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我觉得至少得到元婴期才能跟夜师姐痛快打一架。”
“呵呵。”
夜溪飞到下面的入口,停在裂缝边上,坐了会儿,决定现在还是不要去探险了,就穿过印满各种人形的走廊回到卧室。
桌上的一瓶插花生机勃勃,可见日日打扫等待主人归来。
往大床上一躺:“吞天,吞天。”
吞天跑出来:“怎么了?”
夜溪抬起手摇摇一指:“去做药剂。”
“什么?”吞天懵:“做药剂?”
“是啊,上次回来不是给你药剂来研究?你研究出什么了?”
“很奇妙的药剂,尽管不同于炼丹术,但显然有不弱于丹药的效用。”
“嗯,那去炼吧。”
吞天还是懵:“为什么我炼?”
“你不是炼丹炉吗?”
吞天有些抓狂:“我只是炼丹炉!”
“然后呢?”
“我只是配合炼丹的人啊!”
“所以,你有什么用?”
“我能提升丹药品质,百分百的成丹率,上品丹药最低保障,极品丹药家常便饭,变异丹药偶尔能见,炼丹士修为到了,炼出丹灵来也属正常。”
夜溪:“所以,你不会炼丹?”
“我只是炼丹炉,炼丹炉!”
“可你成精了啊!灵体啊,妖精啊,你有胳膊有腿有灵智,怎么就不能炼丹了?”
“我——”吞天顿时气短:“这是先天限制,我无法使用本体炼丹。”
“所以,”夜溪顿时抓住关键字眼:“你可以使用别的炼丹炉!”
吞天一顿,他还真没想过这样,但是——
“我可是吞天,万炉皆下品,我才不屑用那些死沉沉的低品炉子。”
夜溪顿时笑了:“咱们不用炼丹炉,咱们用实验器皿,来来来。”
吞天定在空中不动弹,一脸嫌弃:“不就是想找个免费劳力吗,找别人去。”
呵,还傲娇上了,谁主谁仆?
夜溪也嫌弃了:“你一个都不会炼丹的炼丹炉,赶紧滚蛋,谁稀罕你。”
一听让他滚,吞天小脸绷不住了:“你竟然嫌弃我?”
夜溪冷笑:“你不会炼丹!”
吞天深吸一口气,大喊:“你都没灵力!怨我吗?怨我吗!你要是能用吞天炉,你下一份灵草,我给你出十份药剂,不,百份!来啊!”互相伤害呀!
夜溪黑脸,特么的骂人专揭短!没灵力怎么了?怎么了!
一把抓下脖子上的项链,冷笑:“嫌我是吧?呸!本王这就解约,让师兄认了你,炼不死你!”
精神力一动,就要抹去上头的烙印。一抹,咦?再抹,咦咦?抹抹抹——
吞天抱着小胳膊冷笑:“别妄想了,我可是仙宝,岂是你想认就认,想丢就丢?”
夜溪也冷笑:“一个吃白饭的,就是认个萝卜都比你个仙宝强。”还是抹不掉,怒:“给我去了!你当初不是不想认我吗,自己去了!”
吞天一笑:“天道限制,仙宝一旦认主,除非主人彻底消失,不然,永不叛主。”
嫩嫩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无奈的悲伤,修出灵智又如何?它们始终只是个工具,只能为奴。
夜溪一呆,随之一惊:“你赖上我了?”
吞天气急,嚷道:“当初是我要认你的?那时我就觉出了咱俩不合适,你非得认非得认,好了,现在谁也离不开谁了!”
谁也离不开谁!这话太特么耳熟了。
夜溪垂眸,手腕上小藤变成无归,冲着吞天吼:“呸!我才是跟夜溪谁也离不开谁,你一个破炉子还想跟我抢!夜溪,把炉子给我,我吃了他!”
吞天本能一哆嗦,无归那肚子绝对能让他完全消失啊。
夜溪哼哼,手指间突然出现一只灰色小绿豆弹来跳去:“你以为我就奈何不了你?”
吞天又是一哆嗦,眼神闪躲,他有一种诡异的预感,那灰色小球能把他的本体变成一坨废铁,本体都没了,灵体自然跟着消亡。
“你从不从?”夜溪挑眉。
悲从心起,吞天心里骂娘,贼老天为毛让自己这时醒来遇见这个怪胎!
无归呲牙:“从不从?”
吞天闭眼低头,还有这个祸害!
