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几步,程应旸说:“我现在满身臭汗,灰头土脸的,怎么见我姐?我也要收拾一下啊!”
奕欧上下打量了应旸一下,也是,他汗流浃背的,手背上还有血痕,加上没有吃晚饭,确实有些狼狈。他说:“那么旸哥你赶紧去找个房间收拾一下,我给你订个饭盒送来。我答应了应曦很快就要回去,咱们得抓紧时间。免得她一个人在公寓里胡思乱想。”
程应旸听了这话,马上就找了个酒店房间收拾去了。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包好了伤口,饭盒送来后,他三下五除二就扒拉完了。
应曦在公寓里坐立不安。看了一会儿书,始终适应不了这个孤独而寂寞的环境。上百平米的公寓,四周静悄悄,只有她一个人,好不习惯。她打应旸电话,不通。又打奕欧电话,很快就通了,可他总是说:“再等等,很快了。”
忽然,灯光什么的全灭了,全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应曦吓了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出,摸着黑想找今天烛光晚餐用剩的蜡烛。刚走了几步,碰到了桌脚,砰的一声,差点给绊倒。
慌乱中,手机响了。铃声和亮光让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喂!”
“应曦,是不是停电了?”是奕欧的声音。
“嗯。你回来了吗?我有点怕。”
“我就在门口。你不要怕。先挂了。”随着他的声音,门开了。果然有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奕欧?”应曦听到声响,摸索着走了过去。可是她走得有点急,又绊到沙发了,咕咚一声栽倒在沙发上。
一双缠着纱布的温暖的大手扶起了她。
“你受伤了?” 看不清面前的人,她摸着黑问。
没有回应。应曦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这个气味……她一下子抓住来人的手臂,自己紧走两步,瞪大眼睛,努力看,可是还是看不清。这个公寓的窗帘怎么这么该死的密不透光!不过,看不见没关系,她还有其他感官嘛!
“应旸……”她呜的一声哭出来了,急切地扑到他的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捶他,劲儿还挺大的,捶得程应旸本来将她搂得紧紧的,也不得不松开一只手揉胸口。
“你这个坏人,把我扔在医院,不理我,不接我的电话,不来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呜呜……”她一边捶,一边数落着,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应旸还是不吱声,心里可又愧疚又心疼,任由她捶打抱怨,双手只是把她揽得紧紧的,像是要箍近自己的身体里去。
应曦给他搂得气都喘不过来,可是她哭功一流,居然还能窝在他怀里嘤嘤地哭,搅得应旸胸口濡湿一片,眼泪鼻涕都有。他苦笑了一下,怎么办?老办法,封住她的小嘴儿!
他低头找到应曦的脸蛋,先从额头吻起,眼睛、鼻子、脸颊,把她又涩又咸的泪水全部吻干,然后吻她的小嘴儿。只被他碰到唇瓣,应曦就再也不肯放开了,小腦袋隨即跟著抬起來,粉色的小嘴不再抱怨,咬著应旸薄薄的唇瓣,又是啃又是吮,双手也緊緊抱住他的头,再次涌出的泪水糊了程应旸整張臉,他只好無奈地唤了一声:“姐……”
应曦“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问:“应旸,为何这么长时间不理我?
应旸不敢吭声了,愧疚和自我责备让他几乎想落荒而逃。这本来不是他的风格,自从爸妈去世,他和相依为命的姐姐应曦经历了幸福到苦难的大起大落,也经历了争权夺产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的日子,多少风浪他都面不改色,不会退缩。唯独对她——心爱的人,特别的人,就一下子从人前风光无限的大总裁,变成普普通通的男人,会失控,会发火(当然不会当着应曦的面啦),会害怕,会退缩,像这次那样,史无前例地躲着不见她,背地里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真是……
“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
应曦却不愿意等他回答了,毫无音讯这么久,她实在太想念应旸。樱唇凑上他的唇,极尽温柔地吻著,柔软的双唇相抵交缠许久许久,还不愿离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银丝相连。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中的原因,应曦也大胆、主动起来,她知道应旸很眷念自己的冰肌雪肤,于是先褪去自己身上的真丝睡袍,又摸索着将应旸的衣服一一解开。他的唇立刻急切地落在她的脖颈、肩膀、胸前的玉乳之上,久久流连不去。
应曦的小手也没有闲着,自动自觉地握住那曾让自己欲生欲死的男性欲望,上下撸动起来。程应旸不由得因為那柔嫩的指尖拂過自己的龟头而發出清冷的呻吟:“噢……”
应曦发现“打手枪”效果不太好,应旸平时很快就生龙活虎的‘巨龙’变成了‘懒蛇’,好不容易硬了一下,又软趴趴的了。她用嫩嫩的小舌尖舔了舔他那兩顆暗紅色的乳頭,便往下而去,甚至都沒在半途多停留,便一路吻了下去,最后,小嘴一張就含住了他。
程应旸微微瞇起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檀口樱唇。只是他并非铁打的身子,连日来操劳、愧疚,防着方慧,躲着应曦,都没有哪天好好休息过。加上今天在会所拳击用力过猛,晚饭也没有好好吃,身体严重透支,虽然程应曦如此卖力地取悦他,他竟然出现了“不举”,这可真是丢尽了颜面啊!
