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节点: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被允许出家门。十岁之前我一直住在家里,那时候年纪也小,以为世界只有这么大,所有的纪实文学都是幻想文学——你懂吧,人在十岁之前其实很容易模糊现实和幻想的界限——好在我家别墅区依山傍水,比一般人家稍微大点,草场上养了羊驼和野马,湖泊里还好些黑色和白色的天鹅。
十岁时我第一次被允许出家门,爸妈太忙了,让哥哥带我出去玩。那天哥哥把我带到了他学校。
哥哥比我大十三岁,二十三时他已经毕业管理公司了,他去学校,是去找他的女朋友。那个女孩子我只见过一次,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她,那天的印象是她给我的唯一印象,在我这仅有的记忆里,她笑容温柔,声音甜美,抱我坐在她身上,还帮我梳头发。
后来我在她寝室睡着了。
临近醒来之时,我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些陌生的响动,像是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有人碰撞木头、手拨弄水流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到哥哥和那个姐姐背对着我,在桌子前重叠着身影,幅度或大或小地抽动着。
哥哥的声音低哑,他把手伸进姐姐的口里,姐姐细微的哭腔被他捣碎了。
我听到哥哥说:“小点声,别把陈济吵醒了。”
我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柔情涌向我的心口,水流还是电流辨不清,它流淌着,从我的身体里滑出。
然后,似有所感一般,哥哥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到了他漆黑的眼睛。
也看到他松垮的领结、敞开的衬衫里裸露的肌肤,还有那没入姐姐身体里的乌红巨物。
我颤抖着,哥哥也是。
那时候,我清晰地听到他发出了极轻极轻的,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叹息。
它在我耳边轰鸣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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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瑛把寝室的内锁锁好,转过头来看着我,暂时没动,也没往我这边走。我在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翻了翻他的课本,书是半新的,字迹不算难看,洋洋洒洒的。他把书夺了过去。
“起来。”他说,一边开始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把电脑合上装在保险箱里,将书和零食推到外缘。
见我没起来,他没好气地说:“我让室友出去了,一个小时以后回来。”
我看着他,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抓紧时间。”
我笑了笑,“哥哥这么久的吗?”
他没有继续废话,把我提到桌子上,移开椅子,站在我面前。
我用腿夹住他的身体,静静地看着他。他在此刻遮挡住寝室上方的白炽灯,只在头顶和肩膀漏出一点光晕,将脸隐没在暗处。他皱着眉头,颇为嫌恶和不忿地触摸我,眼睛一片漆黑。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看到了哥哥,看到他在我的身前站立,掀起我的裙子,把我的内裤脱了下来。他也解开了皮带,露出自己腿间的那物,小兽还困顿着蜷缩一团,他就抚弄一番,握指成环,让它一点点挺立起来。
“哥哥。”我叫他。
他不理我,粗暴地打开我的腿,把我往他的方向拉了拉,让我下体悬空,掉坐在桌子的边缘,然后进入我。
“啊……”
我在他进入的瞬间浑身颤抖,他挺了挺,和我贴得近了,我就趁机抱住他。他没有避开我,而是专注地一下又一下地进入我,入得越来越深。
我战栗着,因他的进入而满足,想要留下他,甬道间内壁收缩,握住他。
他的呼吸渐渐乱了,重重的拍打在我耳边,手下意识捏在我的胯上,随着他的动作用力,固定我或移动我,让我离他近一点。
“哥哥……”,我又叫了他一声。
他的眼睛寻声辨位,看着我,表情因为快感而模糊,分不清其他的情绪。
“哥哥……”,我叫着他,声音因插入时不受控制的轻哼而变得断断续续。
“叫我……嗯……名字……好……啊……”
“好……不好……”
他没有回应我,而是更快地冲刺起来,我的呻吟变得更细更密了,他握住我的手加大力道,把我往他怀里摁着。进入变得更深了,快感也更强烈。哥哥他肏着我,我也吃着他的肉棒,轻轻地,细微地,嗯嗯啊啊地叫唤着,我觉得我快到那个点了……
他托住我的屁股,让我的下身抬了起来,进入改变了角度,他插得更快了,我也感觉到了不同,甬道间抵入的巨物扩张了一圈,拔出时带出的液体粘稠,涂抹在内壁上,让我更好地容纳它的硕大。
好胀,好多……
我觉得快活也觉得满足,我在云端徜徉着,分不清时间的流逝。
在它变粗、增大,到达最大的时刻,沈意瑛发出了一声“啊”的声音,冲刺滞了滞,有液体射入我的身体,随着沈意瑛的筋挛而一波又一波地泼洒、铺开,播种在子宫的每个角落。
他停了下来,抱着我也依靠着我,慢慢休息了一会,然后他才抽出自己的分身,先是揉了揉脸,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被他推出了怀抱,差一点就要从桌子上掉了下来,被他托住了。
他托住我的下体,重新把我放在桌子上,我的下体不受控制地张合间,乳白色的液体从我的穴口溢出,滴落在他的书桌上。他动作生硬地找来纸,擦了擦桌子,又抽出两张干净的纸巾,轻轻塞入我的小穴。
做完这些以后,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没拆包装的避孕药递给我,我拿了过来。他想给我找口水,但桌子上只有他自己的水杯,我把药含在口里看着他,他慢慢把自己的杯子递给我。
我吃了药,拿出纸巾,也稍微收拾了他桌子上残留的精液,一起扔在垃圾桶里。
他看着我,对我说:“记得之前说好的……”
声音比平常哑了一度,情欲依然明显。
我说:“好。”
我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看着他,整理自己的衣服。
收拾妥当,我笑了笑问他,“你可以叫一声我的名字吗?”
他没有立刻拒绝,站在原地问我:“……你……叫什么?”
我说:“我是陈济呀,哥哥。”
他说:“嗯,陈济。”
我轻轻的,不受控制地,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