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醒过来的莱克斯看着留下来的东西挑了挑眉，对于小记者终于想起来衣服有多不和尺寸这件事感到些许欣慰，可等到环视完一周发现人已经不在了，才想起来自己错过了把东西交给克拉克的时间。
    这就意味着他还得继续维持这副形象。
    想到这一点的年轻总裁皱了皱眉，从换下的衣物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昨天跟克拉克回来的路上顺手关机了，趁着对方洗澡的时间给梅茜发了短信，现在克拉克应该是去上班了，他就有一天的时间做自己的事，不过在那之前，得叫他的秘书送一套正常尺寸的衣服。
    “这两件也直接扔掉吗？”黑色短发的干练女秘书举着自己老板换下来的大尺寸衣服这么问，莱克斯叫她把昨天被剪得破烂的衣服扔了，但是没有说这一套。
    “不，我还得回来一趟，所以先留着吧。”
    得到这样回答的梅茜看了即将被扔掉的破烂一眼，没有说什么，只照着上司的指示将衣服装进了原先带来的袋子里。
    “我让你查的有消息了吗？”
    “是的，有一个自称叫安纳托利的人说想见你。”
    好极了，消失的罗林斯自己找上来了。穿回了自己的衣服也好像终于变回莱克斯·卢瑟的科学家整个人的气势都上升了不少。
    罗林斯的来意并不算出乎意料，在莱克斯之前发表了那样一番话之后，明显，他是来投奔金发蓝眼的企业家了，但关于自己昨天为什么不见，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别的地方了。
    “那听起来像是超人类干的。”莱克斯这么说，接着问道：“所以你对那枚暗器有什么了解？”
    他跟着克拉克离开前看了一眼击晕绑架者的武器，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在给梅茜描述时十分精准，只是时间有限没法更详细的说明，会这么快就有消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罗林斯是个特工，也在雇佣兵圈子里混了不少时日，会对这有什么了解并不奇怪。
    “我在接某个任务的时候看到过一样的武器，因为手法非常厉害所以印象很深刻，他好像是哥谭一个黑帮组织的成员，据说是叫火柴马龙，但是我不确定跟你要找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得到出乎意料精准消息的总裁似乎一点也不吝啬笑容，他拍了拍前九头蛇特工的肩膀，道：“你被录取了，如果不介意，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小卢瑟的话非常礼貌，语气也很轻快，可偏偏他这么说出来的时候总能让人感到一股冷意，罗林斯点了点头，两人又重新回去了哥谭。
    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组织有些意外的讲道理，因为他们进的很顺利，也许是因为走在前面的罗林斯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关系，一路上都没有人拦他们，不过也不表示这些成员就很友善，因此当罗林斯看见莱克斯毫不客气地跳上高台示意大家看过来的时候，饶是来自九头蛇，他也还是被自家老板这么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吓了一跳。
    “咳，嗨先生们。”金发青年正经微笑的样子像在进行一场读书会，但鉴于他的服饰，也许更像是一场演讲，“非常抱歉需要打扰你们一下，有人知道火柴马龙在哪里吗？我在找我的救命恩人，听说他来自这里？”
    他的身高在一群高大男人中间看起来实在弱势，可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有人对莱克斯的行为抱有什么意见，仅仅只是哄笑这个富家少爷居然来这里找救命恩人，当莱克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来意时，竟然真的有人回答他了，罗林斯除了不可思议之外感受不到别的。
    但兴许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对，火柴马龙并没有在场，事实上，据在场人员所说，火柴马龙其实很少出现，相当一部分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更别说是打听他的住处了。
    “看起来我们今天的运气不太好。”从聚集地走出来的青年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却一点也没看出来遗憾的意思。
    然而他们寻找的人却在这时出现了。
    布鲁斯本来没打算掺和这件事，昨天莱克斯跟克拉克离开以后他也回去干自己的事了，虽然明知道对方那副惊吓的样子必然是故意做出来的，但既然没有危险，自然也就没有再继续跟着的理由了。
    可后来阿尔弗雷德告诉他莱克斯跑到哥谭黑帮里来找火柴马龙了，而且是那种明目张胆、只带了一个保镖、像做演讲一样的找法。不管是出于对对方的安全考虑，还是出于莱克斯本来跟哥谭黑帮没有关系、这么个搞法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的警惕，又或者单纯是因为对方找的人是他常用的伪装身份，最后布鲁斯还是倒腾起伪装出现了。
    罗林斯见过火柴马龙，所以很快确认了他的身份，蓝眼睛的企业家又挂起仿佛真心感激的神情，但布鲁斯知道那就是纯粹的假笑。
    两个人全不走心的寒暄了一会儿，罗林斯都要以为莱克斯真的就是单纯来找自己的救命恩人来了，结果下一秒就在他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掏出匕首朝对方刺了过去。
    蝙蝠侠的反应自然是极快的，莱克斯虽然举动出其不意，但毕竟是个普通人，这一刀在布鲁斯的眼里当然破绽百出，他甚至不需要躲避，伸手就抓住了青年挥刀的手臂。
    “所以这就是你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方式？”布鲁斯钳制住意图攻击自己的人，脸上倒也不见恼怒，只是这么一来，两个人的距离就显得过于近了不少。
    被质问的科学家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一点都不以为意，“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一个超人类。”
    他说的是实话，布鲁斯也知道，罗林斯听着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事实上这一天他的老板给他的惊吓已经够多的了。
    “我以为这种事是应该交给我来做的？”才刚找到一份满意工作的恐怖组织前特工这么说。
    “不不不，你现在的任务是在火柴马龙先生怒而产生杀意的时候救下我。”莱克斯说的好像他现在并没有被钳制住。
    闻言，罗林斯看着两人的状态，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动手，而下一秒就见着他金发的上司主动又靠近了他面前的黑发男人。
    布鲁斯有那么一秒差点以为这是个亲吻，这也许是两个人曾经关系的后遗症，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现在他们该是两个陌生人，从一瞬间的晃神里清醒过来，接着他就听见与自己凑得极近的青年说，“你不仅看起来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闻起来也像。”
    第7章
    罗林斯被这发展搞得一愣一愣的，布鲁斯反手打落了说话人的匕首，没了武器的青年向后退了一步，灰棕眼瞳的男人张了张嘴打算说什么，却听到了有人朝这里跑来的脚步声。
    这原本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有人经过这里并不奇怪，他们就正站在一条路上，虽不太有人，却也不是什么禁止的道路，可莱克斯意外的发现跑来这里的是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