从了。
夜溪笑眯眯带着吞天来到隔壁实验室。
“喏,也别说我不体谅你。上次你跟我要药剂,我就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潜力和兴趣。来来来,让本王给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吞天蔫蔫的,有脸把偷懒说的这么高尚。
不服归不服,可吞天真有当科研人员的天赋,只看夜溪做了一遍,就主动拿起试管装灵草,迅速进入状态浑然不知春秋了。
夜溪笑了笑,别扭的小孩。
又来到裂缝处,指甲玩着灰色小圆珠。
“要不要扔下去试试?”
无归体内封印着夜溪的病毒,对这个不像吞天一般忌讳,听得夜溪自语,问她:“这到底是什么?会带来什么事情吗?”
夜溪怔怔,会带来什么事情?末世,末世前,一桢桢画面在眼前脑海交错闪现。
手指一握,病毒球顺着手指胳膊流回脑中晶核,夜溪沉默着回到大床上,长长一叹。
脑子里还有个不定时炸弹。那层神草精华允许病毒流出,偏偏自己不肯挪地方,究竟几个意思啊啊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没和师傅说(一更)
金锋去凡人界收集鬼气,萧宝宝想同行,被红线真人拦了。
“只是去趟凡人地盘,以他的修为凡人的皇帝都不必看在眼里,能有什么危险?”红线真人呵斥他:“你什么时候凝丹?”
萧宝宝转身了去了侍妾园。
红线真人还与夜溪空空抱怨:“还以为他最大最有成算呢,自己的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两人只听着不说话。
之后,关于萧宝宝的事,红线真人隔个三五天就对两人絮叨。
“怎么回事?怎么天天去侍妾园?还不闭关?”
“是不是来了什么狐媚子?养着就是,闭个关出来不一样睡?”
“不对,我私下问过了,那些侍妾没一个被叫去侍寝的。难道——嘶,你们师兄喜欢上走旱路了?”
“哎哟喂,难道你们师兄是被压那一个?”
“我和你们说啊,那些男修那里我也审问了,没人近身伺候啊,嘶——你们说,宝宝一向自负,该不是——喜欢上自己了吧?我知道上古时有个仙人长得太美爱上自己疯魔了。”
“哎呀呀,急死我,到底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我去把他脸划了?那是我亲手养出来的,下不了手啊。”
“唉——难道是生了心魔?唉,你们师兄天资出众,连心魔都来得比别人早,这可如何是好?”
“哎哟,你们俩倒是说个话呀,总不能把你们师兄送到和尚庙里去吧?啊?”
两人深深一叹,空空道:“师傅,地板都要被你磨下去三寸了。你一个人想东想西,你怎么就没想到去亲自问一下?”
红线真人一愣:“是呀。诶,你们兄妹亲近,你们去问。唉,不行,万一他有什么羞人的心事呢?他不会好意思对你们说。那对我更不好意思了。唉,早知道当初就多收几个男徒弟了,总有一个能去套套话。唉,金锋怎么走得那么急?唉,怎么办哟?”
夜溪揉着额侧:“师傅~师兄不过是凝个丹您就这么紧张。那以后凝婴化神,您得紧张成什么样哟。等师姐凝丹您不得把山头给磨平喽。”
红线真人听得如此说,忍不住嘿嘿的笑:“若是有生之年我能看着你们仨都化神,师傅走得也心安。对了,你那样修炼有化神的吧?”
夜溪暗道,自己离着神有点儿远,似乎跟魔更贴近。
三个臭皮匠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在他们回来多半年的时间后,红线真人终于再等不了,将萧宝宝抓了起来,审问。
两人私以为,是心晏真人来串门时,两人说了什么才让师傅动了粗。
不知红线真人动用了什么手段,半天之后,自己出来了,看着夜溪神色复杂。
夜溪指着自己鼻子:“我成了师兄的心魔?”
呵呵哒,师兄啥时候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你给你师兄吃的那一碗是啥?”
夜溪惊呆:“师兄还没忘?”
红线真人艰难开口:“真是妖兽的…粑粑?”
这种东西怎么能忘?她小徒弟是有什么一言难尽的怪癖吗?
这时,萧宝宝挣扎着出来,衣裳凌乱,跟被那啥了似的。
空空和夜溪不敢置信看看萧宝宝,再看看红线真人,师傅呐,兔子不吃窝边草啊啊啊!
红线真人气得想打人:“师傅我幻术突破了,让你们师兄试了试。”
顿时,两人同情的目光送给萧宝宝,师兄——您辛苦了。
萧宝宝神情是呆滞的,内心是抓狂的,任谁发现跟了自己几十年的重要东西突然消失还多了两点什么都会崩溃的好不好?而且,因为他拒不合作的态度,他师傅存心报复,弄了好几个大男人压着他。
哪怕是在幻境,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