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流血,也没有任何的伤口。
可这般的疼痛却是撕心裂肺,比起之前斩魔剑刺进去时候还要疼。
“住,住手!”
白羽然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女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再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叫你住手!!”
在疼到浑身抽搐不已的时候,白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手一挥,震碎了手腕处的铁链。
女人一惊,抬眸瞧见了什么后瞳孔一缩。
她慌忙将穿进白羽然胸口的手往回收。
白羽然比她的动作更快,一只手生了利爪一般,直接狠狠贯穿了对方的胸口。
鲜红的血液滚烫,顺着她的手上往下滴落。
和周围的水珠滴落声一起,听不出什么区别来。
不知什么时候,白羽然的眼眸变成了瑰丽的红。
她的手贯穿了女人的胸口,眼神冷冽。
“住,住手……”
女人用手推着白羽然,和之前她挣扎时候的神情动作都一模一样。
“很痛对吧?”
白羽然咧嘴笑了。
“那我刚才让你住手你为何不住手?”
她的理智都被魔性盖住,贯穿女人胸口的那只手将对方身上的魔气吸了个干净。
没过多久女人便停止了挣扎,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眼睛也黯然失色。
白羽然收回手,垂眸看着骤然倒下的女人。
她周身魔气浓郁,因为这么一下,她平日里一直被压抑着的魔性都被激起。
为魔时候,白羽然的性情残暴狠戾。
眼眸在那么一瞬有过清明,不过很快白羽然的意识便被魔性给镇住。
她将手中的血迹甩掉,之前还看不见四周,此时一切都清晰映入她的眼底。
魔都有执念,即使是半魔也不会无端端的入魔。
在白羽然恍惚的瞬间,她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画面是一抹藏青色。
而后是青年垂眸温和注视一个少女的场面,美如画卷。
唯独没有她的身影。
光是一想到这个画面。
白羽然就觉得心下烦闷。
“顾长庚。”
她唤这三个字的时候,似乎每一个字都在唇齿之间反复辗转了再出。
白羽然余光瞥见了手上残留的血迹,她莫名口干舌燥。
她抬起手舔了下,眸子一亮。
入口的是血腥气息。
而后却是说不出的回甘。
……
天已经暗了下来,森林里抬头看也瞧不见什么天色。
偶尔在树叶之间能够看到几颗星星,月色清浅,说不出的冷淡。
“就在这片地方休息吧。”
顾长庚看了看四周,就近选了一处还算空旷临溪的地方。
几棵参天大树生的茂盛,基本上可以遮掩他们的身影。
不过妖兽除了夜里能视物之外,更重要的是它们敏锐的嗅觉。
尽管这里遮掩得住身影,但若是离得近的妖兽也能循着气息找来。
这里四个女修,五个男修。
绥汐和桃源那两个女修不熟,于是径直往正在一旁靠着树干坐着的清漱那里走去。
清漱感到有阴影落在自己身上,抬眸一看。
“绥小师妹,找我什么事吗?”
“清漱师姐,我和你们桃源另外两位道友不怎么熟悉。”
她顿了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所以,今夜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
“当然可以啦。”
她听后眉眼弯起,尾音上扬,很是愉悦的样子。
清漱往旁边挪了点儿位置,轻轻拍了拍手边那处地方。
“来,坐这儿吧。”
“不过你可别想着在我身边,一会儿来了妖兽我就会庇护你哦,我可是很严格的。”
“你放心,我不会麻烦你的。”
绥汐说着走过去坐下。
手边的息风因为离了青霄凌云,灵力更是欠缺。
基本上一离开剑宗便陷入了昏睡当中。
因为赶了一天的路,绥汐身心俱疲。
一坐下放松下来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她将脑袋靠在树干上头,这树有些年头了,表面坑坑洼洼的很是磕脑壳。
绥汐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
“睡不着?”
“不是,这树磕脑袋。”
清漱摸了摸,还真不怎么光滑。
不过树干却很大,足够容纳他们两个人并排着靠着了。
“清漱师姐,我可以借你肩膀靠一下吗?”
她盯着清漱比起其他女修要宽好些的肩膀,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渴望。
平日里基本上对绥汐百依百顺,很好说话的清漱头一次拒绝了她。
“……这恐怕不成。”
“哦,那好吧。”
绥汐说着,干脆自己躺在了地上。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这么大咧咧躺下了。
清漱看着她就这么躺着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不料绥汐先开了口。
“地上有点儿凉。”
少女闭着眼仔细感受了一番,这么下了结论。
“……这里有妖兽居住,它们的属性大多偏寒,自然是凉。”
“还有地上的小石子,也磕脑袋。”
“……”
清漱少有的被噎住了。
她垂眸看着绥汐清澈的眼眸,最后被气笑了。
“起来吧,给你靠行了吧。”
绥汐听后眼睛一亮,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
说着,毫不客气地靠在了清漱的肩膀上。
清漱感到肩膀一重,垂眸便瞧见了少女纤长的睫毛。
往下是柔软如花瓣的红唇。
她喉结滚了滚,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临怀就坐在距离绥汐斜对面的地方。
他看到少女已经睡下,起身将外衫褪去。
“绥师妹,夜里冷。”
“若是不嫌弃便搭上我这件外衫吧。”
绥汐一愣,还没做出什么反应。
一件藏青色外衫便顺风轻柔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用我的吧,这件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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