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小赠品硬是被一群男学生们点得不得不让老板娘上了菜单。
咳,这些都不说了。
考虑到八贤王那份里头有里面果酱的成分……嗯,夏安然那个人的意见是觉得这可能还没有纯粹单纯的果冻伴着果汁或者蜜来要来的好吃呢。
这绝对不是他因为没有吃到果冻而恶意诽谤!毕竟果冻是他创新的产品,他自己何必贬低他自己呢对吧!
夏安然开开心心的走向灶间,想要把东西端出来和今天提前下班的白锦羲分享,谁知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的手忽而被男人攥住了。
夏安然的手稍凉,随着气温的转暖,他平日夜里也不需要白锦羲传功,但是体质原因导致他的体温总比寻常人要低上一些,尤其是指尖,总让人有一种气血不足的感觉。
平日里头他的指尖也是白色的,就仿佛带来人体温度的血液循环略过了这一块一般。
一动一扯之间,夏安然错愕且疑惑得回头,转头看到的是白锦羲低垂下的下半张脸,青年一身紫色官袍,戴着幞头,二人又是擦身而过间,且白锦羲比他高,乍一眼夏安然并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是虽然看不清,他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夏弟,勿忧。”
这般没头没脑的话语让夏安然蓦然间瞠大双眸,眼中波光碎闪,二人终是目光交汇,白锦羲黑眸沉沉,他似是正在百般纠结之中,看来的眼神初时亦是闪烁,逐渐变为坚定。
夏安然只稍稍怔楞片刻,忽而福至心灵,竟是明白了此人缘何忽出如此言语。
想来是受到他那一句用来卖惨的【我没有过去】所触动吧。
但坦白说,在夏安然的印象里白锦羲绝对不是一个会心软的人,若会轻易心软的话,他也无法成为这北宋皇城司知事了。
以北宋年间的官爵来论,知事一职便是皇城使司的头领,因为皇城使司有三大重要职责,探听情报只是其职责范围之一,知事一职便并列三位,白锦羲实则就是北宋的情报部部长。
如此若说他被自己这一句话所触动的,那便是太过小看他了。
除了这一句话之外,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夏安然攒眉就这些日子他所得到的信息来回盘剥,将之细细推敲,觉得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朝廷当中又有了新的动向,而那份动向与他而言并不有利,甚至于可能就如何处置这个和陛下有一样面容的人有了决议。
而在白锦羲看来,于夏安然来说,原来他的生存的可能性就全数寄托于宋仁宗之上,也就是说,只要赵祯坚定得不想要伤害于他,那么即便是他的部下对此有意见,也不会做出在小皇帝刚刚亲政的时候就越俎代庖之事。
但是现在出现了变故,这个变故就是——赵祯终于知道夏安然和自己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了。
那么宋仁宗会不会保住夏安然,这就成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
显然在白锦羲看来,他觉得赵祯并不会站在夏安然这一边,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极其正常的。
毕竟在此时的人们看来,小皇帝刚刚亲政,正是励精图治之时,自会有急于做出一番功绩的心态,夏安然的存在便是其中的阻力和变数,且毫无有利之处。
况且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对于【世界上存在另一个我】也是极其的排斥,只不过要平白斩杀大宋的子民,仅仅因为二人撞脸,实在有些说不得,故而定是有“懂圣心”的臣子得了信息并且向赵祯谏言了。
联系种种信息后,白锦羲亦是不看好夏安然的安全。
白锦羲并无后世的记忆,不知道如今王位上坐着的这个年轻人是在以“仁”治国的朝代依然得到谥号为“仁”的帝王。
其人更是在后世的所有朝代里面,但凡被提到仁慈第一个想到的均都是他,所以夏安然有一个这个自信皇帝并不会伤害于他,但其他人没有。
白锦羲自然也没有。
他捏着夏安然的手攥得有些紧。
夏安然不知道的是,自那一日八王爷来找他摊牌之后,他与陛下并非血脉之事就已经传上,但是这一消息被白锦羲私心压下,仁宗没问,他便没汇报。
而现在。
他深深吸气,“勿忧。”
他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就眼看着夏安然的眼神一点点灿亮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盈盈带水,极其柔和。
“好。”
夏安然轻轻说道,他双手齐上,将白锦羲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笑容灿烂到都看不见眼睛了。
他晃了晃白锦羲的手,“我不担心的,有泽玿在就好。”
白锦羲:……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