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哥:“诶诶诶,怎么说话呢,我那地府可是崭崭新的。”
哥仨呵他一脸。
陶哥指责夜溪:“我可好端端欢迎你,你却毁我脸面。”
夜溪一扬眉:“你待怎样?”
“你跟上头去说,我要无限期延长在这里待着。”
夜溪:死皮赖脸啊。
这时判官问她:“你可能来去自如?”
瞧她回来得轻轻松松的样子。
陶哥不由竖起耳朵。
夜溪看他一样,想了想:“不到自如的程度,偶尔回来一趟,跟出去游历差不多吧。”
判官笑起来:“跟以前没得差啊。”
“是。”
“府君申请上调,大多是因为夫人放心不下小舅老爷们,如果见面不难,你觉得让他们回来如何?”
“老哥。”陶哥哀哀一叫,就差红了眼,忘了我平日里多巴结你了?
判官给他一个一边去的眼神。
看来陶哥在这里混得很开嘛。
“仙魔地府多了去,下界更是多,够你巡视的。”
陶哥:“我哪做得不好?”
白无常抢先开口:“兄弟,我们也难做啊。你这一天天的——咳咳,孟婆可是说了,你不走,她走。”
陶哥一蔫。
黑无常:“关键她放了狠话,她走之前,定把我哥仨踹进畜生道啊。”
白无常:“当牛做马一百世。”
判官:“兄弟,大家都不容易。”
死道友不死贫道,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人。再说,本就是你惹的祸端。
陶哥颓败的抹了把脸,脱单不容易呐。
夜溪好奇:“你招惹她做什么?”
“你懂什么。”陶哥没好气看她眼:“你个黄毛丫头你能理解单身万万年被长辈耳提面令被同辈无情嘲笑被小辈恶意讥讽的苦?”
夜溪一嗤:“说来说去,不就是嫌被窝凉呗。”
“”小丫头片子,真不可爱。
夜溪:“地下孟婆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
不是她泼冷水,假如一个女子性烈如火心冷似铁,她十八也好八十也好,缠呗,烈女怕缠郎,缠她个百年千年的,不怕她不能化成绕指柔。
可惜,这位孟婆不一般。
这是经历了仙凡,从繁华走到落寞又从落寞守来繁华,且明知湮灭仍坚守地府坚守职责不惜身化地狱的仓禹孟婆,若说别的孟婆听多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心是铁,这位为事业牺牲自己的孟婆姐姐,心是那天,不可降也。
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 不是阴谋吗(二更)
夜溪与他细细分析了说,劝他放弃。
陶哥却一拍桌子:“我就喜欢这样的!别的,还配不上我呢。”
夜溪不留情道:“你配不上她。”
“我——我好歹是个——”神界的官。
“嗨嗨嗨,赶紧住嘴啊,你这话真说出来,可真没希望了。”
陶哥挤开判官,凑到她身旁,殷勤的给她斟酒:“帮哥哥想个辙儿。”
夜溪想也不想的摇头:“哥哥,不是我打击你,假如孟婆姐姐是我想的那样的女子,她根本就不需要男人,她也看不见男人,你再求呢,她顶多怜惜你一场。”
给你几分雨露之恩,多了,她不给,她也没有。
陶哥闷闷:“可是我是正经想娶她的”
半天,叹气:“假如我们初时便相识该多好,她做的,我也做,我陪着她做。”
夜溪笑笑,并不被这话感动:“那她也不会长成今日这般让你心动的样子。”
陶哥一堵,心塞的喝酒,喝个不停,喝醉了去,胡咧咧:“你说我下来干嘛,你说我下来干嘛,心丢了吧,老子又不是来度情劫的。”
白无常狠狠戳刀:“没人稀罕你来,孟婆她更从头到尾没看过你一眼。”
陶哥一滞,呜啊拍着桌子大哭起来。
夜溪扶头,给判官使眼色:把他弄走得了。
判官微微摇头:上头下来的,是上级,他们手脚不好做呀。所以,赶紧让府君和夫人回来,这样他就没有鸠占鹊巢的理由了。
夜溪眨眨眼:孟婆姐姐真的一点意思也无?
