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终于破涕为笑，抬手刮了刮楚弦笙的鼻子：
    “真是油嘴滑舌的大坏蛋，江晞青喜欢上你真是太没眼光了。”
    楚弦笙垮着脸，做了个鬼脸：
    “说我不好，就是说我女朋友的品味不好，我不允许！你再说，我就要惩罚你了。”
    柳溪故意逗着：
    “你就是不好，油嘴滑舌还会勾引未成年。”
    楚弦笙扑上去，把柳溪双手按在头顶，笑着吻上她的唇，直到吻得柳溪花枝乱颤，眼里水光潋滟，快要把持不住时才罢休。
    每到这种时候，楚弦笙内心都会经历激烈的斗争，要不要现在就地办了？
    但随即她又会否定自己的冲动，觉得这样对柳溪来说不够尊重。
    她们两个的第一次，一定要轰轰烈烈又温馨甜美，一定要美好到极致，才足够回味一生。
    再说她也答应过姑姑，要严格按照计划表行事……
    所以，看着怀里双颊绯红、诱人得好似小蛋糕一般的柳溪，楚弦笙最后还是放了手，逃回了自己屋。
    柳溪躺在床上扁着嘴，拿过手机给楚弦笙打字：
    “撩完就跑不是人！”
    楚弦笙半晌才回过来：
    “来，用语音，一起。”
    随即她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柳溪接起来，对面一开始是沉默，然后是伴随着呼吸声的低哑嗓音：
    “小溪，这可不在计划表上。”
    柳溪脸颊涨得通红，喘息声也透过话筒，清晰地传到了楚弦笙耳朵里。
    不知为何，这种方式仿佛比两人身体相贴时更加刺激。
    好比在品尝一道菜时，隔着盖子，先闻到菜的香味，开始想象其中有着怎样美好的风味，却还没有真正尝到。
    那种飘飘悠悠的天马行空的想象，让整个过程浓烈而柔美，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疯狂而漂浮。无法确定的想象力让人展开双翼，在属于幻想的气息中飞翔而起，不受任何限制，更带来人类难以抵挡的强烈愉悦。
    语音之外延伸出的黑暗，比身体更宽阔，这给每一分每一寸的感受都插上翅膀，带着心灵飞扬起来，半晌也落不到实处，却享受着极致的欢愉。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拓展出这样奇妙的感受，更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象，都能带来这样强烈到奇幻的效果。
    等到整个世界在重重的喘息声中归于无声之时，柳溪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却不像是在咬自己，而是在咬对面的人一般，很很用力，那种痛楚伴随快感，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嗯……我到了……”
    说完这句话，柳溪就直接睡着了。
    疯狂而荒诞的一夜过去，她睡得很香，睡醒后却发现语音通话还没关闭，听得到对面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穿衣服。
    “喂？”
    她朝对面喊了一声。
    “醒了吗？起床了。”
    传来楚弦笙温暖而磁性的低沉嗓音。
    很少有这种时候，醒来第一时间听到的是楚弦笙的声音，这种感觉真不赖。
    柳溪躺在床上微笑着，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满脸都是红晕，嘤咛一声用被子埋住了脑袋。
    真是的，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啊……
    这算不算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