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做事的?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就不用上心了,死活都不用管了是吗?妧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你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狠毒,荣国公府有你这么一个主母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
温夫人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当众发难,而且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这温静妧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让她去做那样丢脸的事,为什么怪她啊,老夫人不应该怪自己吗?
温夫人一时气极忍不住反驳道:“老夫人,您说这话就太伤媳妇的心了,我和老爷刚刚从宫里回来没多久,怎么会知道妧儿出了什么事?又没人到琉澜苑跟我禀报,我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妧儿的事又不是我造成的。”
“你还敢顶嘴!真是反了天了!”温老夫人用力的用手杖敲击着底板,怒声叫道。
温夫人觉得真是够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已经让她很是生气,好不容易莲儿的事是件值得高兴的,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老夫人给破坏了。
“娘!你闹够了没有!”温琼渊忍无可忍的突然大吼出声。瞪大的双目满是怒气,就那样的瞪着老夫人。凶狠的目光让老夫人噎了噎。
随后又非常不服气的嚷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她身为嫡母,庶女出来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不闻不问,现在居然还敢顶嘴,不是反了是什么?”
温琼渊挥退了下人才盯着温老夫人冷冷的道:“娘,这件事不是应该怪你吗?如果不是你在宫里异常天开的要这个孽女和莲儿换人表演又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又怎么会被罚?现在怪别人有什么用!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今晚的事也让温琼渊一肚子火。如果她们没有做错事,被别人冤枉污蔑,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温静妧这个女儿,在宴会上他也会护着她,可是今天的事完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温老夫人脸色大变,巍颤颤的伸手指着温琼渊,被他的话气得两眼发晕,嘴唇直哆嗦。
“你……你这个孽子!”
“老夫人!小心身子啊!”韩嬷嬷忙上前扶住老夫人劝说道。
看到温老夫人被自己的话气成这样,温琼渊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亲娘。但是他有不愿意妥协,所以只好撇开脸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凝霜院的丫鬟回道:“大夫还在里面,姨娘也一直在里面陪着呢!”
正说着,大夫就出来了,见过温琼渊行了行礼道:“四小姐本是女子之身,身娇体弱,加上前些日子的伤还没有完全养好,现在又……如果今晚不能退了高热,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我已经开了药赶紧让下人去煎药喂四小姐喝下去吧!”
“有劳大夫了,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医治四小姐。”温琼渊对大夫道。
“自然,请国公爷放心。”
温老夫人听了大夫的话泪水立刻忍不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我可怜的妧儿啊,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快扶我进去瞧瞧。”
温琼渊迟疑了一下和温夫人也跟在温老夫人身后走进了内室。
温静妧此时一动不动的伏趴在在床上,脸色惨白一片,眼睛紧紧闭着,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没有了生气般。崔姨娘坐在床边不停的抹着泪。
“她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听到崔姨娘的抽泣声,温琼渊心里就一阵厌烦。
这样的哭声让他想起了多年前他在崔秋霜房里醒来之后,还有不久后她被诊出有了身孕,他想打掉时,她的哭声。这些都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回想的事,可是每一次见到她,总是让他不得不想起,这种哭声对他来说是一种逼迫,逼迫他就范的手段。
崔姨娘看见温琼渊终于过来了,心里一喜,可是温琼渊的一句话让她睁着眼,泪珠悬在眼眶处,睫毛上,楚楚可怜、哀怨的望着他,心伤不已。
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一点温情都不愿意给她?
温老夫人瞪了一眼温琼渊,很想轰他出去,但是想到崔姨娘和温静妧,她又忍了下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拉起温静妧的手心疼不已的道:“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要撑住啊,祖母会一定看着你的。”
说完又忍不住对崔姨娘抱怨道:“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清醒着吗?怎么就一会儿的时间妧儿就变成这样了?你这个做姨娘的是怎么照顾她的!”
崔姨娘抹着泪哽咽着道:“老夫人,都是妾身的错,妧儿回来之后满身血污,妾身帮她敷了药又听说她做了错事一时生气就斥骂了她一顿,她就闹了起来,把妾身赶出去了。谁知道等妾身在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你呀你,别人不心疼她,你是她的姨娘,你也不心疼她吗?这个时候你不安慰她反而要斥责她,真是混账的东西!”
