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別莊一早,鄭如像往常一樣梳洗用膳後,拿著一本書去碗兒的房,以往她總是和春兒幫碗兒擦臉餵藥,碗兒歇息她就在一旁靜靜的看書,日子雖平淡無奇倒也平靜踏實,今日才進碗兒的房門,就看到碗兒已經起身坐在敞開的窗旁,靜靜望著窗外。
    「窗子敞著不妥,外頭風寒。」鄭如走到碗兒身邊輕輕闔上窗。
    儘管窗已闔上,碗兒還是動也不動的癡癡望著窗外。
    在鄭如細心照料下,碗兒的身子已經好轉很多,這陣子稍微可走動,儘管身子好養,但心病難醫。鄭如握上碗兒沁涼的手,試圖給她一些溫暖。
    碗兒這才垂眼看向鄭如溫暖白皙的手,然後緩緩抬頭對上她的眼眸,看著她木然的臉真誠的開口「夫人,碗兒很好,您還是回去吧。」
    鄭如低下頭「我想待在這。」
    「這兒寒,對您的身子不好。」碗兒之前聽大夫提過,鄭如不能生孩子就是因為身體寒,不適宜待在陰冷的地方。
    「不要緊,春兒天天都給熱爐火。」春兒知道鄭如的身子,每天都給她熱坑,鄭如總是挨著爐火看書。
    碗兒又垂下眼「不知少爺怎麼樣了......」
    鄭如靜默。南向如連派個人來探望碗兒都沒有,碗兒居然還叨念他。
    碗兒手扶上平坦的肚子,望著闔上的窗。她以為當他看見孩子,至少還可以在某些時刻想起自己,就算只是剎那也好,如今老天已經把她可以留給他的一絲思念一併帶走。儘管如此,她還是想他。
    「他這樣待妳,為什麼妳還......」鄭如不知該怎麼問下去。
    「愛他嗎?」碗兒的臉上彷彿出現冬日陽光。她自己清楚南向如毫不留情對待自己,要她遠走別莊還要捨棄骨肉,以至於後來流掉孩子他也不聞不問,她卻還是想他。
    「他不配。」鄭如死板的臉抽動一下。
    碗兒露出久違溫暖的笑容,反握鄭如的手「他值得,我愛他。」從第一次見面,她就愛上他。
    看見碗兒的笑容,鄭如有點吃驚,同樣自己也不受南向如重視,甚至還三番兩次遭受他凌辱,她內心對他只有厭惡,怎麼碗兒提起他還能笑得如此燦爛,是愛還是傻?
    「為了他,我不能回去」碗兒笑容黯然「夫人,您還是回去吧。」
    「這裡很好。」對鄭如來說在南府的每個晚上彷彿都是夢魘。
    「夫人跟碗兒不一樣,您有機會好好對他,他也會好好待您。」碗兒想起南向如的溫柔「他是個溫柔善良的人。」
    「我不懂妳說的。」愛可以讓良心泯滅變溫柔善良?要我去愛他?
    「夫人有一天會明白。」冬日陽光篩過紙窗,映在碗兒病懨懨的臉上。
    只要愛過,便已足夠。
    南府張燈結綵,雖無當初南鄭聯姻席開百桌,倒也宴請不少親朋好友一同祝賀南曹喜事。這新婚之夜,南向如又喝得酩酊大醉被家丁們抬進新房。
    南向如這樣買醉原因無他,當然是因為和芙月鬧彆扭,那日芙月憤而離開南府,南向如為了找她翻遍南府上下,她的出走讓他怒火中燒。娶伊人又如何?我南向如從一開始到現在所付出的還不夠證明我對妳芙月的真心?難道我在妳心裡一點舉足輕重的地位都沒有,所以妳可以這樣說離開就離開?
    南向如知道芙月出南府能投靠的地方只有悅樓,但他像賭氣似的就偏不去悅樓求她回來,也不拒絕表妹這樁婚事,並藉酒席這個機會煩悶狂飲直到不省人事。
    伊人蓋著紅蓋頭,當然等不到醉死在床上的南向如來掀,她輕輕的喚「南哥哥?」
    沒有反應。
    「南哥哥?」
    還是沒有反應。
    她偷掀起一角,看見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南向如,嘟著嘴生氣的說「南哥哥!洞房花燭,你怎麼喝成這樣!」
    南向如醉得沉仍沒理會她。
    伊人強忍南向如一身酒臭味,生氣的靠過去推他幾把,南向如扭扭身子繼續睡。
    伊人扁著小嘴生悶氣,雖然她具體也不知道洞房花燭要做啥,但是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難不成她的南哥哥要像這樣睡到天亮?
    「南哥哥,至少陪人家說說話嘛!」伊人生氣的使力推他。從我來南府到現在,你連好好跟人家說一次話都沒有!
    南向如的醉態仍不動如山。
    她嘟著嘴不知該怎麼辦時,腦海有個畫面閃過。白嫩嬌軀與粗壯身體交疊,女人吸上男人的耳與下身,她的南哥哥露出她從沒看過的滿足愉悅神情,這樣的南哥哥讓她感到陌生卻又令人興奮。
    她水靈的眼睛將南向如從頭到腳細看一遍,最後視線停在他髮後的飽滿耳垂,她抿嘴咬著下唇,看著不省人事的南向如思索一陣,她決定試試。
    她拿掉礙事的蓋頭與霞冠,小臉偎在他耳邊,看著南向如睫毛掩在醉出紅暈的臉上,她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蹭一下他耳垂又趕緊縮回來。
    南向如的睫毛連動都沒動。
    見他沒反應,她放大膽子靠近,伸舌來回勾耳垂好幾回。
    南向如身體抖動一下,伊人嚇得趕緊退後,南向如用肩膀抹抹耳又繼續睡。
    看南向如根本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她皺皺鼻子毫不猶豫,一嘴咸住他耳珠,氣呼呼的鼻息直衝入南向如耳內。
    「嗯......」南向如皺眉稍稍移動身體。
    伊人不打算放,變本加厲用齒嚙。
    「嗯.......芙月?」他想起芙月頑皮的小嘴,只有芙月知道他的敏感帶。
    伊人開心的用小嘴繼續把玩他的耳朵。南哥哥還真被我弄醒了。
    「嗯...芙月...是妳?...嗯...妳回來了?」南向如腦海浮現與芙月歡愉的夜晚,血管裡像是有上萬隻小蟲不停流竄,他好想狠狠的把她壓在身下揉進身子。這幾日我好想妳,妳可知妳多折磨人。
    伊人的唇舌還在玩弄耳朵之際,水靈的眼睛已經發現他下身突出,她偷瞧一眼南向如,南向如閉著眼睛露出一種痛苦又愉悅的神情,她又把視線轉回他尖聳的下身,好奇的伸出指尖輕輕碰觸頂端。
    南向如一手飛快的抓住伊人的手,翻身用力一轉把她壓在身下。會頑皮戲弄他的敏感除了芙月還會有誰。
    南向如醉眼迷濛粗魯扯去伊人繡鳳的紅嫁衣,伊人掙扎「南哥哥,你做啥?這衣裳漂亮,你別扯!」
    南向如不但沒有停止,發狂似的拉掉她所有衣物「不准走。」
    「我沒要走阿,南哥哥!」他壓在她身上,伊人覺得難受,要推開他推不動。
    他捏她的胸。
    「疼,南哥......」南向如彎身堵住伊人的嘴。
    芙月,不准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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