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
海棠在一旁极其尴尬。
岁珣拿着杯子往岁晏手里塞,岁晏接过,幽幽看着岁珣,道:“哥,你知道我不能喝酒吗?”
岁珣有些疑惑:“不能喝酒?怎么了就不能喝酒了,我岁家的儿郎怎么能不喝酒?”
岁晏瞪他。
海棠在一旁小声道:“少爷一碰酒就要吐,而且必定要大病一场,一小口都不成的,二少爷……您……”
岁珣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酒,又看了看岁晏,似乎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喝口酒都能把自己喝成大病。
岁珣有些不自然道:“幼时我心情不好,大哥都是这么安慰我的,我还以为你也一样……”
岁晏瞥了他一眼,道:“那你总不能直接让我喝酒,也得行动上关心关心我吧,要是我真的喝了这杯酒升天了,看你怎么办?”
岁珣蹙眉:“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岁晏:“你这叫关心吗?”
岁珣故作镇定道:“兄长很关心你,我今日还在说着择日给你寻门好亲事,早点成家立业。”
岁晏:“……”
岁晏抱住了头,栽在了桌子上,完全不想和这个一根筋的男人说话。
岁珣推了推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哈?”
岁晏闷声道:“哥,你还是拎着酒回去自己喝吧,我要睡觉了。”
他说着,自顾自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岁珣看着两杯酒,皱眉看了半天,才道:“那甜汤呢?我倒了?”
岁晏在内室“嗯”了一声。
岁珣心道:“还真的生气了,连甜汤都不喝了。”
连甜汤都能放弃的岁晏有些难哄,岁珣在外室站了半天,才没忍住进了内室,撩着珠帘看着趴在被子上的岁晏。
“忘归?”
岁晏恹恹抬头看他。
原本岁晏还以为他这个哥哥终于开了窍懂得心疼人了,还在心中暗暗期待,就听到岁珣说:“那平安符呢,你什么时候给我?”
岁晏:“……”
岁晏再次栽回了被子里,痛苦道:“明天给你,你快些回去吧,我要睡了。”
翌日一早,外面还在下雪,岁晏便被一阵砰砰敲门声吵醒。
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含糊道:“月见,开门……”
君景行早早过来打算给他诊脉,因为岁晏一直睡着便在外室喝茶,听到岁晏的声音险些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岁珣一身猎衣,一身寒霜走了进来。
“忘归?你还在睡吗?”
他没管君景行,直接推门进了岁晏房间。
岁晏迷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房中的岁珣,又是一头栽了回去,懵懵道:“哥,你今早没上朝?”
岁珣道:“休沐——快起来,我带你出去骑马。”
岁晏:“……”
岁晏将被子一拉,哀嚎道:“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了,求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岁珣不满地走上前,掀开岁晏的被子,道:“快点起来,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还想睡个回笼觉的岁晏被岁珣硬生生拖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去城外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