崔姨娘心里也是后悔得很,只是她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
在进宫之前她就再三跟她说,让她进宫后只要好好的跟在老夫人身边什么事都不要做,如果有才艺表演就好好表演,千万别和温莲闹矛盾也不要想着和温莲争什么。可是妧儿还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闹出了这种事来。事情虽然是老夫人提出来的,但是她不能埋怨老夫人,只好拿她出气了。
她能不生气吗?本来妧儿她就只是一名不得宠的庶女,如果不是老夫人护着,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进宫的。上次老夫人硬是要温莲带着妧儿进宫,妧儿就因为冒犯了摄政王而挨了打,整个京都的千金小姐都在暗地了笑她。好不容易这次有机会改变这种状况,可她有搞砸了,甚至闹得比上次还严重、还丢脸!
她初初听到妧儿这么说的时候差点就被她气晕过去了,这段时间真是白教她了!她一再跟她说让她不要和温莲争,要忍耐,可是她就是听不进去,还敢在宫里乱来,她以为那里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她胡来吗?就算温莲最后愿意跟她换她以为就可以抢了温莲的风头翻身了吗?真是愚蠢!蠢不可及!
她只不过是一时生气没忍住斥责了她一顿,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妧儿是她唯一的一个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行了,别哭了,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妧儿的高热能退下去就没事了。药煎好了吗?还不快点端上来!”温琼渊有些烦躁的叫道。
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个女儿都教不好!看看湘澜,要管家还要教三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教得这么好,她为什么就不学一学?
越是比较温琼渊心里就越是不待见崔姨娘。
“崔姨娘,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老爷已经告诉大夫了,要什么就尽管说,妧儿一定会没事的。”温夫人虽然不喜欢崔姨娘和温静妧,但是好歹也是一家人,温静妧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是真心希望她能好起来,见崔姨娘一直啼哭不停于是开口宽慰道。
可是崔姨娘却不领情,脱口道:“多谢夫人关心了,只是妧儿是从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她伤成这样,夫人是不会明白妾身心情的,毕竟伤的人又不是三小姐。”
一说完崔姨娘就后悔了,她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了?是急疯了吗?只是再后悔也没办法挽回了,大家都听到了她的话。
温夫人面色一冷,冷笑道:“看来是本夫人多事了,既然崔姨娘这么想,那本夫人就不在这里待着了,免得沾染上一些不吉利的东西,害了我的莲儿!”说完不顾温老夫人难看的脸色佛袖而去。
温琼渊也是冷冷的瞪着崔姨娘,直看得崔姨娘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扯了扯嘴角呐呐道:“老爷,妾身,妾身只是一时口快,并没有……没有诅咒三小姐的意思。”
温老夫人忙护着崔姨娘息事宁人的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等妧儿醒过来。其他事事以后再说。”
温琼渊望了眼床上虚弱的温静妧,冷然道:“崔姨娘现在还有心情找夫人的麻烦,看来是妧儿没什么大碍了,既然如此本国公爷就先回去休息了。”
“老爷!”
“琼渊,你站住!”温老夫人猛的站了起来喝道。
“母亲还有事情要吩咐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妧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温老夫人痛心疾首的问道。
“母亲,你不是知道答案吗?又何必明知故问?”温琼渊毫不避讳的说着。
崔姨娘脸色一白,咬着唇幽怨的望着温琼渊。
温老夫人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些话来。
这些年她一直知道这个儿子对秋霜和妧儿不伤心,但是她以为再怎么样对妧儿他心底也应该有一丝丝舐犊之情,可是今天她才清楚的意识到,没有,他对妧儿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父女之情!
“琼渊,妧儿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放在心上吗?”温老夫人颤抖着嘴唇问。
温琼渊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没有吗?他记得最初是有的。就像她所说,妧儿是他的亲血肉,不管崔姨娘怎么样,她都是一个无辜的小孩,如果可以选择,相信她也不会选择崔姨娘作为她的母亲。所以在她刚出生那会儿,他心里即使最着重的是莲儿,但是他也会关心妧儿的。
可是崔姨娘和老夫人毁了,是她们两个毁了他对温静妧那一点点母女之情!她们一次次的利用年幼的温静妧,老夫人甚至还想用温静妧来逼他将崔姨娘提为平妻!哈哈,瞧瞧,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他干脆就漠视到底,免得又给了她们什么不该有的希望。
温琼渊冷冷的说道:“母亲,造成今天这样局面的人不是你吗?你难道忘记以前的事了?”
