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好奇地蹲下,看程慕北切开触手,岩浆流完以后,触手就变成了干瘪的肉干。
“没有血?”宋一皱着眉头。程慕北在来的路上已经告诉了他们需要斩杀了火枯兽,取出他肚中的焰花,以及收集到火枯兽的血,好浇灌出冻果。
程慕北点点头,“回去问问卿知吧。”
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沐蓁忙着重新整顿生死崖的防御,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卿知只好端着一碗米粥跟在她身后。
程慕北找到卿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忙完歇口气的沐蓁喝下米粥才叫卿知,“卿先生。”
卿知看到程慕北一脸揶揄,就知道他肯定全都看到了,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怎么了?”
程慕北看着卿知一心挂念着沐蓁的样子,也懒得跟他卖关子了,直接摸出火枯兽干瘪的触角说,“这是我之前去砍下的火枯兽的触角,但是割开并没有血。”
卿知好奇地伸手捏了块儿触角,流尽了岩浆的触角已经不滚烫了,很硬,“我想想……”他盯着那触角好一会儿,才猛然抬起头,“我想起来了,那火枯兽只有心脏中才有血。”
“果然,”程慕北的猜测并没有错,“看来只能将火枯兽拉上岸了。”
卿知还没开口,茹茹就跑了过来,“少爷,沈公子发烧了。”
“怎么回事?”程慕北皱着眉,跟卿知道了句别,大步朝沈简生住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
“沈公子变成现在的样子后,就就就,”茹茹被程慕北阴沉的脸色吓到了,强忍住恐惧,接着说,“就一直说胡话,我跑去看到他脸很红,就就就……摸了一下,发现很烫。”
“我已经找了冰袋给沈公子敷上了,但好像不太管用。”
程慕北“嗯”了一声,“生死崖中有没有活的大夫?”他到底还是研究毒药多,解毒也颇为在行,但这种治病的事儿还真是业务不熟。
茹茹垂下头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敢吭声,便听见程慕北说,“算了,你去找沐长老,让她派人过来。”
“是!”茹茹如释重负地跑了。
程慕北跨进屋里,看到床上一脸通红的沈简生,他眉头紧锁,虽然额头上敷着冰袋,但鼻尖上仍然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程慕北走过去扣住沈简生的手腕,但他没想到沈简生竟然抓住了他的手,滚烫的温度传来,他听见沈简生含糊不清地叫了声,“慕北……”
后来沈简生还说了什么,但太模糊,程慕北俯下身仍然听不清。心脏倏的一跳,一股酸酸胀胀的感觉弥漫出来,从小到大,自己好像还真没体会过这种热烈的、诚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