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德帝一听急了,一拍桌子道:“朕看谁敢打断老九的手!”太子捂脸,然后赶紧安抚着他父皇,四皇子难得说了一句长的:“老九都是你们给惯得,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省的天天出了惹祸啥也不会!”
老皇帝这气的,把火都撒在了四皇子身上,但是四皇子却一直冷着脸,也不知道服软,给太子急得,这可是自己的阵营的啊!太子觉得自己挺苦逼的,兄弟中,就老四和老九跟他一条心,但是,这俩货,是一个比一个的不省心,让他比教导儿子还操心,却不得不替他们擦屁股,无奈下,太子只能自我安慰,谁叫自己是当哥哥的?
京城里的父子三人闲的没事儿蛋疼,讨论着这不着四六的事儿,贾赦因为一路上狩猎吃了不少经验,已经窜到了18级,不仅武功暴涨,也解锁了他心心念念的生死符,又为了能升级马匹,盼着升到20级,所以,在将兵士们的衣服都用药液浸泡之后,又发了荷包,立即就带着5000人马开始发动了攻击,当然,里面也有逃避九皇子的原因在。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很简单的战争,有个一年半载的也就足够了,只是没想到,这仗一打,就打了五年,贾赦终于在最后,靠着生死符操纵暹罗国的士兵打开城门,攻进皇宫,砍下了暹罗国国王的首级,完成了承诺,这场耗时五年的西南讨逆,圆满画下了句号。
这期间,暹罗国其实几次想要投降求和,只是都被贾赦命人直接拦截杀掉了,用贾赦的话来说,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年岳家军付出惨痛代价拿下暹罗,暹罗国同样求和称臣纳贡,结果呢,却狼子野心的想要谋害国主,让大庆内乱,趁机渔翁,这次就应该直接一劳永逸,将此地纳为版图!
刚开始的时候,虽然他的武功可以傲视群雄,但贾赦仍然只敢对付那些蛊虫之类的,杀人后,会恶心的想吐,甚至有段时间都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些人惨死的画面,但慢慢的,贾赦几次因为自己的心软,却险些让自己和自己的战友们陷入绝境。
贾赦开始调解自己的心态,收起自己的伪善,既然自己主动挑起这场战争,那么就算是为了对自己的手下士兵们负责,让己方战士们活下来,他也要让这场战争胜利,他不能对这些异族人手软。
调节好自己心态的贾赦,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放火烧掉一个满是油棕树环绕的部落,整个部落几乎无人生还。当然,贾赦的做法肯定会被御史参奏,这与华族人主张的仁义背道而驰,但却因此彻底得到了他手下的五千余人的认可。
贾赦坐在暹罗国皇宫前边的石头上,跟九皇子水润,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手下搬战利品,战场上有规定,缴获的战利品,五成上交,三成是将领们的,余下两成,是参战兵将们平分的奖励,这里包括战死沙场的同胞们的抚恤。
水润有些感慨的说道:“终于结束了,咱们可以回去了,恩候真的还不愿意跟我回去结契吗?”贾赦用扇子敲敲手道:“你是不是又皮子紧了?我这两年忙的没空抽你,你是不是忘了疼了?”
