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

    那小胖子傲娇地抬起胖到看不见脖子的下巴,眉宇间满满优越感地说道:“不怕告诉你,听好罗——”
    “我爸是李纲!!!”
    “扑哧~~”
    郭业一听这自报家门不由乐了,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不由让他想到了后世某家官二代的那句风靡于网络,红遍全中国的蠢话。
    这句话,不仅火了李纲这个名字,也让网民们发明了一个新词儿:坑爹!
    看着小胖子的模样,典型就是一个坑爹货!
    见着郭业陡然发笑,小胖子没来由的愣了一下,以为郭业不明白李纲是谁,急急解释道:“我爹李纲你都没听过?礼部尚书,太子詹事,这么大的人物,你居然没听说过?”
    其实不用小胖子李少植详说,郭业知道李纲是什么人。想当初太子李承乾要拉拢他上破船,就是李纲这老鬼出得馊主意。
    不过郭业很好奇,李纲都七老八十的年纪了,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儿子?
    除了佩服李纲老同志在床上的战斗力之外,郭业实在想不出还能说点啥。
    晚年得子固然是令人欣喜,不过如果李少植就这般德行的话,毫无疑问,又是一个坑爹货。
    李少植见着郭业还是有些无动于衷,不由有些失落,妈的,我爹是李纲,对面这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木有。
    这时,突然挤出四五个人来,将小胖子李少植推搡到了一边,其中一个皮肤黝黑,个子高壮的少年鄙夷唾弃了一把李少植,哼道:“你爹李纲算个屁?瞧你得瑟的那个傻劲儿。喂,门口那位,你知道我爹是谁不?”
    郭业照样表现得极为淡然,风轻云淡地倚在门板上摇着头。
    那黝黑高个少年拍了下胸脯说道:“我爹乃卢国公,程咬金,听说过不?”
    我草,混世魔王家的小崽子!!!
    接着又走出一个脸黑如木炭的少年,冲着郭业哼道:“我爹乃是尉迟恭,爵封鄂国公,你小子总该听过吧?”
    “呵呵,家父乃是胡国公,姓秦名琼,字叔宝!”
    郭业一听两人这话,心中又是一阵愕然,奶奶的,连两大门神家的孩子都出来。
    “家父乃是莱国公杜如晦,爷们姓杜,当名一个荷……”
    “我乃房遗爱,梁国公房玄龄家乃我父亲,我在家中拍行老二。”
    房遗爱?
    这位小哥可是大大的名人啊,娶妻娶了个淫荡的高阳公主,最终苦逼地沦为大唐绿帽子王。
    我了个乖乖,连“房谋杜断”家的孩子也出来了,这书学班里头真是真他娘的生猛海鲜大杂烩,什么人都有啊!
    ……
    ……
    “咳咳咳……肃静,肃静~~”
    书学班里的带头大哥长孙羽默发话了,习惯性地挥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然后单手一指郭业,冷声道:“小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都自曝了家门,现在,也该轮到你了吧?”
    长孙羽默盛气逼人地看着郭业,咄咄逼人道:
    “来,说出来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399章 巧舌如簧震纨绔
    郭业依旧懒洋洋地倚在门板上,用淡淡地口吻说道:
    “我爹郭顺程!”
    郭顺程?
    长安城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吗?或者说,满朝文武,各地封疆大吏中,有郭顺程这个字号的人物么?
    在场诸位纨绔子弟少年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听说过。
    最后,又都将目光统统集聚在了带头大哥——长孙羽默的身上。
    长孙羽默也对郭顺程这个名字极为陌生,无论是从父亲长孙无忌口中,还是从哥哥长孙冲嘴里,都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见着身边的人纷纷将眼神凝聚在自己身上,不由心中焦躁道,本公子他妈上哪儿知道郭顺程到底是何人?
    被诸人盯得时间久了,又想不出郭顺程到底是谁,长孙羽默不由有些生气,呵斥了诸位少年郎一句:
    “你们看着我干啥玩意?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呵斥一番后,他才抬头重新审视起郭业,径直问道:“别绕弯子了,说吧,你爹郭顺程到底是什么人?如今在哪儿高就?”
    听着长孙羽默直呼老父姓名,郭业心里虽有些怒其唐突,但还是保持着极好的涵养没有发货,继续一副淡淡地口气回答道:
    “先父已经仙逝三年整,至于先父到底是什么人嘛?呵呵,实话不怕告诉你,他就是蜀中陇西小县的一个山野村夫。”
    什么?山野村夫?
    哗啦~~
    以长孙羽默为核心,在场诸位少年郎为拥泵的纨绔官二代集团顿时议论纷纷炸了窝。
    长孙羽默听罢,脸色更是一阵铁青,咬牙切齿愤慨地望着郭业,哼道:“你,竟敢耍我?”
    在场诸人都以为郭业他爹是哪个朝廷重臣或者封疆大吏,却没想到从郭业口中说出,他父亲居然是个山野村夫。
    这不是耍弄在场诸人是什么?
