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发凉孤注一掷，拼命想抓住那个有可能让沈奶奶青眼相看的机会。
    张觅导演被她的态度所打动，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流量期小花敢这么狠，她不怕自己这部非商业片扑街，让她翻不了身么？
    娱乐圈里，红一阵之后就杳无音讯的人堪比繁星，张导眼睁睁看过不少条件好的明星爆红之后后继无力，或者惨遭雪藏，两三个月也就被观众们忘记得差不多，这个地方最不缺想上位的人，你停滞了一小会儿，身后的人立刻就会快马加鞭踩着你往上爬。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许发凉买回了所有市面上关于杜若微的书，包括民国史，也包括人物传记，甚至把杜若微父亲的传记也买了回来。
    除了上课时间，其余空闲时候，她都在读这些书，对沈漾都爱搭不理，经常无视。
    一天晚上，她正戴着耳机看电脑上的纪录片，沈漾敲了三次房门未果后，终于忍无可忍，破门而入。
    “曾外祖母就让你这么关心？”沈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圈起来有些泛黄的纸。
    “……”许发凉摘下耳机，按了暂停：“你别劝我，我演定了，谁劝都没用。”
    沈漾一下子笑了：“我不劝你，演就是了，不就是空窗大半年么？之前有个副董的儿子，身高一米七，长得还没有我高，脸很丑，抽烟喝酒玩女人，劣迹无数，我们把他送到韩国，流水线一样整容了回来，又培养了一年，现在出道了，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记了，反正外面的小朋友们都以为他是不谙世事的豪门贵公子，留学归来意外入了娱乐圈，才学兼备，风度翩翩，每天为他要死要活着呢。”
    许发凉脸色微妙变化，心里有点为圈子的未来担心。
    “我举着个例子，意思是你不会翻不了身，我们能捧出偶像，却捧不出你这样的金狼奖影后，安心拍戏就是了。”
    “那是。”
    许发凉口气很得意。
    “那我给你仔细讲讲你曾外祖母的事？”
    “讲讲就讲讲！”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看沈总抱着绿猪的画面，有没有会画画的大大啊？
    另外！！！本文出现的国家，城市，人物，全部架空，和现实不同，都是我自己瞎几瓜想的，切勿对号入座！
    今天的我是沈总怀里快乐的猪精。
    第81章 浇花
    说完这句话, 许发凉换了一个姿势, 从跟沈漾并排坐变成了躺在床上, 沈漾低头替她理了理头发, 许发凉干脆把头枕到她的大腿上。
    “我曾外祖母呀，不像外人了解的那样, 书上怎么写她也好，电视上怎么说也罢, 都跟早年的她本人有着很大的出入。”
    “嗯？书上说她早年任性放肆, 假的么？”
    “不, 书上写的其实经过了润色加工，她其实太任性了。”
    “……”许发凉点了点头：“比如呢？”
    “在她很小的时候, 大概也就是七八岁吧, 当时有外国大使来拜访杜渐，她因为看不惯别人的黄头发，直接派人把人扔到了护城河, 有一个王爷的宝贝儿子，开玩笑说杜若微没娘, 被她追着在皇宫里打, 直到小世子跪下给她磕了个头。”
    “噗！”许发凉适时地笑出了声。
    “她十岁以前, 只要和杜渐同框出现，就一定是坐在他肩膀上，吆五喝六，把杜渐那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呵斥地没有一点面子，她十六岁时候, 杜渐跟她大吵一架，于是她远赴重洋，在英国留了三年的学，回来以后整个人才变了不少。”
    “后来的事书上也有记载了，传记书上，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只是不会记载那么完全，有疑问你可以问我。”
    许发凉大致了解了一下，那之后就是新旧社会的剧烈冲突，而且对于杜若微来说，是一段不怎么安稳的年岁。
    “好，先不想这些，浇浇花。”
    沈漾把人抱起来，一路抱到了阳台，又慢慢把人放到阳台的小吊篮上。
    虽然小区治安很好，狗仔私生饭们进不来，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两人一般在家的时候还是会选择拉上窗帘。
    毕竟圈内很多明星的恋情的曝光，就是因为爱的忘乎所以，忘记了拉窗帘。
    许发凉在阳台养了很多的花，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它们在阳台茂密生长，自成一片小天地，花香浓郁，每当许发凉有些头晕脑胀的时候，都会选择来这里吸一些“仙气”。
    此刻她坐在吊篮里，右手举着花洒，左手拨弄着花，一会儿撩拨一下芦荟，一会儿临幸一下吊兰，样子非常专注且认真。
    沈漾倚门站着打量她，发现在知不觉间，这个人已经成长了不少，在她以前如水的气质里，又多了一份大气与自信，她的一举一动都好像会发光。
    “如果你的粉丝们看到她们的大明星穿着居家服在吊篮上浇花，会是什么反应？”
    许发凉愣了愣：“你说那群每天叫嚣着要睡我的小姑娘们？”
    “对，难道你不应该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而不是把祖国一代少女全部扳弯。”
    “好主意，一会儿我就发一个微博，让我的粉丝们少上网，多学习。”
    “……”
    也许是许发凉浇花太过专注用心，在沈漾依门站了二十分钟，许发凉依旧没有宠幸完她的“群芳”时，沈漾有点不满。
    “你什么时候也可以看到你面前站着的大活人，陛下，也宠幸宠幸我。”
    沈漾难得这样说话，许发凉一共也听不到几次。
    “宠幸你？你也想我用水喷你吗？”
    许发凉举起水壶，作势要喷她，却发现沈漾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许发凉忽然意识到，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似乎有歧义？
    许发凉脸瞬间蹿红，堪比地上的沾了水的蝴蝶兰。
    “没喷过么？”沈漾反问。
    “……你没有过么？”虽然许发凉嘴上不饶人，但是她想起某个场景……更加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