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息于我和宋禹之间蔓延，自苑?来过后食慾大幅下降，明明没吃几口却觉得胃胀得可以，索性将剩馀的食物全数交给宋禹解决。
    不知宋禹是否有意配合我，一直到集合我们都没有再向对方有所谈话。
    「不会吧，你和宋禹又吵架了？」梦晴皱起眉头，「你们之间的气氛简直安静到可怕。」
    「没吵架。」我有些无力，我和宋禹最厉害的地方便是没吵架也能搞得形同吵架一般。
    「那你们怎么可能搞成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梦晴转动双眸，像似想到些什么，小声地附在我耳边低语：「该不会是因为苑?吧？」
    「其实我们也没怎样啊，只是没向对方说话而已。」微微叹息着，「大抵是我们有了共识吧。」
    我不主动去找他，他也没再主动找我，我们这样的距离最合适。
    看不见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去介意。
    我和宋禹还能保持着最普通友好的同学关係。
    「你不是喜欢他吗？这样没关係？」梦晴低语，虽然小声，却一字一句敲打在我心上。
    「……没关係。」靠得越近，想要的越多。
    只是我没料到傍晚在逛街时，宋禹仍是主动来找我了。
    领队给的时间太过充裕，对于两馆百货公司都没兴趣的我，便拉着梦晴陪我在两馆之间的通道逛，这通道有些特别，像似在逛夜市般。
    拉了拉梦晴的衣角，我指着不远处的摊位。「我想玩射气球。」梦晴頷首，站在一旁陪我玩。
    或许是运气不太好，加上还是新手，用了三发子弹却只有中一颗气球，眼看我就要达不成满七球获得娃娃的要求，倏地，一股拉力将我拉开。
    气息相当熟悉，我几乎连思考也没有。「宋禹……」他不语，淡定将剩馀的子弹准确地射向气球。「去选娃娃吧。」
    微愣，最终抱着一隻白熊，我仍没有勇气再向宋禹开口。
    兴许是领队给的时间太久，大家早已三五成群坐在一旁座位区休息消磨时间，「既然大家都没有兴趣再逛，不如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如何？我正好有带牌。」黄霖婕亮起手中的牌。
    够奇葩，逛街还带牌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人。
    眼见周遭纷纷同意，我连忙开口：「我不玩，谁知道你们尺度多大。」
    「允柔一起玩嘛，我们不会玩太大的。」瞥了一眼对面的宋禹，我在眾人渴望的眼神中勉强妥协。
    这么多人抽两个也不过是几分之几的机率而已，不至于运气那么差吧。
    刚开始还好，只是越玩气氛越炒越热，尺度渐大，本还侥倖地想着前面没抽到我，那么后面应该也不至于会抽到我，却不料莫非定律总是给我重重地一击。
    黄霖婕亮出手中的王牌，笑得狡诈：「我选七号亲一号脸颊。」七号？一号？
    这次的数字令人意外熟悉，赶紧翻开手中的牌确认，果不其然上头大大地写着一。
    相较于因这次不幸被黄霖婕抽中成为处罚者还在发愣的我，一旁正好瞥见此景象的人倒是清醒，毫不犹豫大声出卖我；同时，另一边的七号也被眾人推出，定眼一瞧，那人正是宋禹。
    「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火……还是我们选处罚？」我低声向宋禹问道，「别想了，处罚肯定更惨。」
    还来不及再做垂死挣扎，倏地，宋禹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凑近我，最终蜻蜓点水般于我的脸颊上停留一霎。
    那一刻彷彿时间静止，徒留下我和他的心跳声。
    接着，心跳紊乱，双颊烧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