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啪”的声响,眼前陡然亮开。
她身在一间空旷的隔音墙房里,背后是一个木台,是他的工作场地。
屋顶大束电线窜来窜去,一端延伸进墙里,一端垂在墙上,曾经这儿有很多机器,但一夕之间搬空了。
“动手能力好强......算你狠。”她向下软倒,腰身被搂住,倒不下去。
“怎么,舍不得我死?”
“游戏好玩吗?”
“我要有力气,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
埋在她颈后的头渐渐抬起,回到她面前,深眸忧伤,满是不忍。
还有一丝愧疚。
看得她眼都直了,这人还会对做过的事后悔?
“同我出去吧,好不好?”男人温言哄着木台上躺着的女人。
女人已穿上男人的T恤,险险盖住阴阜,却在她翘腿的姿势下,再度徒劳无功。
她正啃着一只苹果,眼睛望着天花板。
灯亮了后,她已呆这儿半天了,利用杨碟的愧疚,指使他伺候这伺候那。
“我想吃东西。”她淡淡对他说。
立即给她送了筐食物来,水果,熟食,零食,都是她喜欢吃的,而大半都是他不怎么吃的。
以前她当他面吃他不喜欢的食物,他还要专程避让,避得像病毒会传染,让她被迫跟着他的喜好走。
“我渴了。”
水马上递到唇边,为了方便她躺着喝,还插了吸管。
“想尿尿。”
坚实的臂膀来搂她腰,被她拍开。
她慢慢跳下木台,移到角落,舒服地坐下解放。
坐着坐着,她又打起瞌睡。
一只手拿着纸巾来到她双腿间,在花瓣上一碾,她惊醒,推开他,却没推动,还给又按了次花穴。
认真为她擦干净,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扔掉纸巾,手臂越过她去按背后的冲水按钮,行为和神情没有一丝邪念,刚要起身,白皙肉感的腿踩上他肩膀,不让他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要说对不起,道歉没用,我要听真话。”
“你耍我。”
她闭了闭眼,就知道是这样,脚掌使力,狠狠一脚蹬他胸口,把他蹬墙上靠着。
“我说过那是囚禁行为,就代表我不认同,我留下来陪你观察是情分,你以为你两道门就关得住我是你天真,我没报你警都应该谢谢我了,还耍你?耍你什么?”
她既然觉得突然一声不吭破开两道门跑走是天经地义的事,就不会现在提出来,纯粹此地无银叁百两。
面对她的一本正经,他只淡淡说了句:“两道门是为了你的安全。”
她一愣,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没抓住。
他继续说:“你耍过我很多次。”
她瞪他,吃了东西,她力气也足了,脑子也转起来,“还有哪些,你说。”
他回到她面前,可笑地蹲在马桶前,拿起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握住,“以后有时间,我慢慢说给你听,现在先跟我出去,好吗?”
怎么说得像“她耍他”的那些事都是他“甜蜜回忆”?她认识的杨碟可没那好兴致跟人耍着玩,他的样子只差额上贴几个大字:请认真和我说话。
一定是错觉。
她脸拉下来,“不好。”挣脱他,伸脚把他踢墙上,比上一次更狠,他没防备她,后脑勺撞后面,发出“磕”的碰撞声。
始作俑者又惊又怒,胸口不断起伏,杨碟抬头撞见她表情,呆了一下,默默捂着后脑勺起来。
她瑟缩,一窜而起,回到木柜上,躺了上去。
“我在这儿呆出感情了,你有事你先走,对了,留下钥匙,需要我帮你锁门的话。”
她看出这里是他的秘密地,越是不让她呆,她越要故意逗留下去。
知道她气性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杨碟走到墙角边,拉下一架金属梯子,攀登上去,消失在一个方形通道口。
那个通道口没有关闭。
她很气,但她知道怎么化解——让她一个人静静呆上一段时间,自我消化掉。
睡得迷迷糊糊,有点凉,想搭一条被子,往身侧摸,摸到个温暖的东西,使劲一拽,搭上腹部——
过了会儿,才醒悟过来那是一只手掌连前臂。
侧过头,又是黑暗,但顶端角落有一处暗灯,让她看清木柜一边趴着一个人,本来是双臂交迭趴伏着,被她扯走一只手,成了单臂趴伏,正右脸贴着手臂,与她对视。
目光清澈,没有睡,不知在这儿配了她多久。
“不是要去外地工作吗?”吃了不少甜食,她喉咙发干,声音沙哑。
他自己可能都不一定知道,他的目光在回答:我舍不得你。
“喂我点水。”
他弯身从脚边竹筐的食物堆里翻找。
她忽然笑起来,想起自己的一只猫,曾因太胖得了病,治疗期间不肯进食,胖胖的身体塌陷得只有骨架和一层皮,医生说治疗必须配合吃东西,她就上午上班,下午请假,带着一个罐子,医院探望病人装粥的那种,里面装满肉食,坐观察台前,将猫五花大绑,往猫嘴里塞食物。
