来了，就是罗恒想怎么样，他可能也做不了这个主了。而且，她和我之间，也不简单只是罗恒这么一件事。”我说道。
    “那……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美姨发愁的问道，“你们不是认识么？你不能去找找她么？”
    “美姨，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之间的事情，远不是一个罗恒那么简单的，还牵扯到其他很多事情，如果见面能解决，那倒是简单了。”我说道。
    美姨一时间有些无语，叹了一口气，“那这事儿……现在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对，但是美姨，你也不用太担心。”
    “为什么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要死，唉，从头到尾，我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美姨自责道。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道，“美姨，我跟你说了，我们之间还有其他的过节的，所以跟你的事其实没有太大关系，而且，真的不用太过担心，你看，从我们重逢开始，面对的麻烦还少么？”
    “可这次真的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美姨，”我拉住了她紧张的手，说道，“我现在真的不说把很多事情看透了吧，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有些事情你是避不开的，既然避不开，那就不如坦然去面对，担心和害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反而，你处之泰然的去面对了，事情的结果往往没那么坏。所以啊，你就放心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去面对就是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们要玩什么阴招，我奉陪就是了。”
    美姨看着我，没有说什么，目光里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而平静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无奈。
    我知道她心里很担心我，其实我心里也担心，李方雅亲自给我打电话说这事儿，就说明她是真的生气了，以我听过的这个女人的种种往事来分析，这个女人绝对是那种报复心极强，且心狠手辣的女人。
    除了听羽灵说起过她的那些事以外，刚才又从她那里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她说，是她把羽灵她爸搞成那个样子的。
    我觉得她说这种话，绝对不会只是为了表现她的狠毒而跟我说的，她对我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我猜测，很有可能，事情就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关于羽灵父亲的落魄和死亡，我只听到羽灵在责备贾总，却从来没有听到她说过对李方雅的怨恨，这说明，羽灵她很有可能确实没有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并不知道李方雅对她爸爸的迫害。
    这件事我得跟羽灵说一说，我想，这背后恐怕还有别的事情。
    ……
    下午，我回了一趟公司，进门的时候，看到祁梦春的办公室门开着，我以为她回来了，可走进她的办公室，却发现空空如也。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空着的办公室，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我心里自然是舍不得她离开的，因为，从感情上来讲，从公司创立，她就一直跟着我，就只冲这一面，我也是不舍得让她离开的，更别说，她还未公司立下过汗马功劳，有她在，我才可以任性的很长时间都不来公司一趟，因为她完全可以为我独当一面，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我也十分舍不得这个得力干将。
    可从更理智的层面来说，这对我来说，又似乎是一个无法选择的选项，从长远来讲，她离开，对我，尤其是对她，都是有利的。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成为我公司的合作伙伴，既然我没有办法给她她想要的，留着她，也是耽误她的人生，而且，也会让我不得不时常要面对一种无法摆脱的困境，这样分开，理智上来讲，对我们俩都是有利的。
    这种感觉确实让人感到痛楚，很多时候，你不得不面临一些无法取舍的选择，这些选择，无论你选择硬币的哪一面，你都注定不会赢只会输的，而且是双输。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我从她的办公桌上，拿起她的照片，正站在那里发愣。
    忽然，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看到是公司的创意总监小刘。
    “秦总。”
    “有什么事儿吗？”我问道。
    “那个……祁总让我来帮她收拾一下东西。”小刘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我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小刘笑了一下，说道，“祁总她是打电话跟我说的。”
    我点了点头，“那你帮她收拾吧。”
    她当然是不想面对我而已，我心里有些不好受，但也无可奈何。
    可我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我拿出后，发现是祁梦春打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喂，我的祁总，不至于吧？就算真的要走，也好歹跟我告个别吧，连面都不打算见了？”我说道。
    “秦总，你在哪里？公司出事了，你……不知道么？”祁梦春说道。
    我一愣，出什么事儿了？
