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急着见他啊。老人家,你这不行呀。”夜溪竖起二指一点自己脑袋:“话说,您老人家出场频率未免太高了些,难道,您与我师傅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茶爷一瞪眼,嘿呀,小崽子,又笑了。
“承认他是你师傅了?”
夜溪嘴角一勾,跟我斗?
“我师傅可从头到尾心里只有她男人,您就是下凡个七八百回她也看不上您。不偏不倚的讲,您这长相,不怪我师傅看不上您。”
就是不承认呐。
茶爷一个仰倒,指着她:“好好好,我问你,你小伙伴们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
“想,当然想。”
不待茶爷得意呢。
“可我就是不跟你打听。”
夜溪不耐烦挥手:“别跟着我,那么惦记我师傅你找我师傅去啊。我忙得很,没空理你。”
茶爷气,高声喊:“你还欠我一件事呢。”
看着人那么几下跳跃失了踪迹。
“滑不溜手的女娃子,一点儿都不可爱。”
不可爱的夜溪直往下神界而去,买点儿消息而已,又不是非得找茶爷。
“对了,夜溪,你有钱了吗?”火宝问出会心一击的话。
夜溪木了脸。
是,她是在双生镜里得了莫大的好处,跟下界的神硬拼硬也有底气了,但——
穷就一个字。
吞天:“先去卖些药材吧。”
夜溪又想宝宝了。
“没收到过宝宝的信儿吗?”
吞天无奈:“咱们在那种地方,谁的信儿也收不到啊。”
给你送钱都找不到你人。
但事实上,不用花钱夜溪就听到了小伙伴之一的消息。
空空。
空空的大名已经响彻下神界,简直是个传奇。
因为,为她一个从仙界上来的小妖神,两个大家族干了起来。
阵势还挺大,波及很广。
一方,是月狐一族。
另一方,却是獬豸!
獬豸!
数量不多,但绝对的地位尊崇,是天地秩序的守护者。
夜溪来到第一处聚集地就听到了,为了争夺一个名叫空空的小神女,月狐獬豸大打出手,还拉了别的世家评理。
夜溪嗑着瓜子转着大眼睛跟喝茶闲聊的人打听:“那女的挺厉害?”
一桌八卦的四个齐齐看她手里的瓜子。
夜溪笑着挤过去,手一挥,桌子上堆了小山似的瓜子。
“尝尝,自家种的,别无分号。”
五千年,足够她空间里的植物们变异出新品种。
眼下她吃的,自带芬芳,各种花香味儿,瓜子肉又脆又水,吃再多也不上火。
四人伸手抓了,神情自然亲切几分,你一嘴我一嘴说起故事来,夜溪自动删去那些不靠谱的,最后抽出的事实就几句话。
空空上来后遭遇神屠场,这妹子生猛啊,一出手,直接把神屠场给灭了。
夜溪无语,怎么这么不低调呢?
这动静就大了去,且周围被一同抓进来的睁着眼看得分明。
当然,空空当场就跑了的。
但,上神界下来人了。
月狐一族找到她,要带她回去。
然后獬豸也出现了,也要带她走。
就这样闹起来。
最后的最后,没人能说出空空的准确去向,总之是被某个世家带走了。
夜溪倾向于鲛族。
虽然也有人说巫族出了手。
但空空跟鲛族的渊源更深。
夜溪思量,鲛族和巫族都出现了,那么王子燎和苍枝也上来了。
他们跟宝宝联系上没?
眼下人都在哪儿呢?
夜溪决定去鲛族看一看。
神界的鲛族应该也好打交道吧?
而鲛族的地盘——
“鲛族住哪儿?”
鲛珠被拎出来,一头雾水。
“住哪儿?哪里有海就住哪儿啊。”
夜溪叹气,就是这样才愁人,神界地盘太大,景观远比下头壮阔,只要水聚集处就能称之为海,而地图上,并没有鲛族领地的标志。
她怎么找?
不如,去巫族。
巫族好找啊。
忽然想到:“我是不是该先打听下过去五千年来从仙魔界飞升上来的人员名单?”
再打听下他们去了哪里就更好了。
肯定有这样的生意,不然亲戚朋友的上来了哪里找人去?
或者,小伙伴们给她留了留言呢。
找到聚集地找消息头子。
又见茶爷。
夜溪麻木:“你就这么闲?”
茶爷也觉得意外之喜:“这次我可真没奔你来,我是来找我这一分身的,嘿,这可真是天意了。”
茶爷手上拿着一根茶枝,那茶枝极似人形,且看得出是个优雅的女形。
原来是来听分身汇报的。
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天道的人(只一更)
夜溪很是无奈,声明:“我只正常的买消息。”
茶爷乐:“行,只谈买卖。”
想了想:“这样,我告诉你你的小伙伴们的消息,你呢,就给我,唔——当初我给你的那茶树该长成了吧?”
茶树?
她还真没特地看过。
意念沉入泡泡空间,仙液湖旁边一片单独的茶林欣欣向荣,中间的母茶树独领风骚。
很是长成了。
“你用那茶树炒一斤茶给我。”
“行。”
茶爷话一出口夜溪生恐他反悔,立即应下,随即空间里咔嚓一声,那母茶树懵逼的看着自己突然被砍掉的半拉膀子,险些暴走。
夜溪扛着好大一条枝丫,投下浓重的绿荫。
“我不会炒,这些全给你,十斤都有多。”
茶爷老脸皮子直哆嗦,指着她:“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飞速一收,这茶树,显然与原先自己给出去的不一样了,变异了,还炒什么炒,抓紧种下养活了是正经。
让她坐下,见她大咧咧抓了壶要冲茶,赶紧拦下她,自己来。
牛嚼牡丹。
“无归凤屠自归族中激发血脉还未出关。”
这个不出意外。
“这个不算啊,我知道的。”夜溪捏起比酒盅不大的小茶盏,才湿了湿唇,茶水就没了,轻推,示意茶爷再来一杯。
茶爷觑她一眼,续茶,接着说:“那个叫空空的女娃子,因为同时身具月狐与獬豸血脉,两家争夺不下——啧啧,一定会是獬豸得手。”
夜溪吸着茶水,抬眼:“为什么?”
“那女娃看着可不亲近月狐。”茶爷看她眼:“天生冷情冷性,獬豸那边更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