温老夫人浑身一颤,想起了什么,张了张最想说什么,可是温琼渊已经大步离开了。温老夫人愣愣的望着温琼渊离开的方向半响才悲凉的哭喊道:“真是造孽啊!”
崔姨娘紧紧闭上眼,泪水从脸上滑落。
造孽,可不就是造孽吗?她原本可以是荣国公夫人,她的女儿可以是嫡小姐的,可是现在她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妾,甚至连贵妾都不是,她的女儿也只是一个卑贱的庶女!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难道是她的错吗?不是啊,她有什么错,错的人应该是侯湘澜才对,是她抢了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没有她,当年老爷一定会娶她的,是侯湘澜的出现毁了她的一生,现在她的女儿又来毁了妧儿的一生,凭什么呀,凭什么她就要一辈子只能是个姨娘,她就能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诰命夫人?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她一定要夺回来!
崔姨娘垂着的眼帘遮住了眼眸里深刻的恨意。
第二天温琼渊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问温静妧的事,得知她已经醒过来了就没有再表示什么。温梓煊则是暗暗在心里嘀咕着说祸害遗千年,这一次他还以为她会撑不过来呢。温梓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现得就像是一位合格的大哥,甚至还到凝霜院探望过温静妧,让温梓煊一阵不满,说他胳膊往外拐。
温梓容懒得理会他,一心以为宫里的人会在今天就来宣旨,和二房里的人等了一整天都没看到人,知道夜幕降临了才不得不接受,今天不会来宣旨了。
其他的人也在暗地里观望着,第一天没来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以为只是宫里还没有挑选好封号,但是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人来宣旨,一些人就忍不住了。
“哎呀,我就说三小姐哪有这种福气让皇上封她为县主啊,以为县主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吗?心也忒大了,好好做她的国公之女吧!”
三房的院子里,三夫人和两位夫人正坐在亭子里赏着秋菊,聊到了宫宴上太皇太后说要封三小姐为县主的事。三夫人听了怪声怪气的说了句。
这两位夫人和三夫人是熟人了,关系也好,一位是吏部尚书的妻子,秦氏,另一位是吏部郎中的妻子,张氏。张氏的丈夫是秦氏丈夫的下属,作为妻子自然是要和上司的妻子交好的,而秦氏和三夫人在未出嫁前就是闺中好友了,出嫁后又同在京都里,所以感情倒是没有落下,有时间就会聚在一起。
秦氏听到三夫人这么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她自己也觉得是这样。这个温三小姐从小就不在京都里长大,才回来没多久,凭什么就能被封为县主啊,她还觉得这个温三小姐连她的芷悦都比不上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太皇太后和皇上在宴会上都已经开口答应了,不可能又反悔了啊,怎么会没有消息了呢?今天都第三天了。”张氏有些疑惑的道。
三夫人嗤笑一声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太皇太后和皇上只是一时兴起,过后就忘记了,又或者是觉得就这样封她为县主不妥,所以就反悔了。又不好明着说,就用这种方式来暗示呗。谁敢去问啊,是不是?”
温莲想做县主?想想吧!她的妤儿死了,她还想成为县主,做梦去吧!
想到温莲做不成县主还会被整个京都的人取笑三夫人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竟然没有派人来和她联系了,难道那个人不想取温莲的性命了吗?如果在真是这样,那她就势单力薄,更加没办法拿温莲怎么样了。
“会不会只是宫里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办这件事?毕竟摄政王这几天就要离开京都里。”张氏猜测着。
三夫人皱起了眉,不高兴的说道:“摄政王的事是摄政王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如果宫里真的是重视这件事早就派人来宣旨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那倒是。”张氏附和道。
“好了,咱们今天过来又不是来讨论这件事的,扫兴!”秦氏脸上有些不悦的说道。
三夫人也挥了挥手说:“就是,别说这个了,扫兴。”
不光是三夫人在幸灾乐祸,暗地里嘲笑莲心,当日在宫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人很多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待这件事。明明太皇太后和皇上甚至是摄政王都已经答应了,可改天这件事就没下文了,这比从来没有说过或者是宫宴当时皇上没有答应更加丢脸。大家都猜测是不是温三小姐失宠了,或者是得罪太皇太后了,所以太皇太后又不让皇上下旨了?如果是这样那温三小姐真是丢脸丢大了,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的!
