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芝主动投怀送抱,高阳钧差点没把持住,两个人暗中较劲,比谁先缴械投降。
他们在床上也是如此,高阳钧甚至有点沉迷这样的关系。妻子比别的女人都带劲,意外之喜,独一份。
不过他知道李芳芝今天找他,肯定不是为了调情,也不会跟他在这里就地正法,无非是让他难受一下罢了。
果然耳边就有人吹气:“你找我爸?”
“嗯。”
“至少先跟我通个气吧?”
“不是你的生意。”
“怎么想起来要做管道生意了?”李芳芝靠在他肩上,在他裤子上乱摸:“你们家没有进过工业吧,这么突然?”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天然气都是国企垄断的,何必担这个风险。”
高阳钧抱着她在腿上坐正,两臂框住她,双手放在键盘鼠标上,挨个检查邮件:“所以才去找爸爸的。”
“让我入股吧,我爸的就是我的。我不开口,他不会帮你的,他是保守派,你也知道。”
“这是自然。我先去找他,没有瞒着你的意思。只是因为这跟你直接去找他不一样。”
“你怕他嫌你吃软饭?”
“他会以为我教唆你,或者把持你。总之,直接去找他,我更坦荡。”
“那怎么不先跟我说?”
高阳钧侧过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蜻蜓点水而已,干干净净。不像那些油腻小开,会露出湿润内唇,弄脏她的妆容。
“为了让你来找我。”
叮!
李芳芝脑子里有一个拳击擂台,胜负立分——今日本轮,他赢。
郑颖坐立不安地等周嘉逸等到午夜,他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无人接,她还发现餐厅少了一把西厨刀。郑颖急得想报警,可是一没到48小时,二是他找别人算账。
周嘉逸确实在挨个找人,虽然这四人都回了省内,但他一天跑不了几个地方。
他的方式很简单——以牙还牙。
找到人,刀子一抵,拖进车里,海军结绑好。载到荒郊野岭的地方,下车面对面站着。
“班长,多少年了,我放过你,你不放过我?”
“小周啊,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有照片!”
“您如今在哪儿高就来着?建设局是不是?”
“这……”
“那您可得小心!法院传票一收,再出点新闻,您玩得起吗?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是,小周,你听哥哥说……”
周嘉逸刀锋一晃,就削下对方衣服的纽扣:“就你还哥哥?那我是你爹!别他妈废话了,脱吧。”
“不是,小周,以前的事那都过去了,后来不都给你赔罪了?”
“脱吧,哦,你动不了。行,我替你脱。”
“小周,哎周嘉逸!你他妈别恶心老子!”
“我能有你们恶心?”
周嘉逸直接割开他的上衣,刀口锋利,难免在皮肉上划出血痕。
对方吓得两腿打颤:“周嘉逸,不是,周哥,周爷!我磕头给你赔罪!你饶了我吧,真不是我!咱们退伍了能有多少钱,我还不清楚吗?那没多少啊!”
周嘉逸又切开他的皮带,让他的裤子直接掉了下去。
“说得好,所以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去找她。”
零下几度的天气不着寸缕,很容易让人冻得失去知觉。对方青着脸,身上发灰,绳子绑的地方又发紫。
更恐怖的是周嘉逸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不是要杀死他,就是要冻死他。
班长不受控制地跪下去,老泪纵横:“你饶了我,饶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赎罪我赎罪,真的!我不是人,那也是年轻的时候了,你放了我,我求求你!”
周嘉逸掂着刀,转了一圈,最后在他身后站定,却不出声。像一个刑场上的刽子手,在等审判的时间。
一秒两秒叁秒,五秒,叁十秒,那把刀贴上脖子的时候,班长吓到失禁。
周嘉逸笑了一声:“哼。”
“没种,我要是像你们这样,当时就去死了。”
“站起来。我数到叁,你不给老子站直了,这把刀就进去了。”
“一,二,……”
对方立刻连连应声,膝盖却因为冻僵了,上半身又绑着,往前栽倒,摔了个狗吃屎。
“叁,哟,怎么还趴下了?”
他走到旁边,蹲下来,把刀尖插进泥土,刀柄往那人的头比划了两下。
“唔,当铡刀怎么样,好像差点意思哈?”
对方已经失声了,干瞪着眼睛没有焦点。
周嘉逸站起来,拎着对方后背的绳索,把他也拉起来站好:“逗你玩的,我帮帮你。”
“站好了,眼珠子动一下方向,老子车里有猎枪,崩了你,知道不?”
对方僵住了,只有眼泪流。
“德行!男人流血不流泪啊班长。”周嘉逸抽出纸巾,仔仔细细替他擦掉。又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自己转身去车里,把支架和相机拿了过来,试了几个位置,最后定了正前方。对方还以为是猎枪,抖成个筛子。
周嘉逸哼了一声没管他,像摄影师一样岔开双腿站好:
“说吧,从头开始说,说完了加上对不起叁个字,再给你天上的爹磕叁个响头,我放过你。”
对方涕泗横流地交代完,乖乖照做,一通折腾下来,从内到外都没个人样。
周嘉逸说话算数,甚至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接着就是第二个,如法炮制,第叁个,第四个,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回来,相机都差点没电。
郑颖昏昏沉沉地过了两天,想报警又不能报警,在屋子里团团转。
周嘉逸还没打开门,就听见她拖鞋软绵绵的啪嗒声。
一拉开门,怀里就冲进来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郑颖:“你去哪儿啦!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
周嘉逸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拿着叁脚架,后撤了一步才接住她。
他像黑天鹅一样弯着上半身,甚至被她撞得有点痛。
啊,原来再铁的男人,也会有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