    不过郭业却是一脸无辜地摊摊手,依旧语速淡定地答道:“不是你让我说出先父是谁人的吗?我怎么耍你了?我实话实说而已,再者说了,先父的确以务农为生,不是山野村夫是什么?何来耍弄一说?真是好笑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郭业的神情陡然变幻,脸上的鄙夷之色越发浓重。
    “你……”
    长孙羽默被郭业反击的一阵语塞,貌似自己刚才还真是这么问。
    此时他心中郁闷的感觉,就好像硬生生被人从嘴中塞进去一个拳头大的鹅蛋,想吐也吐不出来。
    自己这么问,郭业这么答,真心一点错都救不出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压抑感觉,顿时弥漫心中。
    大哥有难,小弟自然当仁不让,一一冒头。
    有的恶言相加咒骂郭业的放肆;有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上去胖揍郭业一顿。
    还是礼部尚书李纲家的三小子李少植见机的快,蹦达出来跳脚喝问道:“咦?你既然是山野村夫之子,那便是出身寒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国子监读书?国子监的规矩你莫非不知?五品以下官员的子弟,一律没有资格进国子监哩!”
    三胖子李少植这么一问,算是抓住了重点,众人纷纷醒悟过来,斥责郭业不守律法,不尊礼法,视国子监的规矩如无物。
    一帮人气势汹汹,颇有些民愤滔天,口诛笔伐的赶脚。
    就差将郭业五马分尸,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仿佛到了不杀郭业难以平民愤的地步一般。
    郭业继续慵懒地倚在门板上,看着这帮小祖宗们纷纷跳脚,躁狂,脸上鄙夷之色更加的浓郁。
    看戏,看猴戏,看人耍猴戏!
    这是郭业现在表现出来的一种姿态。
    这边淡泊闲雅,宁静致远,那边暴跳如雷,气势汹汹。
    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一时间,画面定格在了那儿……
    约莫过去了几个呼吸的瞬间,郭业突然张口发出一道声音:“呵呵……”
    一声呵呵,冷艳而高贵,孤芳而自赏,自郭业喉间涌向嗓门儿,通过鼻音哼出,满满地不屑与鄙视。
    只见郭业轻拍两下胸口,说道:“没错,我爹是普通老百姓,我是平民之子。说白了,我出身寒门,出身草根,……”
    言罢,又伸出右手食指遥点了一下长孙羽默,道:“而你,齐国公长孙大人之子。”
    接着遥指了一下三胖子李少植:“你乃礼部尚书之子……”
    又遥指了一下将来的大唐绿帽子王房遗爱,嗤之以鼻道:“你乃梁国公之子……”
    “你……”
    “还有你……”
    “还有就是你……”
    在场诸人统统让他遥点了一个遍,最后汇聚成一句话道:“你们都是官宦二代,世家子弟,你们都摊上了一个好爹,所以都能进得国子监中读书。”
    说到这儿,他又将重心转移到自己身上,继续说道:“而我郭业虽出身寒门,草根一枚,却也能与你们一般,都能入得国子监读书。你们与我的出身虽是天差地别,有着天壤之异,但是最后的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进了国子监,一样被分在书学班中。”
    “出身是爹妈给的,谁也更改不了。但我却最终能与你们一般在国子监中读书,呵呵,不因为别的——”
    郭业说罢,一脸睥睨众生的傲娇姿态扫视了对面的纨绔们一眼,优越感十足地笑道:“就因为我有这个……”
    言罢,郭业抬起食指轻轻戳了三下自己的太阳穴,他在告诉对面这些败家玩意们,我郭业能有今天,就因为我有脑子。
    相反,你们没有!
    “砰!”
    长孙羽默听罢一脚踹翻身边的一条板凳,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你敢说本公子是个没脑的蠢蛋???”
    三胖子李少植听到这儿,也终于醒悟过来,骂骂咧咧道:“狗日的,一个寒门子弟敢这般侮辱我等?兄弟们,咱们一起动手,将这山野匹夫轰出课室!”
    “好……”
    三胖子李少植的这声号令,立马引来众人的声援,这些败家玩意平日都是爷爷疼着奶奶哄着的主儿,都是长安城里的小霸王,何曾受过这份奚落?
    一时间,个个撸起袖子,跃跃欲试想着上前围攻郭业,将其胖揍一顿。
    郭业见状,心中丝毫不惊,突然挺直了身板,不再倚靠在门板上,气定神闲地冷声喝道:
    “谁敢动我?老子进国子监读书,奉得是朝廷的圣旨,陛下的口谕,谁敢造次?”
    这还不够,郭业又再加了一句,提高嗓门先声夺人般吼道:“我乃御史台监察御史,堂堂的朝廷六品文散官,谁敢动我?就不怕我上书御史台,君前启奏弹劾你们这般败家玩意?”
    郭业舌绽莲花,吼声如雷,一身官气不怒自威,唬得那般纨绔子弟们竟然不敢上前一步,颇有些偃旗息鼓要认怂的样子。
    就连长孙羽默听罢,都不再轻举妄动,而是下意识地白了一眼三胖子李少植,眼中之意像是在告诫三胖子,你他妈当我这个带头大哥是死人啊?什么时候书学班你说了算啊?
    三胖子李少植被长孙羽默这么一记白眼,竟然有些害怕,退后三步躲进了人群中。
    堂堂礼部尚书家的三公子,也就这般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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