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海自讨没趣,将碗放在茶几上,转而问:“技术真的过硬?”
“嗯,二组的组长还挺不满他被调走的。”缪子怡莞尔,“打个比方,你们忽然被调走,我也不乐意。还好他们手里最近没重要的任务。”
“那他们人呢?”佟夏好奇地追问,“回家过年了?”
提起这事儿,缪子奇的神情有些怪异:“他们……在学校扫雪。”
佟夏和崇海齐齐沉默。
“所以说大家都不容易。”缪子奇轻咳道,“互相理解,也别太紧张。这次的案子和之前到底有没有关联还没有确切的说法,很可能只是虚惊一场,不要自乱阵脚。”
后半句话明显是对崇海说的,缪子奇说完,起身走回卧室捧了换洗的衣服站在浴室门前等着,而客厅里的人吃完饺子,自觉离开,等白易洗完,喊着缪子奇拿衣服的时候,屋里只剩他们俩了。
水汽缭绕,缪子奇把浴巾和衣服递给白易,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就被omega攥住,温热的流水在皮肤上拖出几道暧昧的水痕。
白易斜倚在墙上,仿佛是个强抢民男的混混:“来了还想走?”
“……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缪子奇深深地叹息:“你不松手我怎么脱衣服?”言罢,将他往浴室里推了推,“外面冷,回去继续洗。”
白易闻言,眼睛转了转:“不行,你嘴上说着脱衣服,万一是骗我呢?”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小骗子?”缪子奇被他气得把衣扣直接扯开,几颗透明的纽扣顺着瓷砖一路蹦到白易脚边,他踩了踩,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笑。
湿漉漉的笑声把缪子奇的心也笑得湿湿软软,alpha蹬掉裤子,走到白易身边把花洒拿在手里,搂着他冲洗。白易仰起头,摸索着抱住缪子奇的脖子,被冲得发热的皮肤眷恋地磨蹭着学长裸露在外的皮肤,舒服地直喘。
“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他得意起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你不知道,离开你太久,我看见别的alpha都快反胃了。”
缪子奇:“……”
缪子奇的手插进白易湿漉漉的头发:“哪儿有那么夸张!”
白易陶醉地嗅着沾着水汽的薄荷味儿信息素,信誓旦旦:“真的。”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缪子奇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反而打趣:“就这么跟我洗澡,你也不害羞?”
“害羞?”白易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脱光,害羞什么?”
他低头看看缪子奇被水打湿后黏在身上的内裤,妥妥地震惊了:“你还穿了个内裤?”
于是害羞的反而成了alpha:“忘了脱……白易,别扒!”
当然喊是没有用的,白易三两下把湿透的布料扯下来,心满意足地捧住。
温热的流水将他们笼罩,急促的喘息交织在水声里,他渐渐迷失了自我,只想将自己更加紧密地贴在学长怀里,每一寸肌肤都渴望被触碰、被亲吻,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缪子奇就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讨厌被控制的感觉,却又拼命地渴求。他就像是矛盾的结合体,在alpha靠近的刹那扭开头,却又在对方的吻即将告一段落时迫切地追逐。
后来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缪子奇把困顿的学弟裹在浴巾里抱进了卧室。
白易的发梢还滴着水,嘴里念叨着:“谁说……我不行了?学长我……我还能站起来打架……”
缪子奇不轻不重地捏他的腰:“行了,就知道胡闹,这儿就剩我了,你还和谁打架?”
白易迷瞪了几分钟,问:“佟夏他们走了?”
“早走了。”
“也是……”他哼哼唧唧地翻身,“他们不走,你也不会和我洗荤的。”
缪子奇听不得白易的胡言乱语,熄灯抱着他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恢复了精神的白易神清气爽地从缪子奇的怀里醒来,换上学长买的睡衣,然后溜溜达达地洗漱,得到学长允许以后,拎着钥匙出门买早点,迎面碰到的都是起来遛弯的大爷,有的手里还提着鸟笼子。
“我这只是鸟A。”头发花白的大爷得意地摸胡须,“叫声可好听了。”
旁边光头的老爷爷轻哼一声:“鸟A咋的,还不是暗恋我家鸟O?”
说着就把鸟笼靠过去,果不其然,两只白色的鸟团子迅速靠近,隔着笼子互相梳理羽毛。
白易津津有味地看了几分钟,走出小区,排队买了两个滚烫的鸡蛋饼,还没转悠够,就被缪子奇逮住。
alpha拿着围巾往他脖子里套:“买完了为什么不回家?”
“出来逛逛。”白易牵住缪子奇的手,和alpha肩并肩往回走,“话说学长,你们手头的案子是不是和叶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