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尹澈說‘此藥不可怕’,奕歐和令狐真眼睛都亮了,異口同聲地問:“是不是有解藥?”
尹澈笑著說:“不是。這個實驗尚處於保密階段,能夠立竿見影的解藥還未研發出來。本身這些東西價格不菲,他們也不敢大規模使用。能有人弄到這些國外軍方歪門邪道的東西,有些本事。”
奕歐立刻洩氣了,連解藥都沒有,算什麼‘不可怕’呀!應該是‘很可怕’才對。令狐真皺眉:“那您說的不可怕是指什麼?”
“我剛才說過,角酸二乙基醯胺需要定期定量服用,只要是服用量不夠,或者說時間不長,效果是會打折扣的。我想你們說的那些人之所以要用上大麻,就是想用毒品的麻醉作用來增強藥效。只要趕在時間的前頭,及時阻止,那麼是有希望防止受藥的人思想被他人控制的。”
他倆對望了一眼,從眼神中讀懂了彼此的心裏話:誰都知道要‘趕在時間的前頭’,時間就是生命!問題是現在能動用的人和關係都動用了,暘哥還是下落不明啊!令狐真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一字一句斟酌著說:“尹先生,我們今天是誠心來請教的,事關重大,還請您幫忙想個辦法:假設有人已經被這個毒品和角酸什麼的控制了,思想已經不是他本人的了,而我們又無法救出這個人,那該怎麼辦呢?……我是說該如何解救這個人呢?”
這麼大件事?尹澈也嚴肅起來,他想了一會兒才說:“報警啊!打擊毒品犯罪是國家最為嚴厲的執法,嚴重的直接死刑。”
他倆苦笑:“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事了。但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否則我們要救的人命懸一線。”
尹澈也皺眉:“是不是應曦出了問題?”
奕歐警覺起來,說:“不是,她很好。但請原諒我們不能透露更多。”他又想起尹澈曾經為應曦催眠,促使她忘記過去,便問道:“請問藥物控制人的思想了,那麼催眠術能否扭轉過來呢?”
尹澈搖頭:“很難。目前全世界的催眠師都沒幾個能做到僅僅通過催眠就能控制人的思想行為。催眠最基本的前提條件就是接受催眠的人必須對催眠師非常的信任和認同。在此情況下暗示才能得以被有效的接收。”
令狐真他倆又對望了一眼,更洩氣了。三個人沉默了一會,無聊地撥弄著面前的咖啡。令狐真打了個呵欠,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應曦還在公司,拍拍奕歐的肩膀,正準備告辭,尹澈忽然說了句:“如果你們能找到這個人最為信任和認同的人,說不定能行。”
這句話宛如在一片漆黑之中點亮了星星之火,雖然微弱,但使得奕歐和令狐真看到了希望。奕歐雖然並沒有表現太大的激動,但連日來疲憊、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發亮了,他說:“您的意思是,只要找到暘……這個人最信任的人就可以了?”
尹澈笑著說:“不是說可以,而是理論上他所信任的人能對他產生非常大的影響。就好像人們所信仰的神、崇拜的明星什麼的,越是信任、越是崇拜,影響力就越大。因為人是有意識和潛意識的,就好像我們在實施催眠術當中,被催眠者潛意識對這個做法產生了抗拒,那麼催眠就不可避免失敗了。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這個人受藥的時間及份量都不太大,越短越好。時間一長就難說了。”
奕歐和令狐真第三次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笑了。有誰是程應暘最為信任和認同的人呢?還用說嗎?這個人,自然就是——程應曦!
短暫的欣喜過後,令狐真卻提出問題來了:“那如果我們找到了這個他所信任的人,是不是要這個人學習催眠術呢?”
尹澈大笑:“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哦!我也是鑽研了五年才叫做略有小成。只要你們找到的人真的對被藥物控制的人有足夠的影響力,那麼很簡單啦,見見面,說說話,擁抱一下,做些什麼都好。你們見過那些粉絲,一看到明星都跟瘋子似的大呼小叫,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說的不好聽,這些有點像迷信。”
找到了辦法,而且聽起來還頗為簡單,奕歐和令狐真都很興奮。他倆站起來,輪流用力地握了握尹澈的手,感激地說:“尹先生,謝謝您幫了我們的大忙!這段時間我們比較忙,改日一定要登門道謝!”
尹澈也笑著說:“不客氣,看樣子你們似乎找到了人。那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見面的問題了。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應該很簡單吧。”
說笑了一會兒,臨告別之際,尹澈對奕歐說:“請幫我向應曦帶好。”
奕歐的笑容淡了點兒,他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