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搓手:“好东西吧?不然,我赔一个?五行精灵?赔一套也行啊。”
宫九清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五行精灵算个屁!”
哎哎哎,不待这样歧视的啊,幸亏火宝不在,不然非得跟你比划比划。
夜溪讪笑,自家师傅不知道,宫九清一看便没心情给她解惑,只得求教别人:“诸位老祖,请问,这是——”
老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进了人家空间了,还是主动求上去的,这心里啊,又酸又苦啊。
不想说话!
还是长沐开口:“是剑灵。”
夜溪:“我赔。”
不就是剑里的器灵嘛,赔得起。
长沐深深看着她:“是以太微之地,太微之人,千百万年的时光集天地之灵,日月之精,数不清的剑气剑意剑道,以及人心之所向,机缘巧合才衍生而来。”
夜溪:“”
碰瓷吗?
“可以说,这是太微之精,是太微的半条命。”
果断把小东西弄出来,甩过去:“不要了。”
众人没想到她是如此反应,还以为得了这么一个大便宜会表面惶恐内心得意或者拿捏着不可一世了,表现最好不过故作沉稳而已,但——这一脸嫌弃的甩锅是怎么回事?
夜溪摆手,真心的嫌麻烦:“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要不起。虽然认了主,但我不是一定要带它走,你们留着吧。若是有法子解除契约现在就解。”
怪不得死竹子说有意思,这是太微呕心沥血的精华结晶啊,是太微的未来啊,光辉荣光的未来啊。
太微的命呐!
她要不起。
都怪竹子,跟她说清楚了她会要?
死竹子又给她挖坑!
长沐手忙脚乱接了满怀,这分量,压得他膝盖都弯一弯,分明之前看夜溪胳膊挽着轻轻松松。
小东西被抛弃了,想重回夜溪怀抱,被她严厉的眼神制止,大大的黑眼睛里泫然欲泣,蔫头蔫尾,半死不活。
众人看得心下叹息,若是被强逼着认主,短短时间内不可能驯化,绝不会是这个表现。
恐怕夜溪说的没差了,是他们太微的小命根子死赖着人家。
如此再一想,为什么内外所有剑池都失了控?为什么太微自己的禁制突然消失?何人指挥的仙剑?甚至那些破铜烂铁都飞上天?
夜溪只到这一处剑池而已,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答案昭然若揭啊!
分明是个小家贼生恐不能跟人走了故意把他们都支开呢。
而且,真是被逼的,他们不可能毫无所觉。
气死了。
老祖们脸黑了白,白了红,红了青,实在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
宫九清哇的一声哭出来,左右已经够丢人,老脸已经被小家贼送到人家鞋底下了,不嚎两声非滋生心魔不可。
夜溪烦恼的抓抓头,不看长沐怀里可怜兮兮望着她的小东西。
无归冷着脸皮笑肉不笑。
凤屠凉凉微笑看热闹。
只穆昀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不知该安慰被死缠烂打的徒弟还是该劝说痛哭流涕的宫九清。
或者,去跪老祖?
正在此时,空间一扭,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是个中年男子,看样貌似乎并不出众。
可不出众,在人人皆是好皮囊的仙界本就是出众。
无归凤屠郑重了神色。
而来人也第一时间看向两人。
一时,寂静。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跟我去龙陵(二更)
半步神。
很好,看来小东西真是太微的命根子,竟引得半步神主动前来。
上次在名家,是感应到无归凤屠的气息惊动了半步神,之后无归凤屠刻意将气息掩饰再掩饰,但像这样面对面站着不可能丝毫没感觉。
无归凤屠动了动,隐隐将夜溪护在身后。
此时,两人的存住成功让太微的半步神冷静了大脑。
淡定,架不好打。
一众老祖恭敬见过。
宫九清也不吐血了,对着男人跪坐,眼泪啪叽啪叽的掉。
穆昀大气不敢喘的跟着跪。
男人不再盯着无归凤屠看,一时没说话。
脑子一冷静,就能客观的分析事情了,他定然已经知道些什么,再看看场中场景,传音问个几句,真相大白,脸上露了些认命的颓然。
看得夜溪不好意思。
犹豫道:“这位——前辈,这事也怪我不清楚内情,我不会带走它。”
真心的。
可小东西不愿意,身子一扭挣脱长沐怀抱,往夜溪方向飞近几步,啊啊呀呀。
众人不要更明白,是他们的小家贼非得走。
气死了。
半步神手一招,小东西身不由己向他飞去,挣扎不已。
一手按住它,一手摸了摸,叹气,双手一托,小东西被轻柔的力道送到夜溪面前。
“既是它自己的意思,我们不会拦。”
小东西开心了,但夜溪还嫌弃呢。
没伸手接它。
小东西眼巴巴看着她。
半步神心头苦笑,这倒贴的不过这女娃身边竟有两个也难怪了。
道:“毕竟你也是太微弟子,它跟着你我们也放心,但切记,不得做损害太微之事,更不得让它伤天害理为非作歹。”
请做好人教好孩子。
得了便宜别卖乖,夜溪不能再推拒,万一人家真扣下了竹子跟她急呢?
伸手接了小东西,顺手挠挠它下巴颏子,小东西大眼睛弯弯,啊啊呀呀。
众人无语,这不是狗狗啊喂。
空空:狗狗究竟怎么着你们了?
宫九清仰着头眼泪汪汪:“老祖——”
半步神看向他,递了颗丹丸,拍着他的肩,低声道:“福兮祸兮,祸兮福兮。”
直起身来,眼神一扫,撕开空间,带着一众老祖一起离去。
临走前回头又看了眼夜溪,扫过无归凤屠,最后定在穆昀身上。
穆昀一身冷汗,那眼神好沉重。
夜溪:“师傅,他不会怎么着你吧?”
自己是能一走了之,但穆昀走不了哇,被穿小鞋怎么办?
穆昀紧张的看左右:“别胡说,前辈们都是大公无私的人。”
目光落在夜溪胳膊上盘着的小东西上,牙疼。
也想不明白。
“师兄,剑灵为什么非跟着我徒弟?还搞出这么大阵仗来,是不是你们虐待它了?”
看来只有宗主和老祖们知道剑灵的存住,穆昀的身份还不够格。
宫九清那个气哦,虐待?我才被你们师徒给虐了!
当下嗷的一嗓子,还没起来的身子顺势一扑,抱住了夜溪的小腿。
夜溪吓一跳,差点儿一脚踹出去,好在控制住了。
“宗主你别哭啊,你看老人家们都没在意呢。”
“我苦啊”
“不是,我可以留下它的,你别哭了。”
“我苦啊”
“你要我怎样?赔钱?”
“我苦啊”
“你再哭,我走了,再也不回来,就是打死我师傅我也不回来。”
穆昀:“”
宫九清:“我苦啊”
夜溪又是哄又是威胁,宫九清只会喊我苦啊我苦啊我苦啊,半天,终于有了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