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容楷的动作僵了僵,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拼命挤出一丝微笑,自顾自的说,“明天太晚了是不是,我现在就打电话,明天你直接去实验班就可以了,好吗?”
    少女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要不是晶莹的泪珠不断地从眼眶中滑落,旁人看了甚至只会以为她是在发呆而已。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容楷?”她是想嘶吼着质问的,但是她的心口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在喃喃自语。
    容楷离她极近,即使是这么小的声音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
    他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倚在床边的桌子上,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低垂着头,良久才沙哑的出声。
    “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喜欢他了……我那么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
    “他?他是谁?”尤是画一把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字眼,她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下了床,赤脚走到低着头的少年面前,皱着眉,与他四目相对。
    “……呵。”容楷先是沉默,之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虽说是笑,却是掩不住浓浓的悲伤。
    “他?季泽之啊。”
    “季泽之?”尤是画满脸的泪痕还未干,目光不躲不闪,眼底没有被戳中心事的慌乱心虚,只有单纯的疑惑,“你在说什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还喜欢他吧画画,那天你朋友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原来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还有后来,你帮他重返一中……你一定很喜欢他……”两人四目相对,反而是他率先狼狈的移开视线。
    “……继续说。”尤是画按了按眉心,被他说的话激的一阵胸闷。
    “说什么?”容楷黝黑的眸中慢慢泛起了猩红的血丝,“说你这么努力是为了进实验班和他在一起吗?”
    尤是画被他说的话刺激的气血上涌,她觉得下一秒她几乎可以呕出一口血来。
    这么长时间,她不眠不休的学习,做题,努力的争取进实验班的机会想要留在滨海市陪着他,她竭尽全力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原来是被这样定义的。
    她站在原地缓了几秒,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撇到一边的脑袋扳回来,与他对视,一字一句的说,“我以前是喜欢过季泽之,非常喜欢的那种……”
    她的语气一顿,看着眼前少年的黑眸骤缩,眼底猩红大片蔓延开来。
    暴戾难言,掺杂一丝哀求。
    哀求什么?让她不要说了吗?但是,容楷啊,你知道你做了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吗?
    “后来我就不喜欢他了,从答应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分那一秒开始,我就不喜欢他了。”尤是画松开葱管般细嫩的指,后退一步,突然笑了起来,她笑得难以自抑,笑的满眼是泪。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真的太可笑了,容楷……我这么拼了命的努力想进实验班,是为了你!”
    她长长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像是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无助的上下翻飞着翅膀,泪珠还是在不断地滑落着。
    容楷猛然瞪大双眼,像是听到了多么难以置信的事,唇瓣不受控制的微颤着。
    尤是画看着他难掩惊愕的表情,努力的想要勾勾唇角,却是怎么也做不到,“我爸爸妈妈想让我转学回帝都,我许诺说我一定能进实验班他们才答应我继续留在这里的,至于我帮季泽之的事,是,我承认,是我出的手,但是不是因为他是季泽之,而是因为,我他妈的最恨的就是校园霸凌!”
    “而且……”,尤是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尽力平复自己激动的言辞,一张口却是更加浓重的哭腔,“你答应过我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彼此相信自己,你答应了我的!就在我家楼下,你答应了的!”
    如果没考上实验班,她可能真的会难过到食不下咽,但是,不被他信任,这才是真正的让她,万箭穿心。
    容楷艰难的理解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等她说完之后,他仿若被雷劈中一般,双膝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靠着身后的书桌慢慢跪倒在地毯上,一双熠熠的星眸,黯然无光。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杂音,只有少女不时响起的啜泣声。
    “分手吧,容楷。”尤是画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的维持住声音的平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吐出的字眼轻如羽毛,又重如利刃。
    “……不,我不分手!”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少年的耳中炸开,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强忍住喉头泛起的血腥,一字一句的回答。
    他知道他做错了,都是他的错,她要打要骂都任她处置,除了一点,离开他。
    “容楷。”尤是画轻轻的唤了一声。
    跪倒在地毯上的少年愣愣的向她看去,只见他眼前的少女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衣服。
    她今天穿着的一中的校服还没有换下,上身白衬衫,下身校服裙,规规整整的,没有一丝褶皱。
    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眼眶通红的少女慢慢的抬起小手,一颗一颗的解开上身的扣子,不急不缓,然后是下身的短裙,接着是内衣,最后一把拽掉身上的最后一块小布料,内裤。
    他呆呆的看着少女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不着寸缕,洁白如玉的诱人娇躯一点一点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该作何反应。
    少女笑了笑,美好纯然,仿佛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场噩梦,等他睁开眼,他的怀里还是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对着他笑的甜滋滋的,撒娇的叫他哥哥。
    尤是画不顾他怔愣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距离近到两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红润的唇微启,呵气如兰,“做吗?”
    写的眼眶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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