说来,贾赦觉得自己和水润之间真的挺狗血的,当年贾赦为了救唐通,一个不慎掉下了悬崖,当然,贾赦有系统提供的青云纵和凌波微步,都是极品轻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贾赦寻找到了落脚点之后,就运起了轻功往上窜。
结果刚到半山腰,就险些被吓得松开树藤又掉下去,唐通他们往下来找他,这不奇怪,但是这个被自己回回揍得嗷嗷叫的贱嘴小祖宗怎么也跟着凑热闹?水润看到贾赦,一开心,脚底下没注意就打滑了,眼看着危险的时候,贾赦不得不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就因为这次的事情,贾赦算是被水润给缠上了,初时不适应,但不管怎么样,这人当时真的是不顾危险的下去救自己来着,总不能直接就再揍人家一顿吧?所以只能选择无视,不过,时间久了,贾赦也就品出味道了,这货就是口花花,其实本身对自己并没有真的那些花花肠子,目的其实和大皇子一样,都是想拉拢自己。
只是,大皇子是想要自己成为他的部下,而水润是希望自己跟他交好,顺便在感情上倾向四皇子,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已经做好了另立门户的准备,当然,贾赦还是听明白了,其实两人还是挺希望太子继位的,四皇子是真的希望自己是贤王,能为百姓多做些事实。而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是真的不适合坐上皇位。只是,如果太子夺嫡失败,那他就只能去争取了。
第34章
大军凯旋,贾赦带着当初一起去做先锋的那些人,原本应该是5026人,可是回来的只有3918人,剩下的人,将性命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马革裹尸还,或许是将士最好的归宿,但是,贾赦却要求,自己的同胞的尸体,就算是化成灰,那也得撒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土地上,所以,在龙德帝六十大寿的日子,他们胜利回朝,不仅带回来了当初承诺的暹罗王首级,还有所有死去战士的骨灰。
开疆拓土,是每一位皇帝在位的时候,都希望发生的,这是名垂千古,青史留名的事情,而暹罗国彻底被收复,这是必然会在史书上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的,而龙德帝,自然是会被后人称为一代明君的帝王,尤其是在皇上六十整寿的万寿节上,献上这份厚礼,这不就是说,上天也认可他的这份功绩吗?
因为这些战士的骨灰被带回来,贾赦事先已经跟皇上报备了,所以,龙德帝带着众臣工们,对这些死去的战士行了礼,让户部出钱厚葬这些战士之后,还要给予丰厚的抚恤金,户部尚书难得的很爽快的答应了,不为了别的,单单是这次贾赦上交的战利品,早就将国库塞得满满的,真心不差这仨瓜俩枣的。
皇上一高兴,这就开始爵位大放松了,首先就是大功臣贾赦,直接升为一等侯又一云骑尉,封号加芮,为芮诚候,享受岁俸银635两,禄米635斛;另外,领兵部左侍郎之职,为正二品。众人了然,要知道,前兵部左侍郎中风之后,这个位置就空下来两年了。
大皇子直接被封为忠孝亲王,掌刑部,三皇子为忠信郡王,掌礼部,四皇子为忠肃郡王,掌户部,五、六、七、八四位皇子同样被封为郡王,无封号,分到六部历练,九皇子因这次战场立功,被封为忠顺郡王,掌兵部。
而张磊因为西南讨逆中表现优异,贾赦又有意给他留功劳,竟然也混了个一等镇国将军,岁俸银410两,禄米410斛,领太常寺少卿的正四品实职。众人跪地谢恩,然后到永寿宫参加万寿节。众人献礼之后,皇上跟大家喝了两杯酒之后,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因为贾赦现在算是明摆着的皇上眼前的红人,所以,几乎够的上档次的,都过来敬酒了。
张家兄弟们虽然想过来帮忙,但是无奈全都自身难保,因为张磊有了一等将军的爵位,再加上张家本就有帝师张家的名头,所以,过来恭喜的人,绝对不比贾赦这边少,而贾敬做为贾家族长,族人出息,他也是跑不掉的。至于张帝师和苏陌苏尚书,那是明哲保身还来不及那,至于这些小崽子,那就自求多福吧!
好在这里是皇宫,大家还是多少有些顾忌的,眼看着贾赦和张磊已经被灌得双眼迷茫了,真怕他们再耍酒疯,那就难看了,所以都是见好就收,结果最后只有一个人是被抬回去的,这就是没有人搭话,独自在一边感叹怀才不遇的贾政,自己把自己给撂倒的。
下午散了酒宴,贾赦跟大家拱手道别之后,就出门坐上贾敬的马车,运转内力将酒气排出体内,贾赦有些嫌弃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对着旁边他自己的马车旁边的王善保道:“赶紧回去给老爷我准备好洗澡水!”王善保笑道:“老爷,这还用您吩咐?早就准备好了!”
