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投资。”靳泽知用心反驳,“假如您真的要用投资来形容,那么好,这也是我最想做的投资。因为您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陆时川很少会放任一个人在他面前说出这一番话,闻言蹙眉道:“你还年轻,别这么笃定。”
靳泽知深深吸气,他把酒杯放回桌面,顺势沉身单膝跪在陆时川面前,然后抬起右手按在陆时川膝上,“我看得出来,先生是因为宴会当天的事犹豫,我不能左右先生的想法,但至少,您至少不反感这件事。”
陆时川眉心刻痕更深,他视线扫过靳泽知的手,“松开。”
他一开口,靳泽知的心跳陡然急促起来,“不,”他重重地呼吸着,“您既然犹豫,就说明我还有和您商量的余地。”
他的手掌顺着陆时川的西装裤缓缓往上,“先生,既然您暂时不能决断,请让我增加一些筹码,如果您不喜欢我这样做,才有……”说到这他顿了顿,“才能给我一个答复。”
陆时川扣住他还要继续的手腕,语气微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先生,我确定我很清醒。”
说完不等陆时川再开口,靳泽知伸出另一只手拉开了陆时川的裤链,然后才按在他的腰带上,“请您允许我继续。”
陆时川和他对视良久,“你真的甘愿这样做。”
“我心甘情愿。”
陆时川扣住靳泽知的力道稍稍放松一些。察觉到他的松动,后者心中顿时爆出惊喜,但表面不显,也没有挣开,就着这个姿势解开了陆时川的腰带。
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靳泽知手指微微用力勾下最后一层布料。
他抿直薄唇抑制情绪。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个画面,可上一次急于为陆时川解决药性,也因为担心被发现,所以当时的情景根本不像此时此刻这样自如。
靳泽知视线上挑看了一眼陆时川,正要低头下去——
陆时川屈指勾起了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唇角,“我不喜欢你这么做。”
靳泽知下意识反问:“什么……”
陆时川淡淡说:“想讨好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他手上用力,靳泽知随着这股力道不由跪直,下一刻就听到上方冷淡的嗓音再次传到耳边,“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
“……”
到了晚餐时间,老管家正在大厅犹豫该不该去书房敲门。
这时陆玉林从门外走进来,见到老管家随口打了个招呼,“管家,小叔和泽知呢?”他四处看了一眼,“现在不是快要吃饭了吗,怎么没见他们人?”
老管家说:“先生和靳少爷都在书房。”
陆玉林点了点头,没有在意,可转身的时候发现对方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老管家只好说:“靳少爷说和先生有事要谈,不准别人打扰,但现在厨房的晚餐已经快要准备好,他们还没有出来。”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陆玉林一脸无语,“你不敢去,我去帮你问问好了。”
老管家如释重负,“那就麻烦小少爷了。”
陆玉林摆手说:“这有什么麻烦的。”说完就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家里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过他没有想过要偷听陆时川和靳泽知在谈什么,刚刚从公司回来,无非就是公司里那些事。而他今天回来其实也是为了公事。
如果晚餐时间不着急,他还打算也留下来一起聊聊。
想到这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书房门口,就抬手敲了敲门,“小叔,泽知,你们在里面吗?晚餐时间快到了,你们吃完再聊吧。”
过了一会,门内才传来回音。
“我们很快出来。”
是靳泽知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玉林总觉得靳泽知的声音和平常有些区别,像感冒病人的声线,但他不能确认,这个念头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消散不见。
他等了等发现面前的门丝毫不动,又说:“那我先走了,你们记得出来吃饭。”
这次干脆没人理会他了。
陆时川和靳泽知都是寡言少语的人,陆玉林对此不觉得奇怪,既然他们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这次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所以他直接转身回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