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乔晚挣扎着回答:“前前前辈……无须和我道歉。”
    好像更热了。
    乔晚往后倒退了一步,鼻尖儿也跟着渗出来了点儿汗。
    少女咽了口唾沫,挠挠头,道:“晚辈其实不是很在意这个。”
    妙法敏锐地捕捉到了点儿其中的异样,沉声道:“不在意?”
    “是。”乔晚硬着头皮点头,“前辈也知道的。毕竟大家都是修士,男女这方面,看得不是太重。”
    修真界就是个把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骡子使的地方,大家每天忙着打打杀杀还来不及。
    就算是凡人王朝,那也相当于“礼乐崩坏”的时代,毕竟到处都有乱飞的剑光,在走路都担心会不会天降正义的情况下,这社会还能稳定到哪里去啊!
    不是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吗,能不能顺顺利利的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了,谁会把心思放在这些繁琐的,没多大用处的封建规矩上。
    乔晚:“我和前辈,一来一往,也算扯平。”
    妙法尊者低喝:“你当真这么想?!”
    乔晚:“是,晚辈并不介意,之前在识海里……”
    在佛者冷厉的目光之下,乔晚心里突突直跳,越说声音越小,舔了一下唇角,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凳:“前辈能把那个拿给我吗?”
    妙法尊者顺着乔晚目光一看,正是刚刚乔晚差点摔了的茶壶。
    佛者皱眉,不言不语地运起一道儿佛光,递给了乔晚。
    抱着茶壶,手里有个东西,乔晚安心了一点儿,稳定了心神,看了眼妙法,心知避无可避,还是打算好好和佛者说个明白。
    虽然不是佛修,但大和尚们都爱折腾自己这一点儿几乎是世人皆知,没忍住多看了眼女人,就要折腾自己,不小心喝了口酒,就要折腾自己。
    总不能真让妙法这么折腾自己吧,乔晚纠结地想,这事本来就是个乌龙,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躲是躲不掉了,乔晚深吸一口气道:“心魔本来就是修士修行过程中必经的障碍,识海梦境中的事,并非出自前辈本意。”
    总之什么锅都往心魔头上甩就对了!
    妙法:“你不介意?”
    妙法厉声道:“你既然不介意,当初为何还因男女之情落泪。”
    明显是不太相信。
    裴春争。
    当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黑历史被重提,乔晚羞愧地低下头,把怀里的茶壶搂得更紧了点儿:“前辈……不一样。”
    佛者沉默了一瞬,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把面前这后辈逼得有点儿紧了。
    这事本来错皆在他,与乔晚并无任何关系。
    妙法冷冷开口,嗓音有点儿僵硬:“口是心非,我与他同为男人,并无分别。”
    乔晚抬起头,终于明白过来。
    妙法尊者,大概,可能是真的误会了她。以为她这是在故作无所谓,但她是真不介意啊!
    如果想尽早解决这件事的话,她最好还是表示一下,稍微责罚一下妙法什么的。可……可她到底能罚妙法什么啊!想到这儿,乔晚一窘。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能对面前这位佛光凛然的前辈做点儿什么。
    第129章 开始特训
    乔晚局促地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想着想着, 突然灵光一现:“我知道了,前辈!”
    “那不如,前辈你来教我修炼吧!”乔晚兴致勃勃地举手。
    虽然这么说确实有点儿趁人之危的嫌疑。
    乔晚不大好意思地想, 但是距离第二场论法会开始还有十天时间, 不赶在之前修炼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儿, 乔晚躬身行礼,以表诚意:“请前辈教晚辈修炼。”
    这个答案, 虽然有些出乎妙法的意料, 但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妙法看了眼乔晚, 沉声问:“这就是你想要的?”
    乔晚点头:“是。”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前辈也不用介意男女之别,该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
    “好。”妙法道:“我答应你。”
    于是, 在妙法答应下来之后, 乔晚再度投入了热火朝天的修炼之中。
    在怎么指点乔晚训练方面, 李判和妙法几乎达成了共识,两个都不是怜香惜玉的那一类, 尤其是乔晚修炼用的还是小号, 更是完美贯彻了什么叫把男人当骡子使。
    李判替乔晚分析:“你已经扬名,却不像谢行止、白珊湖一行背靠大门大派,在没有后台和靠山的情况下, 首先会针对的就是你。”
    绿腰举手发问:“山长怎么没有靠山了!我们书院不是山长的靠山吗?”
    李判不喜不怒地睨了绿腰一眼:“你当真这么认为?”
