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随后径直走进了一家火锅店,留下那两个姑娘在原地跳脚狂叫:“啊啊啊!果然好看的小哥哥都有男朋友了!”
与此同时,正在往冒热气的牛油锅底中下毛肚的男人们,并不知道刚才的一幕幕已经被那个小网红上传到了时下十分火爆的一个短视频软件上,打上了一个时下最火爆的标签。
随着最后一碗手擀面下肚,两人再次吃到扶墙而出。机票是明天中午1点的,沾不上早晚两个高峰期,正常坐地铁去,加上换乘时间,一个半小时足矣。
言澈又过了一遍必需品,确定一切就绪后,叮嘱安容与带上一件羽绒服,有备无患。下午两人也不再磨蹭,选择早早回家收拾行李,再休养生息。虽然安容与表示很想晚上提着行李去他家里陪|睡,但言澈以“这样咱俩谁都甭想睡着”为由残忍拒绝,毕竟第二天还要赶飞机。
于是在下午四点,两人便各回各家。安容与在路上先是接到了周楷钦的电话,疯玩到五点才回家睡觉的周大爷,躺了将近12个小时,起床后还结结实实吐了一马桶,然后才想起来看微信。
在得知安容与没有玫瑰花、没有蜡烛、没有弹吉他表白就成功后,他只得感叹道:“看来哥哥我的同学录显灵了”。最后还再三要求他俩度蜜月回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一起吃个饭,聊一聊。
挂了电话没多久,钦不语又打了进来。原本以为这位发了一整晚酒疯的二大爷会由于愧疚而暂时找个地洞躲几天,没想到竟是在被大哥强行灌了一碗解酒汤后,“强撑起这破碎的身子”,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连声斥责之下,钦二爷多次对安容与这种见色起意、重色轻友、色胆包天的行为表达强烈谴责。听到耳朵起茧的安容与,赶紧抓住个间隙问他昨天约会的情况。
钦不语先是淡淡说了句“吹了”,之后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说道:“他也是top,而且……”又是几秒钟的静默,接着便是暴风雨一般的怒吼:“他他妈狐臭啊啊啊!卧槽!我在那儿头都抠破了,你俩倒好,在我眼皮子底下腻歪上了!”
听见他爆粗口,安容与笑出了声。原本钦不语也是一介有教养的绅士,虽然平时轻佻了一点,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失态,此人体味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那你说的那个大叔又是谁?”突然想起晚上那犹如乱码一般的消息海,安容与记得里面反复提到了一个神秘的大叔。
“就一个怪人。我后来不是去厕所接你电话吗?他当时来上厕所,我一看,除了我哥以外,竟然还有人穿西装来酒吧,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钦不语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倒吸一口凉气,“后来挂了电话我也去放水,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我就往他那儿看了一眼,然后……让我想起小熊了。”
安容与眉头一皱,记忆深处关于小熊的片段渐渐浮了上来。那是钦不语刚进大学后不久交的第一个男友,是俄罗斯的交换生。虽然是个在床上骚断腿的纯0,但是却继承了战斗民族的优良血统,不仅毛多,而且股间凶器尺寸吓人,纵使钦不语一直鼓吹自己已经是同龄人中的天赋异禀,却依然在两人第一次坦诚相见时险些惊掉下巴,从此开始了长达半年的自卑生涯。
既然从硬件上落了下风,那就用时间来弥补。当年钦不语刚过18岁,在和他们视频群聊时,几乎每次都是被欲求不满的小熊同志半吻半拖地弄到了床上,不得不提前结束和他们巩固革命友谊的多方会谈。
虽然那时候安容与年仅14岁,但是也提前无师自通了什么叫“精尽人亡”。每次在屏幕上见到钦不语,都感觉他比上一次更加消瘦。据他自己说,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在和小熊同志共赴巫山,活生生被训练成了电动小马达——没日没夜的突突突突突。
半年后,小熊结束了交换,回到俄罗斯,他俩的革命情也走到了终点。没过几天,小熊就找到了新的大电臀,还十分不念旧情地发Facebook,以表达自己对器大活好的新一层理解。
之后没多久,钦不语才知道一个残酷的事实:骚浪贱小白熊竟是将他当成了短暂交换期的一根人形电动棒。在他之前,小白熊没有放过任何同校的轰趴,据说上过几乎所有商学院中的单身贵1,最后选择了其中的佼佼者——有颜有钱还有力的情场新贵钦不语。
而被小熊同志彻底开发调|教了的小马达,下一场恋爱仅仅维持了一个月,理由是“你这个铁打的永动机,全天候无死角的精虫上脑,我会成为第一个累死的磨”。
安容与至今还记得那次的群视频,钦不语穿着件松垮垮的蚕丝睡衣,交叉的衣领开到了腹肌处,左手边堆着几条小小的四角内裤,右手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Dalmore 1966,声泪俱下地控诉负心汉小白熊对自己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