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去—」黑世磊其中一隻手已经鑽进衬衫下摆,爱抚着他的背脊,引起白栗一阵颤抖,另一隻手拉下牛仔裤上的拉鍊,隔着内裤握住尚未勃起的性器,轻轻的揉捏。
幸好两条手臂紧攀着他的脖子,白栗才勉强撑住发软的膝盖,在吻和吻之间勉强发出声音,「我想—洗个澡—」
「好—先去洗澡—」知道白栗有些轻微洁癖,黑世磊带着他往主卧室移动,一路上脱去彼此的衣物,先打开灯,然后才进了浴室。
两人站在莲蓬头下方吻着对方、爱抚对方,热水冲不去勃发的慾望。
过了十多分鐘,他们终于踏出冒着热气的浴室,黑世磊将全身湿淋淋的白栗压在床上,舌头滑进他口中,这个佔有般的热吻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感觉到黑世磊的手指在自己的臀缝来回抚摸着,他才猛然想起忘了什么。「不行—我—我没有准备—」
他有些遗憾的改为拉着白栗的手掌来到自己的胯下,只能暂时用这种方式满足彼此。「摸我—」
白栗掀开迷濛的双眼,握住逐渐硬挺的肉柱,有些生涩的套弄柱身,偶尔又用手指摸索龟头的形状。
「继续—」黑世磊粗喘地说。
白栗瞟了下眼前这张盛满慾火的俊脸,似乎很舒服的样子,不禁很有成就感,套弄的速度跟着加快,听见黑世磊发出沉醉其中的呻吟声,也就变得更加大胆,在摸索当中找到让对方產生快感的方式。
「做得很好—」黑世磊也同时抚弄着他。
主卧室内除了呻吟和喘息,没有人开口说话。
最先释放的是白栗,脚趾因为高潮来临而蜷缩。「嗯—嗯—」
黑世磊凑上前亲了亲他泛湿的鼻头,「舒服吗?」
「可是你还没—」是自己的技术不好吗?
「没关係—」他不介意等一下到浴室自行解决。
可惜白栗不领情,掌心一推,让他整个人平躺在床上,胯下的男性器官也跟着高高的竖立,一时之间不知该拿它怎么办。
「随便你怎样都行—」黑世磊一脸失笑,「只要别折断它。」
想到上次就是这个庞然大物插进自己体内,白栗吞了下唾沫,这才鼓起勇气握住它,然后用舌尖舔了下柱身。
他倒抽了一口气,「宝贝,你不需要这么做—」
「我在研究—不要吵我—」白栗瞪着比刚才还要大的肉柱,又舔了几下柱身上浮起的青筋,眉头跟着皱了皱,虽然在广大的网路世界中搜寻过各种相关知识和情报,当然也包括用嘴来安慰对方,可是都没有人提到这一点,对于味道还在适应中,不予置评。
黑世磊没想到白栗肯帮自己口交,咬牙忍住发洩的衝动,任由他摸索,这简直就像来自地狱的试炼。「宝贝,张开嘴巴—」
「嗯?」他有些困惑地抬起头。
「含住它—」黑世磊扣住他的后脑勺,再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塞入白栗口中,「小心不要咬伤了—」
白栗红着脸蛋,努力将前端的龟头纳入口中,先用舌头在上头舔舐,鼻端嗅到浓烈的情慾气息,连嘴里也嚐到满满的男性贺尔蒙。
听见嘖嘖的吮吸声音,再加上眼前煽情诱人的画面令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撑了好几分鐘真的不行了,从齿缝中吐出话来。
「宝贝,我忍不住了,下次再让你慢慢研究—」说着,伸手把胀到发痛的肉柱从白栗温热潮湿的口中抽出来,顺势将人压在身下,一面亲吻着白栗,一面将白浊的精液射在他的小腹上。
双方的身体和心灵都获得满足,便只想依偎着对方,享受片温馨和寧静,不过白栗却在这时很杀风景的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
「我要再去洗个澡—还有床单也要换,你先起来—」他真的没办法忍受身上的黏稠,根本睡不着。
黑世磊不得不撑坐起身,曾几何时这么听话过,但要是敢在这时候说个不字,肯定会被赶下床。「好,我跟你一起洗—」
两人进了浴室,先冲了下水,然后浑身放松的躺进浴缸。
「—是万芯主动打电话约你一起吃饭?」黑世磊问了有些介意的事。
白栗闭着眼皮,回了一声「嗯」。
他用微带醋意地口吻说道:「下次万芯再约你吃饭,不要让她再抱着你—」虽然知道万芯是故意的,她和白栗之间没什么,还是很不是滋味。