判官微微叹息,起身越过陶哥,把夜溪拉出去散步,走到没人的地方,趴在她耳朵上挡着嘴。
夜溪嘴角一抽,感觉全地府的男鬼都怕孟婆。
“她不可能动心动情,她和我们几个早跟这方地府拴一块了某种意义上,我们就是地府,动个屁的心啊。”
夜溪张嘴半天,眨了好几次眼:“不对呀,我记着哪个无常哥哥有老婆的?”
“咳,这个这个,男人娶妻,和女子嫁人,想法不一样。”
夜溪运了运气:“渣!”
判官搓手干笑。
“等等,府君不都走了?”
判官笑道:“不然夫人一说要上调府君立即答应呢,后路在这呢。只要府君想回,因着这层关系在,现成的理由,上头不能拦。不然我好大的脸托你让他们回来?老哥哥我难为过你?”
夜溪嘿嘿笑:“我只当传个话。”
一想,又不对了。
瞪眼:“好个府君,娶我家府姬是几个意思?”
祸害咱四兄弟的姐姐呢?
判官无语:“你觉得夫人是能被糊弄的人?他们当然不一样,不说夫人是府君大人用心神培育而成,两人成婚那刻,命和运已完全交合一体。”
停了停补充:“府君和夫人可以如此,但陶哥一个外人是得不到咱地府认可的。”
明白了,自己将府姬给府君的时候,她只是一颗种子,也就是说,府姬完完全全属于仓禹地府,是自己人,所以,仓禹地府认她,而她,也如府君一般身化地府了吧。
夜溪笑道:“这样我便放心了,神界地府委实无聊,他们能回来就好。”
想,不然回头就去见他们一见,劝他们赶紧回来吧,否则陶哥死赖着不走,孟婆真疯了怎么办?
夜溪直觉,孟婆疯,比她疯可厉害多了。
可不是嘛。
判官发愁:“她要疯,比阳界魔头造反还吓人呐。”
夜溪便道:“怪我,引狼入室了。”
判官摇头:“陶哥挺不错了,可惜,所遇非人。”
夜溪:哥啊,这词不是这么用的,你也不怕孟婆挠你。
“那我回去便给他俩信儿。对了,我这次回来待不长,可有让我做的?”
判官:“你回来一聚就很好,哪用你做什么。反而你有没有我们能帮得上的?”
自然也没有。
夜溪给他留了很多酒,有自家酿的,有从外界搜罗的,成山成山的堆,看得判官直揉眼。
“你可别吓我,这么多——跟你不再回来似的。”
夜溪豪气道:“这算个什么,如今咱家自己会酿了,饮之不尽。”
“那你多留些,这玩意儿用来走礼最好不过。”
夜溪又放出几座山。
两人回去,高谈阔论许久,夜溪告辞而去。
一出来正对上一双闪闪发光的眼,夜溪抬头一望,不知今天是初一还是三十,黑漆漆的天没有星子没有月,黑暗中这双眼忒瘆人。
把脸一推,责问:“你们也不怕他把我吓死。”
无归凤屠吞天火宝齐齐一摊手,没办法,人家辈分高,实力更高。
夜溪没好气:“你堵我干嘛?”
刎先啧了一声,初见时谁花痴的连师傅都不要了,这才几天呢,审美疲劳了?
夜溪:呸,本王是有原则的花痴,休想仗着美色沾我的便宜。
容无双:美色能行我早上了。
夜溪:上什么?给我说清楚。
容无双:上那个车。
夜溪:碾不死你。
刎:“说来我从没见识过地府。”
夜溪推开他,往竹岛上走:“谁信呢,神族和地府有来有往有商有量共事多少年了。”
一回头:“莫不是你被地府列入黑名单了?”
“我只是龙族之敌——”
“呸,真会抬高自己。”无归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