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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黃雀(下、微h)

    沐沐愣愣的看著慕容遠直奔而來,殺氣凌厲,她很久沒看過他情緒外露成這個樣子了。
    "容遠…"
    她喚他,正要說些什麼,卻是被破邪打斷。
    "來得真快啊。"
    破邪一手攬過面前的人,佔有的姿態擺的很足。
    喂…添什麼亂子!
    沐沐瞪了一眼破邪,來不及發作,眼前倏然一花,白色與黑色的影子已是過了數十招,劍鋒與劍鋒交纏在一起。
    "誰准你碰她的?"
    力量僵持間,慕容遠冷冷的看著破邪,像是私有物被侵犯的野獸。
    破邪笑了,十分肆意張揚的笑容。
    “哦,那我可得告訴你,我不只是碰了她——"
    "還碰了個徹底。“
    他的聲音輕得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惡意滿滿。
    喀嚓。
    施加下來的力道更重了,利刃相切爆出哀鳴。
    “你想死嗎?“
    慕容遠從齒縫併出這幾個字,透著殺意及血味。
    "很遺憾,你做不到。"
    挑釁的側眸,破邪輕哼出聲。
    "不只做不到,還只能看著她跟我走。"
    他故意將每一個字句、每一個字詞都說得煞有其事,令面前的青年更加失去理智。
    “而你,只要做好你的『大徒弟』就夠了。“
    激怒他,趁亂帶走沐沐,破邪的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但他顯然太過小看了……一旁的沐沐。
    啪啪兩聲,慕容遠跟破邪身上同時多出一紙咒符,兩人身體一震,皆是無法動彈。
    "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沐沐拍拍掌心走近,她已經調整好狀態,準備好好收拾這兩個添亂的。
    "誰跟這個自閉狂關係好了?!"
    破邪怒眉,他也只剩下眉頭跟嘴巴可以動了。
    "師父,此人心性狂妄,不宜交識。"
    慕容遠側眼過來,像是剛剛的暴怒與殺意不曾存在,他望住沐沐,堂而皇之的打小報告。
    對著兩道各有意味的視線,沐沐深吸一口氣,這屋頂毀了她的風箏也完蛋了。
    "要打也不是在這打。"
    她示意腳下屋頂的坑,還有那牌樓主人隱隱約約的吼。
    "破邪,你是嫌債不夠多,還想繼續追加?"
    "不過是個破屋頂……喂!君沐顏你捏我幹嘛!"
    鬆開捏紅破邪臉頰的手,沐沐轉向慕容遠,對上那沉澱著的眸,她微微一笑,無奈歉然。
    "——許久不見,容遠。"
    "……。"
    慕容遠抿唇不語,他盯著沐沐剛捏過破邪的手,眸裡亮了又暗。
    "總之,離開這裡以後你們想怎麼打愛怎麼打,聽懂沒?"
    "……嘖。"
    破邪扭頭。
    "……。"
    慕容遠垂下眼。
    看著兩人妥協的樣子,沐沐這才抬手解去那貼著的符。
    停滯的時間驟然流動,劍刃互抵的力道到了至極,一聲脆響,兩人各被作用力彈開了一段距離。
    慕容遠手指一動,動作極快的反射出一張符咒,被破邪險險的用劍彈開。
    "偷襲?哼,你是沒聽清楚——"
    話還沒說完,卻見一道符紋在劍身上流過,漸漸亮起光彩。
    高級遠程傳送符?!這個傢伙!!!
    “可惡,慕容遠--“
    於是,彩光大盛,我們的破邪大人,在成功用他無所不能的嘴砲技能惹毛慕容遠後,被一道小小的符咒偷襲,傳到了不知名的荒蠻之地。
    "你……"
    沐沐呆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緊緊的擁進了慕容遠的懷裡。
    換地方僅是一眨眼的事情。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半坐在牀榻上。
    她那清冷且不擅言詞的大徒弟,正維持著緊抱她的姿勢,臉深埋在她的頸窩。
    坦率而直接的懷抱。
    "……為什麼不告訴我、不肯見我?"
    壓在腰上的手緊到發痛,青年聲音冷然如昔,唯尾音發顫。
    沐沐一頓,眉間擠出細紋,即使看不見慕容遠此刻的表情,他那從不在外人前顯現的脆弱卻無處不在。
    何苦、何必、何以?