“小姐,您看,奴婢说得没错吧,温三小姐哪有这种福气成为县主啊,看看,现在都第三天了,宫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件事肯定是没戏了。”
威烈侯府裴雪柔的院子里,裴雪柔穿着一件长褙子斜靠在榻上,肩上披着一件薄披肩,姿态慵懒优雅。听了清屏的话没有觉得很开心。
“清屏,你不清楚,这件事太皇太后和皇上都已经允许了,那就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至于为什么道现在都没有人出宫宣旨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温莲被封为县主她当然不高兴。
本来在身份上温莲就高她一等,现在还要被封为县主,离她岂不是更远了,离殿下岂不是更近了吗?可是这件事太皇太后和皇上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那就定然是不会反悔的,君无戏言。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宫宣旨,说不定是内务府还没有选好封号呢!
裴雪柔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可是很快又落寞了下来。
殿下,殿下竟然要离开京都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又会像几年前那样一走就是好几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怎么办?
“清屏,你说殿下他是打算去哪里?”裴雪柔幽幽的问道。
“小姐,这奴婢哪能知道殿下去哪啊,不是说了殿下只是暂时离开京都两个月而已嘛,过年前就能回来了,小姐不用担心。”裴雪柔想起那道出色的身影,心里一阵激荡。
“清屏,你说我……如果跟着殿下去的话……”
清屏脸色大变,飞快的瞄了眼四周,低声急道:“小姐,您在胡说什么呀,千万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要是被人听去,那可就糟糕了!”
裴雪柔轻轻的咬了咬唇,“可是……可是这是一个机会啊,只要我能跟着殿下出了京都,到时候殿下就算发现了,他还能把我丢到半路上不成?如果……如果他带着我上路,那我就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和殿下相处了,说不定,说不定殿下会因此而喜欢我。而且如果我和殿下再一起两个月别人会怎么说,殿下肯定要顾忌到这点的,到时候我就可以顺利的嫁进摄政王府了。”
没错,这个想法一直在裴雪柔脑海里盘旋着不肯离去。她觉得这是她的一个机会,如果在途中能让殿下喜欢上她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如果殿下还是没有喜欢她,对于一个弱女子能不顾一切追随者他而去,难道殿下就没有一点点感动,没有一点点怜惜?只要殿下有一点点感动和怜惜,回了京都她就能利用这一点点感动怜惜慢慢的侵吞殿下的心,让殿下答应娶她为妃!
再不行,只要在途中她捉紧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殿下就算不愿意也没办法了,她好歹是威烈侯的女儿,就算因为不能成为正妃,侧妃总会有吧?成为了侧妃就总有一天也能成为正妃,甚至是殿下唯一的正妃!
“小姐,自古奔者为妾,就算最后你能引得殿下的注意也没用,小姐身份尊贵,难道要做一名低贱的妾吗?”
“清屏,如果我得到了殿下的心,殿下又怎么会让我受这种委屈?”
自古奔者为妾,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只是常言都说富贵险中求,幸福也一样啊,只要她得到了殿下的心,还怕不能堂堂正正的嫁给殿下吗?以殿下的性子,只要入了他的眼,他定然会护着自己的女人,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苦的。
清屏可没有她这么乐观,先不说小姐能不能顺利出城躲到殿下的人里,就算小姐做到了这些,殿下也不见得会对小姐手下留情,殿下对女子是什么态度她还不知道吗?
小姐难道忘记了前几年发生的事了?那个小姐现在都还在青楼里接客!那位小姐的父亲也因为无颜待在京都里而自请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担任地方官员,而她的家人也一并跟着离开了。万一小姐的行为惹怒了殿下,殿下一怒之下将小姐——清屏不敢再想下去。
“小姐,您千万别冲动啊!这件事您要想清楚,稍微不对,那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您这一生都会毁掉的!”清屏极力的想要劝说裴雪柔放弃这个荒唐的想法。
裴雪柔也清楚如果稍微有些不对,那她这辈子就真的是完了,所以她还在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