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害他?”温禅咋舌,没想到这个姚严鸣这么招人恨。
梁宴北微微摇头,“酒中的毒对阳肾上伤害极大,分量很足,男人喝了会难聚阳精,不能人事。”
说白了就是不举。
“……这个有点狠。”温禅默默道。
不过对付姚严鸣,倒也合适。
“酒杯上的毒则会让人浑身发冷,意识昏迷,但两毒都不致命。”
“既然两毒都不致命,那难道还有第三种毒?”温禅纳闷道。
“一毒含有沉郁草,一毒含有马耳草,两者相融则成凝血剧毒,沾之必死,无药可医。”门口处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屋内两人同时看去,就见唐一笑斜依在门框处,优哉游哉道,“你们说这是巧合呢,还是故意为之?”
他身后还站着唐沁,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而后又缩回去。
唐一笑抬步走来,自来熟的坐下,“你们都忙活一天了,就查到这些?”
他一走,唐沁整个人就暴露了,她神情似有一点恐惧,但还是被面上的冲天牛气给压住,大摇大摆的进来,“照我说,不如直接都给杀了,何必这样麻烦。”
“人命千金不换,岂能说杀就杀?”温禅看见唐沁,就一个头两个大。
“蝼蚁而已,何值千金?”她嗤笑。
“我发现你这人总与正常人的思想不同,你该不是个妖精变的吧?”梁宴北忽然出声道。
不知怎么的,唐沁听了他的话,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双目浮现一抹极明显的慌张,随即又被她压下去。
她破天荒的没接话。
害怕梁宴北?为什么?
“你该不会是个妖精变的吧?”温禅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就遭了唐沁一记狠狠的眼风。
好嘛,原来是只怕梁宴北……
第44章调查
“此事唐门脱不了干系,脏水泼过来,你我各占一半,你现在说风凉话合适吗?”梁宴北笑着问。
“奇怪。”唐一笑以手撑着下巴,调侃道,“这脏水泼的分明不是你,你怎么还赶着往上接?”
说着还看了一眼被泼了一身脏水的本尊。
温禅八风不动,相当平稳道,“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此话一出,就连梁宴北也有些意外。
“怎么,我说的不对?”温禅厚着脸皮瞥了梁宴北一眼,“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打从年夜里第一次见面开始,梁宴北就跟黏上他似的,但凡碰面,不论是偶遇还是预谋,梁宴北总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停他的脚步。
次次碰壁,次次不改。
自从在五月岛相遇后,他处处都考虑温禅,温禅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梁宴北很会照顾人,确切的说,是很会宠人。
但凡他把谁放在心尖上疼宠,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不论处于何种境地,他都能把人护得好好的。
前世温氏险些灭族,温禅的至亲都被钟家人杀尽,鲜红的血染红了整座皇宫,唯有他一人被梁宴北救出。
那段岁月,受了巨大刺激的温禅觉得整个世界都分崩离析。
惧人,畏光,他变得如同惊弓之鸟,既懦弱又封闭,处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