煮的时候已经够注意了,喂的时候肉块还是塞不进去,她就把肉嚼了捏成团子,再塞给猫吃,后来因为太勇猛,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告诉她,喂多了也会加重器官负担,她才停了兴致。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观察台上的猫。
看她笑得顾不上喝水,他挑眉。
她就自动讲述了过去经历,她说那时二十岁出头,特别憨。
绘声绘色的讲述,让他眼前浮现坐在宠物医院的女孩,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奄奄一息的猫,边哭边嚼肉,不小心嚼多了,猫都怔怔望着她,不挣扎了,像个进食机器任她喂。
他泯了口水,喂到她嘴前,面孔悬在她之上,她眼神迷离了瞬,止住笑,定住脑袋,张开唇。下巴延连脖颈微仰。
不那么清亮的水瀑落入红唇中,吞咽使得细颈牵动,白色的颈项线条连着肩头,锁骨,令人想一再牵动。
他也这么做了,连喂好几口,她唇被水润得微翘,唇边全是水渍,那水没完没了往她嘴里灌,喝不过来了,她堵住喂水的人。
喂水人将瓶子盖好,掌托微抬,瓶子落回竹筐,压吻的动作也没停,随着双手解放,撑在她脸颊两边,单腿就蹭上去,半个身形和她同一平面,已与她迭合。
唇舌交缠的声音响在上空,格外清晰,如扩音器悬在二人头上。
“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嗯。”他抚摸她面颊。
也就是在里面可以尽情地发出声音。
一根弦松开了,她抵在胸前的手懒懒伸向两边,他的身体踉跄了下,要不是手臂支撑,他就跌落在她身上。
通过她放松的肢体语言,就知道二人想到了一块儿去,激烈的舌送入她口中空腔,汲取她的唾液,也为她送去唾液,他微一下压,她身体就被全部罩住,嘴里发出呜呜声。
本就被声音刺得浑身过电的他双臂一撑,整个人攀上木台,架在她上方。
二人唇舌暂时分离。
液体打湿二人下巴,嘴角,他慢慢俯下,“我要压着你。”不是提醒,也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宣告他要做的事。
以前她也经常在下面,又没出什么问题。
“你怕你工作台承载不起吗?”她迷惑问道,“我会注意的。”
她以为是让她不要乱动。
哪知压下来,看着并不高大的男人也如山倾,何况现在的他逐渐褪去了从前的单薄,已是完全的成年男人体型。
“啊!”一声女人的尖喘。
男人光裸背肌下探出一张红彤彤的脸,正拼命往外喘气,男人还穿着平角裤,正享受着女人赤裸身躯被他体重按压住的贴实感。
没有过亲密伴侣以及性晚熟,让他像婴儿一样喜爱和她肌肤相蹭。
他下半身在女人阴阜处蹭动,胸口与女人丰乳相压,她水滴一样的两乳被他压成两个垫子。
尖叫完,她又回到他身下,接受他的唾液交换,胸口好闷好闷,就像在游泳,亲十秒,就要换一次气,每次唤气都大喘,如濒死亡。
“没......没水了。”她艰难地侧过身,手往下摸,摸半天没摸到,男人长臂一伸,精准替她摸到水,她赶紧头悬外,让男人的亲吻落在颈项,自己大口大口喝水。
不行,为了后面,怎么都得补充体力。
她总算明白了,那句“压着你”怎么跟许愿一样郑重,以前那是嫌她心脏不好,都对她省着力气用,现今知道她已无碍,选手要露出真实水平了。
脚心手心顿时发热,情不自禁又灌了一口,啮咬就伴随着那口水的咽下,一路捕捉,她呛了几下,发出娇喘。
不一会儿她就被咬得嘤嘤低叫,那声音是哭是埋怨是催促是想解脱而不得解脱,是心甘情愿被欺负,是忍无可忍的呼救。
他喜欢咬人,含着圆润关节拨弄,手肘尖被他啃咬,她刚看清,下一刻他又窜到腋窝下,鼻尖都埋了进去。
她脸红上加红,那是汗腺丰富的地方,距离他上次用水管冲她,已过那么些时间了,他却盛爱她身体味浓的地方,以舌尖为她舔弄,清洗。
不,他不是那种喜欢重味道的人,他连太浓郁的食物香味都要回避。
他只是喜欢名叫“王含乐”这款“食物”的味道。
她眼里闪过恶作剧的光,手在湿润的下体抹了抹,指尖悄悄来到他鼻侧,就见那颗毛茸茸脑袋像狗闻到肉骨头,一点点亲过来,她已指根并拢放肚脐,他便跟到肚脐来,含住指尖。
“哈哈哈——”她爆发大笑,手在他臀上拍了两下。
沟壑下端毛绒头颅抬头,不明所以,纯真又迷人,汗湿的头发甩开水滴,泼溅到她脸上,她伸出舌,舌尖轻触就近的汗滴,即被她吸取。
他眸色氤氲,亲吻寸寸向下,越过毛丛,在里面用鼻尖顶了顶,下一刻她顶端的小珠就被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