可是应曦却不知道这些,她手口并用,握住男性欲望,努力張開小嘴往下吞咽,甜美的舌頭沿著皱褶往下舔去,最后含住一顆鼓囊囊的子孫袋,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应旸就是不能硬挺起来。她不由得又急又慌,加快了速度与力道。
应旸恨死了自己。他的双手握成拳头,努力想让自己一展雄风,可是今天未能如愿。虽然被别样的湿润温暖的柔软感觉包裹著的感觉棒极了,可是就是无法硬起来。
应曦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们多愁善感的女主以为自己在应旸面前魅力不在,所以他对她失去了‘性趣’。她一边哭,一边含着、舔着,应旸听着她凄惨的哭声更加愧疚了,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这条巨龙今晚怕是变成懒蛇了。
“姐,不要勉强自己,不要再……弄了。”他扶起应曦,不料应曦甩开他的手,哭得更是撕心裂肺。连门外的奕欧都悄悄打开门,想一探究竟。
程应旸长叹一声,右手摸索着衣服,翻了半天,翻出了口袋里的迷香。
“姐,”他试着揽着她,可是应曦躲开了。她还是嘤嘤地哭着,凄凄惨惨戚戚,好不伤心。昔日最疼爱自己的人如今见着自己(还如此卖力),居然硬不起来,能不伤心吗?
程应旸本来就愧疚万分,如今是‘更上一层楼’。应曦这样哭下去可不行,他会心疼死的。他右手拿着迷香,左手顺着声音方向寻找她,“姐,姐,你在哪里?”找到了,他摸到她光裸圆润的肩膀,却被用力拍开。
“哎呦!”也许是应曦用力过度,拍到了应旸的伤口,加上他故意加重语气叫了一声,应曦赶忙寻了过来:“应旸,怎么了?”
“没什么,姐,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应曦泪流不止。
“唉……太多了……”他叹道。
应曦的哭声渐渐小了,只剩下依稀的抽泣声。终于,她倒在他的怀里,漆黑的屋子里,只留下他俩的呼吸声。
“旸哥!”奕欧在门外叫了一声。
“你可以叫人开电闸了。”他吩咐。
“好。”他在门外打电话。
趁这会子,程应旸迅速披了上衣,打开手机,用微弱的屏幕光线把褪去衣物的应曦抱进房间。
“啪”的一声,灯亮了,空调也启动了。程应旸眼睛眯了眯,适应了光线后,见应曦全身都是汗水,粉红的小脸蛋混合了泪水与汗水,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多么可怜兮兮的应曦!
他立刻找了件空调被给应曦盖上,起身去洗手间找了条毛巾,用温水洗湿了,返回房间给应曦擦身子。先是糊满了泪水和汗水的小脸蛋儿,尤其是眼睛,轻轻地,细细地,擦去未干的泪痕。再到脖颈等处。湿润的汗巾,在她优美的身段上游移。湿润光滑的如玉肌肤,看起来极美而极致媚惑。
奕欧进了房间后,就看到这一场面:应曦犹如睡美人般平躺在床上,玉体修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全身裸露的肌肤竟有如白玉般柔润的色泽,温和的床头灯在她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程应旸半裸着身体,虔诚而细致地为她擦拭身体,仿佛在膜拜一个精致的工艺品般。
奕欧的心痒了起来,他问:“旸哥,需要帮忙吗?”
程应旸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帮我打盆热水,再多找一条毛巾来。”
奕欧点头。去找了个脸盆,盛了热水,又拿了条毛巾出来,帮应旸替换毛巾。他想帮忙擦拭应曦的下身,应旸阻止了:“我来。”
奕欧只得在一旁打下手。看着应旸一点一点地擦拭,偏偏程应旸一边擦拭,一边亲吻,有够肉麻的。一旁的奕欧看着,真是折磨。
“应曦为何哭了?”奕欧问。
“我姐想我了。”
“为何哭得那么厉害?”
“因为她太想我了。”程应旸避重就轻地回答。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但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不举’所以才惹得应曦哭吧!
“今晚我就在这里休息。辛苦你将就一下,其他房间随你挑。”应旸的意思是这个酒店公寓的空房间任由奕欧挑选,可是奕欧不愿离开,他说:“我就在旁边书房休息。有事叫我。”他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应旸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躺下了。带着一身她的吻,嗅着她百合般清凉的体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