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骤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某个部位正迅速地燃烧着。
要做吗?
现在十二点已经过了,他虚三十了,三十岁的人跟人上个床没什么吧?
可是今墅安知道他来前特意洗了澡,还穿了自己送的内裤,如果要做,今晚的目的就真变成了以过年为借口,实则是想约|炮了吧?
那以后要怎么相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韩骤忽然感觉自己有点轻浮,今墅安这么问他,是在等他主动献身吗,他其实是已经看轻他了吧?
一丝丝失落的凉意卷走燥热,韩骤听见今墅安说:“其实我家也有守夜的习惯,做长辈的要给小辈讲故事,一直讲到太阳出来。”
韩骤感觉脸上的大手离开了,下一秒,床头灯亮了。
这是一盏非常昏暗的灯,朦胧的暖光顺着今墅安头上躁起的发丝,一直游到韩骤的鼻尖。
两个人挨得非常近,面贴着面,几乎鼻息可闻,今墅安枕着下面的胳膊,用拿回来的手给韩骤拉了拉薄被,顺便就将手放在了他的肩头。
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韩骤微微动了下嘴,心里好像不那么难受了,随即低声笑道:“那我不成了你的小辈?”
“那我今晚就把你当一回小辈。”今墅安语气极尽温缓,没有一点轻亵挑弄的意思,就真的像个哄孩子睡觉的长辈。
韩骤心里一下就暖了,今墅安没有看轻他就好,不过他已经凉下去的脸又开始发红,这好好的怎么还玩上了cosplay,这老男人套路真多,真是羞耻。
须臾,他笑了下说:“那行吧今叔叔,请开始你的故事。”
今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平躺着用两只手垫头,娓娓讲述起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那是1915年的夏天,x省首富家里迎来了个男孩,男孩行二,顶上还一个哥哥。
彼时正值动乱,人人自危,男孩虽生得富贵,却也前途未泯。他祖父见院中老树苍久百年依旧亭亭如盖,便为他取名“树”,寓意耐寒耐暑,长存常青。
“男孩姓……姓呢?”韩骤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