    不值得啊。
    她嘆了口氣,伸手摸上他的背。
    大徒弟的背,不知何時已變得如此寬廣,能撐起許多東西,甚至是一片天。
    十七年的歲月,看似悠長,又眨眼而逝。
    "那一劍……很疼吧。"
    慕容遠身體猛然一震,他緩緩抬臉,黑曜石似的眸逐漸映入沐沐的臉。
    沐沐望著空處那翻滾光線中的塵埃,拍在青年僵硬背上的手一下沒一下。
    "…您有苦衷。"
    "一句苦衷就揭過去所有傷害,是不對的。"
    "所以您就想逃跑?又想和過去一樣,什麼都不說?"
    慕容遠忽然打斷她,眼裡的黑翻湧起來,一句一句的逼問。
    "師父,若我說疼,您會留下嗎?"
    他截住她拍背的手,拉開衣襟放到心口上,對著那道已經成疤的傷。
    她的手像觸碰到滾燙的炭火,想縮回,但他不讓。
    "……抱歉。"
    慕容遠的心開始了永無止境的下墬。
    停止侵蝕的黑暗,再度伸出爪牙。
    你看,你對她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她甚至連生的消息都不願意告訴你。
    即使如此,你還要繼續隱忍嗎?
    還是要告訴她,你所希望的留下是什麼形式?
    抱著沐沐的手不受控制的抽動,只要稍微失了分寸,這個擁抱就會立刻變得曖昧。
    你感覺到了吧,她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了。
    用力把她看進眼底,慌亂地甩去那敲擊理智上的蠱惑,慕容遠幾乎把姿態放到了泥塵裡。
    "您可以走,但請讓我——"
    跟您一起。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沐沐的眼神。
    那是看著孩子任性的無奈與憐惜。
    他要的不是這個,從來不是。
    "容遠,你有你該做的事。"
    慕容遠忽然覺得憤怒。
    憤怒她總是澄清的雙眸,憤怒身為徒弟的自己,憤怒她的溫柔。
    憤怒那以師徒為界線的距離。
    手指緩緩抵上沐沐的唇,在她瞪大的眼下,寸寸摩娑。
    名為克制的鎖佈滿裂痕。
    "我——是有我該做的事。"
    ——那個叫破邪的男人,似乎碰過這裡?
    不可原諒。
    他的師父,本該就是屬於他的。
    "容、容遠?"
    發現徒弟越來越不對勁的沐沐試圖抓住他的手腕,反被捉去了手,五指根根被扣住壓進被子,微微的癢意羽毛似的撩過,她強迫自己忽視,被髮絲遮住的脖子,似有什麼紅色在皮膚下微微鼓動。
    “慕容…唔!“
    想嚴肅的叫全名讓他清醒,嘴裡卻是被塞進了兩根微涼的手指,他的手指很長,帶著繭子,一邊摩擦口腔深處的軟肉、一邊追逐不安亂竄的小舌,溢出唾液打濕了她的下巴。
    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想咬他,被避開了。
    玩夠的手指終於退了出去,他垂下頭顱,狠狠吻上她的脣。
    這是慕容遠第一次在沐沐清醒的時候親吻她。
    急切、瘋狂,啃咬舔吻所有能碰觸到的,完全不給她掙扎與反抗的餘地,甚至把自己的體液哺回、頂著舌根強迫她吞下。
    忍耐,瀕臨極限。
    脣分時,沐沐整個人已是軟了個徹底,羽睫微垂,水霧瀰漫,清明兩字在她眼中不復存在。
    慕容遠幽深的眼瞳映入她此刻的模樣,激起抑制不住的愛意與慾望。
    "師父…"
    他低喚,沐沐喘著,別過視線不看他,卻無法迴避身體止不住顫慄與敏感。
    指尖像是被鐵吸引的磁,撫上她的脖頸,觸著那細膩的弧線下滑,越過鎖骨、攀上乳尖、徘徊小腹,每到一個地方便褪一吋衣衫,重複一次呼喚,隨之脣舌伺候,深深淺淺的吻痕與牙印幾乎覆蓋過原本的膚色。
    在那尤其嬌嫩的乳尖,他延長了停留的時間,一直到她的緊閉的唇間溢出一絲哀鳴。
    慕容遠的瞳孔縮了縮,有什麼徹底擴散開來。
    他吻上她柔軟的胸,極其所能的疼愛。
    “師父。“
    曾經親密的師徒二人,在牀上展現了另一種形式的親密。
    無力反抗的師父,壓抑爆發的徒弟,打亂的天平,重重偏袒了其中一方。
    吐出那潤滿濕意的的乳珠,他再度親吻上她的唇,忍不住道出了那藏在心中十多載的念想。
    "我…心悅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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