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耶早上醒来时李竟已经走了,她摸着早已没了温度的另一边心里也很满足,至少她和殿下每天能见面。
推门出去不再是红墙绿瓦,也没有森严庄重的建筑了,而是清雅的庭院、曲回的长廊,阿娜耶心情顿时变得很好。
早饭过后,阿娜耶坐在庭院里边晒着太阳边和小桃学刺绣,过了一会阿娜耶听见好像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在渐渐靠近,就问:“小桃,外面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谁家在娶亲吧。”
阿娜耶瞪大眼睛,她只生活在宫里,而宫里永远是安静又森严的,从来不会有这样热闹的声音,阿娜耶有点好奇,说:“我能去看看吗?”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阿娜耶知道这是为难小桃了,不过她还是心痒痒的,于是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搭了梯子趴在墙檐上看,而这件事晚上李竟就知道了。
等阿娜耶帮他换好衣服后,李竟拉住她,说:“想出去玩吗?”
“什么?”
李竟摸摸她的脸,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必压抑自己,若是你想出去走走的话,就去。”末了又加一句:“我会派几个人保护你。”
阿娜耶一笑,从背后抱住李竟,说:“殿下什么时候忙完呢?我想和殿下一起去。”
“那你肯定要等很久,等不等得住啊?”
“我肯定等得住。”
说是这样说,可是第二天李竟就给她配了人,而阿娜耶犹豫了一会儿就没有定力地出门了。
阿娜耶坐在马车上十分雀跃,趴在车窗上一秒也不愿离开,等到了街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车,而小桃急忙拉着她给她戴上帷帽。
小桃跟在阿娜耶后面,看着阿娜耶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小桃开口:“姑娘,有什么喜欢的可以买下来。”
阿娜耶站在一个摊位前,拿起一个做工精细的腰佩,看了看,笑着说:“我要这个。”小桃急忙掏钱,阿娜耶却拦住她,嘴角上扬,说:“我自己付钱就好。”
阿娜耶接下来并没有再买什么,只是和小桃在街上逛,遇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来看看,阿娜耶从一个店里出来时不小心被人撞到,李竟派得人当即围了上来,那人吓得当即道歉,阿娜耶忙表示没事,可也没了心情逛街只好乘车回去。
而阿娜耶走后,刚刚撞到她的人上了对面的一个酒楼,见到楼上坐着的人后恭敬行礼:“二皇子。”
李纨抬眼瞧他,问:“确定吗?”
“确定,刚刚那个就是跟在三皇子身边的女人,前不久她还被三皇子从宫里接出来,十分在乎的样子。”
李纨当即明白,然后使了下眼色,身后的随从立即给了那人赏赐,同时警告道:“记得,把嘴管牢。”
“小的明白,殿下放心。”
那人走后,李纨勾起唇一笑,他到要看看李竟在乎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晚上李竟回去,看见阿娜耶嘴角带笑,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笑意,李竟走过去亲她,说:“怎么这么高兴?”
阿娜耶立马拉他过来看她买的小玩意,李竟捏捏她的小脸,说:“不是说等我吗?怎么自己先跑出去了?小没良心的。”
“我有良心的”,阿娜耶拿出一块腰佩,说:“这个给殿下,虽然不是很名贵……”
李竟接过来,拿手指不断摩挲,说:“我很喜欢。”
阿娜耶松了一口气,说:“殿下喜欢就好。”
“那……殿下,我还能出去吗?”
“我就知道,”李竟看她一眼,然后说:“我说过你想去便去,不要跑太远叫人跟着就行,还有,注意安全。”
阿娜耶看着李竟,心里充满暖意和爱意,她觉得老天爷可待她真好,让她遇上这样好的人。
今日李竟要回宫述职所以起得比以往早,他已经动作很轻了,但是阿娜耶还是睁开了眼,迷迷糊糊道:“殿下?”
“吵醒你了?”
“嗯……”其实阿娜耶没好意思说她醒来是因为她感觉到李竟松开了他的怀抱。
李竟亲亲她,说:“你继续睡,我今天要回宫一趟。”
阿娜耶却挣扎着要起来,她想给殿下穿衣束发。
阿娜耶现在已经会给李竟束发了,而且还束得很好,李竟看着镜中自己利落的发髻,转身抱着阿娜耶,嘴角扬起,说:“真想永远这样。”阿娜耶也抬起手环住李竟,绵绵情意在二人之间环绕。
李竟站在皇帝面前,皇帝是难得的高兴,说:“好,好,你做得很好。”
皇帝又问了些问题,在一一得到李竟回答后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竟儿,你终于有点样子了。”
有了什么样子不言而喻,李竟不做声,皇帝也不在意,然后看向一旁的奏折,说:“你对江阁老怎么看?”
“江阁老秉性忠良,而且世代忠君爱国,是我朝栋梁。”
“嗯,”皇帝点点头,说:“近日江阁老为玉岭水患所困,你去帮帮他。”
李竟心下一沉当即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江阁老与其家族是大昭三代忠臣,威望和势力支持在朝中都很高,若是与江阁老交好在立储后会有很大利处,皇帝这是明目张胆地让他“结党营私”,虽然李竟心里已是“狂风暴雨”但是面上仍然冷静,他跪在地上说:“儿臣遵旨。”
从御书房出来李竟就撞上了李纨,李纨笑道:“三弟早啊。”
“二哥早。”
“听说三弟又办成了一件大事让父皇十分高兴,真是好能耐。”
“不敢,这只是我职责所在。”
“呵呵”李纨不经意间看了眼李竟的腰佩,嗤笑道:“你说三弟办成这么一件大事,父皇也不给三弟赏赐,就让三弟带着这样成色的腰佩……”
李竟听到这眼神有点冷了,他说:“二哥,成不成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人送的,即是送的我自然要戴在身上,让人知道它是我的,不是别人的。”
李纨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而李竟不再理他,说:“二哥,我要务在身,就先走了。”
李纨不说话看着李竟离开的背影,捏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