    好吧。
    绿腰羞愧地低下头。
    他们不平书院确实没什么卵用。
    李判继续看向乔晚:“如果有机会,你不妨多留意修补闻斯行诸的材料。我这儿也会多打探打探。”
    乔晚点头:“我会努力的。”
    等绿腰带着一干弟子退出去之后,李判又看了眼乔晚:“他们都是凡人弟子,绝大部分, 终其一生,说不定都无法结丹。”
    “他们中的大多数, 都是父母送过来的,”李判淡淡道:“家里养不了这么多张嘴, 到这儿念书,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乔晚:“前辈……”
    “书院之前只有我一人。”李判道:“我时常带着这芥子空间到处走走,偶尔,会在哪个村里歇脚,挑几个有灵气的收归书院。”
    不过,这世上有天赋的毕竟还在少数,大部分如谢行止之流,早就被各门派给提前预定了。
    他走遍天下,走了多年,也没找着个天纵奇才的好苗子,大多数,都是资质粗劣没什么灵气的。
    不过李判倒也不在意。
    他带着他们一步一步往成仙的大道上爬,给他们一个改变自己人生和命运的机会,至于修不修得成另说。
    凡人弟子没什么灵性,就算李判他耐心去教了,也教不出个所以然。
    乔晚一愣,可以想象出青衣布履的法修,背着双剑,一寸寸踏过广阔的土地,偶尔在炊烟袅袅处,停下来,歇歇脚,碰上愿意来书院学习的,就收归书院。
    这也是为什么,不平书院花名册上,放眼望去,全是练气,无比凄惨的原因。
    这个世上,不是谁都能修炼成仙的,大多数人于仙途无望之后,都会选择收拾收拾包袱,回凡人界随便找个谋生,也比在修真界整天打打杀杀,一不小心丢了命强。
    按理说,修士们随便儿找个谋生,都不至于缺钱,奈何什么法器啊、丹药啊,打完架之后的维修费啊,都贵啊!更何况,不平书院的弟子大多数都资质平平,资质越差,就越要丹药喂着。
    没办法,李判只好削减了书院其他日常开支,能省则省,在这生活水准上稍微委屈一点儿,压缩压缩生活质量,紧巴紧巴地先过着。
    听着听着,乔晚终于听出来了点儿不对劲。
    说起这段往事,男人表情十分沉稳,语气也十分淡定。
    乔晚迟疑:“前辈的意思是。”
    “妙法尊。”李判丝毫没遮掩的意思,开门见山地坦荡回答。
    乔晚嘴角一抽。
    说白了还是要她挖墙角啊!
    不过李判这个提议,乔晚不是没考虑过。
    整个书院,实际上就李判这么一个“人民教师”在授课,每天忙死累活,这是何等一个呕心沥血,蜡炬成灰的高尚情操!
    但只有李判,毕竟分身乏术,但这有能力修为高的,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一拔一个准。
    要是能先请几个客座教授,教教书,必要时还能撑撑场子……
    乔晚心里默默盘算,什么时候把这个想法给提上议程。
    ……
    禅门也重体修和战技。
    和前几次在识海幻境里不一样,这一次乔晚站到了妙法面前,这也意味着,受伤是真受伤。
    看了眼面前的佛者,乔晚也有点儿紧张了,开打前上前行礼:“前辈开始吧。”
    妙法看了眼面前的恭敬有礼的乔晚,颌首冷声道:“说好,只要你打破了我身上护体金刚罩,这一场就算你过关。”
    战局一拉开。
    佛者目光转厉,第一招,就冲到了乔晚面前。
    现实里过招和识海梦境里过招,带给人的体验完全不一样。
    留意着妙法的动作,乔晚鼻尖立刻冒出了点儿冷汗。
    前几次过招,正好是她入魔丧失神智的时候,这回灵台清明,刚一交手,乔晚就能感觉到这扑面而来的威压。
    修为越高的修士,威压就越强。
    威压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震慑敌人的一种手段。
    在认识伽婴之后,乔晚她就已经很少体会过这种威压了。
    或者说,不打架的时候,伽婴有意收拢了自己身上的威压。
    就算是个奔波在打架路上的战斗狂,也不会整天闲着没事儿释放自己的威压四处转悠,一般来说,除了要去段场子,伽婴都不会特地放出自己的威压。
    但现在不一样。
    乔晚咽了口唾沫,才发现喉咙又干又涩,呼吸间都是沙砾的味道儿。
    面前,妙法有意地释放出了自己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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