    ……
    第942章 问题严重了
    “我就在公司啊，公司出什么事儿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诧异的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好几个客户给我打电话，说要临时终止合同。”祁梦春有些着急的说道，“有几家马上要续约的，合同也说要再考虑考虑，我寻思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
    我当即意识到，这应该是李方雅在背后做动作了。
    不出我的所料，这娘们可真够狠的，前脚刚打完电话，后脚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秦总，这是有人要故意搞我们啊，说一两个客户有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可能只是巧合，但现在一下子同时爆发出这么多的问题，肯定是有问题的。”祁梦春焦急的说道，“会不会是贾家的那位少爷又在背后搞鬼呢？”
    “这次还真不是他。”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祁梦春问道。
    “因为有人刚给我打了电话，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说道。
    “谁？”祁梦春问道。
    “李方雅。”我说道。
    祁梦春一愣，“你是说……那个李方雅？”
    “滨海市还能有几个李方雅。”我说道，“就算有，能同时动我们这么多客户的那个李方雅，也只有一个。”
    “是她啊，不是，咱们怎么得罪她了？”祁梦春不解的说道，“不就是上次她来找你要合作，咱们给拒绝了么，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吧？这明摆着是要挤兑死咱们公司呀！”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我和她现在有点过节。”我说道。
    “什么过节？”
    “这事儿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吧。”我说道。
    “我怎么能不管，秦总，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我跟你说，给我打电话的那几个客户，那可都是我维系了很长时间的铁杆客户，别人轻易不可能动的，现在连他们都动摇了，说明李方雅在他们身上下了血本，这明摆着是要弄死咱们呀！”祁梦春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啊，”我说道，“可你……不是已经离职了么，连东西都不肯回来收拾，我还能让你回来替我做什么么？”
    祁梦春叹了一口气，说道，“秦总，这事儿真的非同小可，你必须得赶紧想办法，否则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梦春，你有空来一趟公司吧，”我说道。
    “干嘛？”祁梦春问道。
    “趁着公司还没有完，先把你那份拿走。”我说道。
    “秦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祁梦春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是那种趁乱打劫的人吗？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为，我跟着你，是为了钱？”
    “当然不是，”我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跟着我，不是为了钱，如果是为了钱，你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的，可那是对你而言，对我而言，你跟了我这么久，又给公司做了这么多贡献，这里面本来就有你的，我要是不给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秦总，这都什么时候，你就不要跟我说这些了，赶紧想想该怎么处理李方雅的麻烦吧，眼下这才是大事啊！”祁梦春说道。
    “这知道，我会处理的，但对我来说，给你你应得的，也是大事。”我说道。
    祁梦春愣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也叹了一口气，眼下的事情，的确棘手。
    李方雅首先对我们关系比较硬的客户下手，而且成功得手，这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她就是想给我下马威，所以才挑了我们关系较硬的客户下手。第二，她能得逞，说明她在我们这几个客户手里下了本钱，要么是许给他们重大的利益，或者是以合作为诱饵。
    总之一句话，她这一出手，就是奔着要我的命来的。
    我点了一支烟，点燃，坐在那里抽了起来。
    面对李方雅的先手，我当然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必须得还手。
    她对我的公司下手，使阴招，难道我就不能对她的公司下手么？她的丽华集团虽然规模庞大，但也不见得就是铁桶一块，她给我下马威，我也当然要回敬她一个，让她知道我秦政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稳住客户。
    我坐在那里，掏出手机来，开始挨个给客户打电话，我打算约他们出来一起吃个饭，我估计，李方雅八成还对我的其他客户下手了，我要赶在她前面先稳住客户。
    形势比我预想的要好不少，其他的客户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我的邀请。
    下班以后，我正要收拾出门去和客户吃饭，却看到祁梦春走了进来。
    我一愣，“你……怎么来了？来收拾东西？”
    “当然不是，”祁梦春说道，“你不是约了客户吃饭么，我当然得去啊，你别忘了，那些客户可一直都是我在维系的。”
    “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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