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樓,回到自己房間,奕歐吧應曦放在床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幫她把高跟鞋脫了,然後取了熱毛巾為她擦臉擦身子。脖子上的浮粉抹去,他發現幾條紅痕,不像是抓的,倒像是被掐的。
怎麼回事?他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繼續擦拭,赫然看見她的白嫩嫩玉峰上、大腿上居然有好多長長的青紫痕跡,看樣子不是新鮮的了,有些地方顏色深些,有些地方又淺些。他很震驚,怎麼兩天沒見,她就成了這個樣子?
“應曦,應曦,醒醒!”他扶起她,輕輕叫她。
“嗯?怎麼了?”她迷糊著,半眯著眼睛看著他,慵懶的樣子就像只貪睡的小貓咪。只可惜奕歐此時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萌摸樣,只是一個勁地問:“這兩天,都有些什麼人在你身邊?”
“嗯……”她想了一會兒,說:“阿真、管家、還有拍廣告的那群人,再就是你了。”
“阿真?是令狐真嗎?”這個名字讓奕歐一愣,平時他們叫他都是“令狐、令狐”地叫,“阿真”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
“是的。”
“也就是說,這兩天在你身邊呆的最多的就是他?”其實不用問奕歐也知道,弟兄們和管家都說令狐真一直寸步不離別墅,中途還請了一個陌生人過來,據說是醫生。“應曦,你能否詳細告訴我,你和令狐真都做了些什麼?”
應曦有些懵了,她本來就迷糊的小腦袋很努力地想了一會兒,說:“除了拍廣告,沒做什麼啊!”
“那你身上的印子是怎麼來的呢?”他指著應曦腿上一塊痕跡,足足有手指頭那麼長。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那天晚上,阿真為我做手膜,我記得好像還未做完我就睡過去了,醒來後我就病了,全身都疼,身上也疼,阿真還給我吃藥了。”應曦說完,見奕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眉頭皺得很不正常,忙問:“奕歐,怎麼了?”
“他沒對你做什麼吧?”他咬著牙問。
“沒。”
“真的沒有?”
“真的。他只是說想改變性取向,要找一個女人好好過日子,還問我願不願意幫他。”沒心機的應曦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卻不知道奕歐此時心裏的狂風巨浪,翻江倒海。但她立刻察覺他的心情極差,第一次發覺他少有的、極度的憤怒。
奕歐的右手握成拳頭,青筋凸起。是他!一定是他碰了應曦!用了迷香!不僅是碰了,而且還傷了她!他上下牙齒咬得咯咯響,雙目仿佛要噴射出一股怒火。
應曦見他這樣,也有些慌了:“奕歐,你沒事吧?”
“沒事,你忙了一天,也累了,休息一下吧。睡吧。”他扶她睡下,為她蓋上被子,關了燈,直到看著她沉沉睡去才起身離開。
令狐真正在餐廳的大飯桌上用手提電腦翻看今天拍攝的廣告照片。本季程藝珠寶所有的新款首飾都拍好了,每一張都那麼美,人美,首飾美,背景也很美。照片裏的他和她宛如一對璧人,情意綿綿,讓人看了都能從中感受到愛。他微笑著看著螢幕,連奕歐沉重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直到他的拳頭‘砰’的一聲砸到了桌子,他才抬起頭:“來了?”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