「你想太多了,万芯姐只是喝醉了,没有其他恶意,我反而担心被别人看见会误会,会在网路上乱传。」白栗想到那些网路酸民的留言就觉得可怕,还会到处出征,但这也是成名之后必须付出的代价。
听他还帮万芯说话,黑世磊承认自己是在嫉妒,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不喜欢你对别人太好,只准对我一个人温柔,其他人都不行。」
白栗不禁好气又好笑,「你是小孩子吗?」他才是年纪小的那个人好不好。
「不是,我是个独佔欲很强的男人—」黑世磊吮了吮他的肩头,「只要被我认定的东西,就会想要完全掌控它,特别是人,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不会允许你拋弃我。」
拋弃?有这么严重吗?他歪着头让黑世磊吮吸自己的颈侧,想了想,「除非你做了伤害我的事,否则我保证不会跟你分手。」
黑世磊从后面抱紧他,「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手,你也最好不要有离开我的想法,你只能属于我—」
他的执着和超乎异常的占有慾让白栗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你再泡一会儿好了,我先去换床单。」
还待在浴室的黑世磊仰躺在浴缸内,一直以来都排斥感情,也不让任何人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可以用金钱换得短暂的快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三十二岁的他就是这么走过来,尽管寂寞令人难以忍受,渴望得到温柔,更盼望着有人温暖自己,还是不愿去触碰。
他用掌心抹了把脸孔,低低的、压抑的嗓音在浴室中回盪。「明明感情这种东西只会让人软弱—」
想到罹患重度忧鬱症、长年居住在疗养机构的母亲,就是被它给害惨了,结果自己还是陷进去,真是太可笑了,可是黑世磊无法放手,也不想把人推开,只能拼命的抓牢,不顾一切的。
浴缸内的水都冷了,黑世磊才踏出浴室。
外头的白栗已经换上乾净的床单,把事先准备好的全新内裤丢给黑世磊,免得又在自己面前露鸟,然后还拿了一套黑色休间服往他身上比,跟他现在穿的灰色休间服是同款式。
「这是前阵子买的,因为正在特价,想说你来过夜时可以当睡衣来穿,原本以为已经用不着了—」他摊开上衣比了下黑世磊的手臂,又提起裤头用眼睛大致丈量了下长度。「袖子好像短了两公分,裤子也不够长—」
黑世磊一脸愕然的看着他拿在手上的休间服,「你买给我的?」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私人方面收过各种礼物,都比不上白栗特地为自己买的。
「这不是什么名牌,只是刚好在特价,不过百分百纯棉的还不错穿—」白栗担心他看不上眼。「你先将就一下,下次你自己带衣服来。」
他不由分说地往身上套。「这是你买给我的,当然要穿了。」
白栗笑开了脸,看着他拉上裤子,果然勉强算是九分裤。「下次还是要买大一号才行—」
「在家里穿无所谓。」黑世磊把人揽过来,吻了又吻,觉得不够,手又开始爱抚,马上被白栗制止,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睡觉。」
关了灯,白栗跟着爬上床,而且自动滚到他怀中,这个小小的举动让黑世磊整个心都温热起来,看来自己不只病得不轻,而是病入膏肓。
黑世磊在昏暗的光线中拨弄他贴在脖子上的发尾,趁机探听白栗的口风。「宝贝,你喜欢什么样的车子?」
他打了个呵欠,意识渐渐无法集中。「嗯—可以载货的厢型车—」
「顏色呢?」黑世磊又追问。「喜欢什么顏色的厢型车?」
白栗迷迷糊糊地回答。「白色或银色—都可以—」
在他睡着之前还能感觉到有人在亲吻自己,不过已经睏到无法回吻,连黑世磊又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