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现在是又肿又痛,连躺着都不舒服,就算想喂饭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只能摆摆手拒绝。
原本吃喜欢的食物应当是享受的事,不过却因为不得不用一只手肘发力而弄得肩膀酸痛。再加上刚才这一个多小时本就用手过度,吃完饭后,那两只手臂竟是像面条一般,软绵绵的脱了力,连按个遥控器都费劲,真是苦不堪言。
饭后,安容与收拾好房间,又抱着言澈去漱口,等自己也洗漱完毕后,就上床拥着言澈,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没多久就双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言澈仍是不能站起身来,在第三次被安容与抱着洗漱后,他的脸终于彻底垮了下来,表情幽怨地看着手机,而后又一脸看破红尘的咸鱼状瘫倒在床。期间安容与多次表达了自己最诚挚的歉意,还真心求解道:“哥,怎么一晚上了还那么疼?”
言澈被安容与那副补课时遇见难题后来问他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总觉得这臭小子是借故自吹自擂,但那神情又极度自然,于是他难得说些情侣之间的俏皮话:“别问,问就是你器大活好、超长待机,行了吧?”
安容与被他这句话惊得够呛,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似乎是真的刚考虑到这层原因。此时他正在搜索“同志第一次性行为后红肿疼痛怎么办”,起初还以为这是gay之常情,结果竟然是因为自己不合常理,不免有些害羞,又洋洋得意。可高兴归高兴,毕竟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每一次做完言澈都要这样瘫痪一天,那岂不是只有周末可以做了?转念一想,言澈即将开始单休制工作,自己不久后也要到离城区比较远的地方讨生活,那时大概也只能周末相见了吧。
言澈看见他脸上这阵阴晴不定,将他心里这些小九九猜了个七八成,努力爬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情我愿的事,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唔,可能第一次……就这样吧,以后就好了。”语毕,言澈的脸突然就红了,索性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哥!”安容与饿狼扑食一般扑了过去,“我真是……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说着就用头去蹭言澈的颈窝,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重。
随着言澈吃痛的一声惨叫,那不知轻重的大笨狼被一脚踢到了床下面,脸上还在傻笑。
一直到这天晚上,言澈才勉强起床,能进行慢速行走而不会因为牵扯到受伤的地方而疼痛。两人慢慢踱着步子,荡到了一家烤串店,饱食一顿后又去江边吹着晚风散了散步。
长长的临江步道上尽是行人,三三两两的各自谈天说地。偶尔路过一块小空地,都一定会有一群中老年人在跳广场舞,热闹得很。
河对岸的山体上零散分布着几家住户,点点灯光成了那一片唯一的光源。眼前这边的堤岸上,种了一整排垂杨柳,风一吹,繁茂的柳条就哗啦啦地响,安容与不禁想起了言父画的那幅杨柳图,想必正是以此处为背景作的。
突然觉得就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少了大千世界的万般诱惑,每日与心爱之人出来散步赏花、呼吸新鲜空气,可谓是心旷神怡,延年益寿。
言澈盘算着这几天逛过的地方,最后说了句:“明天早点起,趁太阳出来之前去爬山,回来后带你去我以前读的小学和初中看看,后天回去。”
回到酒店后,言澈坚定拒绝了安容与想要伺候他洗澡的请求,抱着衣服毅然决然地进了浴室,锁上了门。安容与坐在浴室门口,竖着耳朵监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刚刚好转的言澈又晕过去。
不过二十分钟过去无事发生,言澈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面色红润有光泽,将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安容与看得有点呆,随即被言澈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催促着去洗澡。
虽然心里烧得慌,但考虑到言澈身体还未恢复好,安容与强作吃斋念佛状,当晚乖巧地抱着言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言澈的闹钟悠悠响起,他伸出手掐掉后,便去摇安容与,结果这大块头睡得死沉,摇了几下都没醒。言澈心生一计,朝着前两天探得的一个地方,狠狠拧了一把。
“啊——”安容与吃痛,同时又感到一阵酥麻的暗爽,惨叫一声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正想发难,看见言澈的脸,便什么起床气都没有了,反凑过去亲了亲那两片花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