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皇兄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戚恒梗住,他这会儿还真的说不上来,要说纳妾,还没进门呢,他有意望了简云乔一眼,等着简云乔来解释。
简云乔在太阳下面晒的久了,有点晕,重点是他早上为了谈话本子的事情忙来忙去一直没来得及用饭,原本是因为公主在这里,他一直绷着,等着将军来救场。
但是戚恒来了,他是戚恒的救命恩人,还是个王爷,应该得救了,他的精神一松懈,那种中暑来的恶心感蜂拥而至,眼前一直模糊,腿一软,他就栽了下去。
戚恒的接住人,怀里的人实在很轻,他一愣,投怀送抱?这……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亲热都不分场合吗?
就算自己妹妹在这儿,他也没必要这么霸道的宣布主权吧,这么想登堂入室当王妃?
他咬牙切齿,还是戚溶提醒了他:“皇兄,他好像晕过去了。”
戚恒细细观察了下,瞪她一眼:“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皇兄唯你是问!”
说完就一阵风一样走了,戚溶在风中凌乱,拉住戚恒的随身侍从:“到底什么关系?”
侍从咬咬牙:“怕是未来的王妃。”
说完也跟上了他家步伐凌乱,看上去异常的焦急的王爷,就算王爷嘴上不说,誰看不出来呢?王爷从不纳妾,而且跟老王妃一个性子,长情的很,看上了誰,眼里还能容得下旁人吗?
戚溶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有路子这么野的人,不得了啊,这人农村出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但一出山就拿下了手握重权,整个帝国半壁少女梦的房正亭,现在居然把帝国的王爷,她那个眼高于顶的皇兄也拿住了?
确定这是女配剧本吗,她怎么觉得有点酷啊。
前脚戚恒刚回了王爷府,后脚房正亭就到了皇宫,后宫重地他一个武将不得轻易踏足,只得先去请示皇帝。
皇帝还不知道自己弟弟妹妹为了自己大将军的媳妇刚刚吵了一架,只是略微有些意外的接见了房正亭。
房正亭也没有废话,直接表明了来意。
皇帝对待房正亭也是礼让三分,既然他对房正亭手中的兵权有忌惮,本来他是想用联姻牵制一下房正亭,誰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此刻听闻自己妹妹把人请了去,当即道:“房爱卿不必担忧,朕现在就把溶儿唤来。”
而这厢的公主还沉浸在震惊里面,一下子看见房正亭,这眼神就很微妙了,还带了点同情在里面……
皇帝是个妹控,一向疼爱妹妹,咳嗽两声:“溶儿,将军夫人可在你的宫中?”
“回皇兄的话……”戚溶的嘴角一抽,不知道该咋说,最后道:“已经回去了。”
房正亭紧绷的神色松了些,他周身的气场很有压迫,身姿挺拔,不怒自威,侧身对戚溶道:“内子不通礼数,若有冒犯之处,请公主殿下多担待,只是他毕竟出身低微,与公主相交怕是高攀了,臣回去后必会多加管束。”
这意思就是,你公主别有事没事找我媳妇,你们聊不到你一块去,以后他也不会来见你,别瞎蹦跶了成不?
公主若是没有哥哥的那出,这会儿保准生气,但是看房将军这反应怕还不知被戴了帽子的事情,所以此刻她心情微妙啊。
忍了忍,她觉得为了将军的面子,好歹也是自己心上人,不能让他在皇兄面前丢面子,还是要私底下才行,她只能道:“本宫与夫人相谈甚欢,将军不必介怀。”
房正亭挑了挑眉,敷衍的应了声,就告辞了。
他一向是不太给皇帝的面子,主要可能是懒得理会这皇家人,在塞外潇洒习惯了,这次回京他也没准备待多久。
皇帝叹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开始劝自己的妹妹别在一颗树上吊死。
而这边的简云乔中暑睡了一觉就醒了,他睁开眼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屋内,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到前面的椅子上一抹身影放下了公文坐了起来:“醒了?”
戚恒冲外面的人喊了端汤进来,拿给简云乔喝:“中了暑,先别起身,大夫吩咐要多休息。”
简云乔揉了揉睡的沉的脑袋,他伸手去接碗,也不知是怎么生养的,原身虽然在农村做惯了农活,但是这皮肤却很是白皙,尤其是在府里养了半月,现下更是嫩,圆润的手指透着点点的粉色,和瓷白的碗相得映彰。
“谢谢。”简云乔乖巧地端着碗道谢
“你是个好人。”他又补充了一句
戚恒:“……”
简云乔端着碗一点点地喝汤,然后道:“多谢王爷的款待,但是我得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
戚恒霸道截断他的话:“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
简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