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正在寻思为什么这手放上去会滑下来呢,耳边陡然传来这个声音,显得有些不耐,心不在焉的应道:“没有!”
“要摸到什么时候?”
“摸到我不想摸了为止,咳咳,说什么呢?”唐宋掩饰着脸上的尴尬,扭头瞪她一眼:“警察破案还需要找线索呢,你师傅的病这么古怪,我不多动动手行吗?”
说完,接着摸,这次是从下到上,小脚光洁如玉,每一根脚趾,都像是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没有一丝瑕疵。
就算他不是什么恋脚癖的变态,此时看到摸到这双小脚,仍然有些目眩神迷,恨不得将它抱进怀里永远不放开,就算是上厕所,也要将它放到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呃……打住打住,这个想法好像有点太邪恶了,他唐大官人是什么人,那可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情!
唐宋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实在是眼前这个女人太过于完美,皮肤……用剥了壳的鸡蛋来形容都有些不够,怎么形容呢?
不要怀疑女人对于美的执着,那绝对跟变态没有两样!
“怎么样?”苏绾绾控制着呼吸,颤抖着声音问道。
唐宋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眉头紧皱,貌似沉思,摇摇头,又点点头:“别打扰我,让我再摸摸!”
苏绾绾呵……
于是,唐宋又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这才扭头问道:“你家的百草堂是怎么说的?”
“那帮废物!”苏绾绾咬了咬牙,随即看了看他的那只大手:“喂,你摸完了没有,要是摸完了我想给师傅盖上被子。”
唐宋本来想说你师傅不怕着凉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小命儿重要,举轻若重的收回手来,眼神却还恋恋不舍的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是废物,而是无迹可寻,脏腑经脉一切正常,不知道的人进来,还以为你师傅是在睡觉呢,看起来跟健康的人没有什么区别,莫非是……”
唐宋瞥了苏绾绾一样,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容我好好想想吧!”
“是不是有线索啦?”苏绾绾紧紧抓住他的手。
唐宋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绾绾盯住他看了半天,吐出一口气:“算了,问也是白问,等会跟我去祠堂吧,我会把长老们都叫过来的。”说完,抱回天鹅绒被,帮师傅从头到脚细细盖好。
“好!”唐宋笑眯眯的点点头。
苏绾绾失神般的看着师傅,眼中渐渐溢出泪水:“师傅,你放心,绾绾一定会治好你的。”
“你师傅多久没有进食了?”唐宋想起什么般的问道。
“一直到现在!”苏绾绾擦着眼泪。
“是不是很奇怪?”
“嗯!”
“我也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你师傅不吃不喝睡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身体没有任何萎缩老化的迹象,这算不算是世界未解之谜?”
“算!”
“嗯,奇迹,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只能说是奇迹吧,又或者是你师傅命不该绝,连老天都在守护她。”
苏绾绾白他一眼,想了想,堵气似的说道:“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谢谢!”
“不客气!”
“这儿床是千年温玉吧?”
“知道了还问?少打它的主意哈!”
“切,好像我多稀罕似的……我能不能砍下一块带走?”唐宋贼心不死的问道,实在是千年温玉太过于诱人,随便带一块在身上,不仅修炼的时候事倍功半,而且还可以寒暑不侵,可以幻想一下,数九寒天漫天飞雪,别人家捂得严严实实唯恐穿得不够厚,而你却赤着膀子走在大街上享受行人送来的注目礼,这是一件多么拉风的事情啊!
苏绾绾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试试?砍你还差不多。”
唐宋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小气鬼,其实,我只是本着研究的心态,想要为人类的和平发展做出一份不可磨灭的贡献……算了,当我没说!”
“知道吗?我好想师傅快点醒来。”苏绾绾仰起脑袋看着她,语声惹人心酸的说道,
唐宋点点头:“我明白,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曾经有一块千年温玉放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却没有拿走一块,咳咳,子欲养而亲长睡,这种痛苦我明白的。”
“你有多大把握?”苏绾绾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的问了出来,毕竟,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唐宋闭目沉思一下,睁开眼睛:“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别闹了好不好,人家这次带你过来,已经顶着很大的压力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要是说没把握,就让我长眠于此?”
苏绾绾摇了摇头,似乎是懒得听他胡扯了。
唐宋伸出五根手指:“五成,不过我不敢保证。”
“真的?”苏绾绾盈水的眼神猛然间亮了起来,紧紧抓住他的手。
唐宋不想多说:“假亦真时真亦假,验证圣者的程序复杂吗?”
想想以后有一群高手小弟前呼后拥在自己身边,他的心脏又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我要你带的东西带了吗?”苏绾绾不答反问。
唐宋指了指门外,漫不经心的说道:“包里放着呢。”
苏绾绾微微一愣,接着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家伙,真不知道他脑袋里整天装着什么东西。
“怎么样?”铁叔看着从竹楼上走下来的苏绾绾,问道。
苏绾绾眼神复杂的说道:“我相信他是圣者。”
铁叔皱了皱眉头:“你是门主。”
苏绾绾点点头:“我知道!”
铁叔的脸色恢复平静:“你做主。”
苏绾绾转身看了看蹲在水潭边玩水的唐宋,真像个孩子,扭头露出笑容:“谢谢铁叔。”
铁叔是她在门里最为相信的人。
苏绾绾想了想:“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遵从门规的!”
“反对者,杀掉!”
熏衣门的祠堂又名衍生堂,门前有照壁,形成互垣,门楼高大,四根石质檐柱托着硕厚的额枋和曲梁,三间三楼木质结构,额枋上,开列着四攒九踩四翘品字斗拱,次间二楼各列二攒九踩四翘品字斗拱,各托着流线优美,结构相称的飞檐,参差相衬。
议事厅内,檀香袅袅,苏绾绾跪在中间,左臂抬起,神情肃穆。
“苏绾绾,一九七三年九月九日亥时生人,如唐宋能够治好师傅苏子,我愿在此立下血誓,终身予他为奴为婢,生同榻,死同穴,如有二心,甘遭天谴,受师门重罚!”
“唉,师门不幸啊,为了她的师傅,既然可以将门内的脸面弃之不顾。”坐在太师椅上首的一个老头捶足顿胸的说道。
另一位跟他并排而坐的白胡子老头唏嘘道:“百善孝为先,我那个徒弟要是有她一半的孝心,我就知足了,不过,我也觉得她这件事情做得有些过了,可惜,她的性子太过执拗,不听劝啊!”
“王长老,柳长老,此事已成定局,我们就不要再做讨论了,只是,我觉得绾绾再坐在门主的位置上,已经有些不合适了,你们觉得呢?”
“咳咳咳咳……徐长老,绾绾的门主是由鬼卜选出来的,难道你想遭天谴吗?”最后说话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小脚老太太,脸色红润,面色慈祥,只是瞪出的眼神有些凶狠。
徐长老似乎有些惧怕这个小脚老太太,神情尴尬的解释道:“花长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万一那个小伙子瞎猫碰到死耗子,真的治好苏子,你说咱们以后该如何自处?置师门的尊严于何地?”
柳长老知道徐长老的毛病,索性接口道:“花长老,你不要发火嘛,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待商榷,祖师爷留下来的东西是好的,但是我们也不能总是墨守陈规不是,有些事情变不变是老天的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苏子醒来?”花长老一看就知道是个火爆脾气,三两句话不顺,火气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