贾赦一听,很是满意的扔了个荷包过去道:“赏你了!”王善保赶紧道谢,别小看这么一个荷包,里面可是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农家一年的嚼用了。眼见贾赦离开了,水润,哦不,以后得叫忠顺郡王了,忠顺赶紧要跟上去黏糊,被太子手疾的给一把拉住了。
忠顺有些着急地说道:“二哥,你有事儿等我忙完了再说,你没看到我媳妇儿都走没影了吗?”太子被这个狗咬吕洞宾的家伙,给气的真想不管他了,于是压低声音道:“你回头看看父皇和老四的脸色,再说,你要是这会儿去打扰人家,别说把人哄到手,估计人贾恩侯都得烦的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你咋就一点儿眼色都没有那?”
顺着太子的话,忠顺回头,就看到他父皇那脸色才叫好看,整个黑的都快反光了,至于他家四哥,倒是没啥变化,就是冷气有点儿不要钱的往外撒。忠顺见事不好,二话不说,猴到他老子那去说道:“父皇,儿子不孝,这么久才回来,这心中甚是想念!”
龙德帝冷笑道:“别给朕灌迷糊汤,你就是那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不孝东西!”忠顺立即摇头道:“哪能啊,父皇,儿臣哪是那种人啊,这回儿子可是搜罗了不少好东西给您和母后还有几位兄长,刚刚也是因为想到我媳妇儿酿的酒,想给您和母后讨些过来。”
太子对着忠肃郡王翻翻白眼,表示一会儿老爷子就变卦了,你也别在这儿当恶人了。果然,就听龙德帝道:“你就是尿罐子镶金边,嘴好,罢罢罢,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这次就不追究了,赶紧跟朕去看望你母后吧,你小子一走五年多,你母后惦记的不行。”
皇上和忠顺爷俩好的向后宫走了,留着太子和忠肃郡王在原地,只见忠肃郡王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已经结冰了,太子搓搓手臂,赶紧道:“四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跟小九什么样,你跟他们叫什么劲儿?走吧,咱们也去看看母后吧。”
贾敬做为贾家族长,在这样的日子里,自然有着很多应酬,所以比贾赦出来的晚些,贾敬上车的时候,贾赦正在一边品茶,一边看书,听到动静,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给贾敬也倒上一杯茶。
哥俩盘坐在车厢里,靠着后面的靠枕(贾代化觉得贾赦的马车很舒服,所以把自家的马车都按照贾赦的马车样子改装了)在马车行驶起来的时候,开始聊起了这五年间的事情,贾敬感慨道:“一转眼,赦弟也年近而立了。”
这几年贾家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难得的史氏和贾政也都很消停。只是贾瑚和贾珍都送到了张家族学,然后张老太爷又主动把贾琏接到身边教养之后,惹得管理京城贾家族学的贾代儒很不满,再加上贾政和史氏因为贾珠不能得翰林院掌院学士亲自教导很是不满,在后面支持贾代儒闹腾,所以,贾敬不得不提高族学待遇。
贾赦有些不满地道:“这就是惯得,你要是趁着这样,直接跟这些败类分宗不就没有那么多事儿了?每年一千两银子,还不知足,得寸进尺的要更多,你瞅着吧,你这回给了钱,下回还得找借口来讹钱,要我说,你就应该直接换人,六叔公说的好听,读书人,你看他有读书人的风骨吗?
贪财倒也无所谓,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是他不该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满嘴的铜臭、不知礼的,好像他比谁清高似的,瞅着吧,你这五百两的修缮银子一准又进了这老家伙的口袋里,绝对不带修学堂的。”
贾敬摆摆手道:“算了,不就是五百两吗?遇到有的时候请吃顿饭都不止这些,何必去计较呢。”贾赦摇头道:“我自然是不在乎这三头两百的银钱,就是觉得这些银子往水里砸,也能砸个水花出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让人揣腰包了,回头还不领情不道谢的,感觉是应该应分的一样,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