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回头看向陈熙,见对方那身穿着和那个气度,又看了少年身上被汗湿的T恤裤衩,再瞅瞅两人的表情,一个冷着脸一个面含挑衅,都以为是两个兄弟闹翻脸了。
然后穷的这个对有钱的那个进行讨伐呢,于是众人起哄:“好!再来一首!”
间奏结束,景池继续笑着哼出接下来的歌词,将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唱了几遍结束了,将话筒还回去,心里畅快的不行。
他又拿了几个串回去,瞥着那个不安站着的的人:“坐下吧。”
面无表情的男人又重新挺直脊背坐在小桌前,与周围特格格不入,景池看他忐忑不安的模样,问他:“不是说跟我没什么好说的吗,还来这儿干吗?”
陈熙:“……”
他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抿着唇想了想,“你真的不会去英国吗?”
还去英国呢,去他大爷的英国哦?
景池翻了个白眼,但又知道面前的家伙第一次谈恋爱,心思又敏感的不行,懒懒哼了一声:“嗯。”
陈熙又不说话了,他半垂着眸子安静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一点阴影。
显得他又乖又听话。
景池将串子放到他面前:“吃吧,吃饱了回家。”
男主闻言抬头瞧他,那张冷的看不出表情的脸上没什么起伏,白净修长的手拿了一个串子优雅地吃起来,就像是在吃高档西餐似得。
景池瞧他跟周围完全不搭的模样,忍着心里的笑,所有心里的不顺终于全都消了,勾起唇角:“没带我去见你朋友的事怎么算?”
陈熙咽下嘴里的肉,轻轻答:“算我的。”
“那我的补偿呢,我可亏大了老板。”景池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尤其是这里,得哄。”
男主看着景池的左胸口,抿了抿唇,眼中晃着一点愧疚的光,“对不起。”
“不够。”景池摇头:“得拿钱哄。”
陈熙:“……”
景池看他一脸不愿意的模样,打蛇专打七寸,抿出一个酒窝:“就把之前的债一笔勾销吧,这个月老板的钱我还完了。”
陈熙的嘴巴张张合合,皱着眉不太甘愿,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吃了哑巴亏,点点头。
看那副样子,连手里的串子都吃不下去了。
景池觉得只是一个月不碰对方的惩罚还是挺合适的,不长也不太短,刚刚好。
男主脾气是真大,不相信他、不听解释这一点是必须要改正过来的,两个人谈恋爱哪有不互相磨合的,一味退让的那叫父爱。
两人吃完之后,景池去结钱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失误了,看着自己用光的信用卡额度,翻了个白眼回去找男主。
陈熙一听他要跟自己借钱,冷酷寡言地将钱包拿出来,然后在少年接过去之前道:“……这个是高利贷。”
靠。
男主是真的学坏了。
跟以前那个任他欺负的小白花模样一点都不一样了。
景池的惩罚计划眼看就要流产,他索性一不借二不休:“再给我两张卡救急吧老板?”
陈熙红着耳朵拒绝:“不提前预支工资。”
景池:“那我今天晚上卖力一点,让次数翻一番行不行?”
耳朵已经烫的不行的男主移开眼睛,冷着声音:“嗯。”
“……”景池看着对方那张冷峻的不行的脸,知道小骚零肯定正开心呢,认命地转头对老板娘道:“姐姐,帮我把这些打包吧。”
对上男主疑惑的目光,景池解释:“我怕体力输出太大,次数不够还不上老板的钱,拿回去好半夜补充能量。”
陈熙闻言拳头抵在唇角,不太自然地轻轻咳了两声。
……
回去之后景池直接将人欺负的不行,哪里有半点担心自己体力不好的模样,他一边凶的厉害,一边问神志不清的人:“以后还这样撂狠话吗?”
陈熙双眼迷茫,抓着床单抿着唇不愿意泄露声音,那张平日里冷的吓人的脸被别的东西代替,带着胭脂般的颜色。
男主不肯说话,景池便加大惩罚力度,将人再次搞的要哭出来的时候,又停下问他:“不听解释就摔门走人这种行为可取吗?”
陈熙禁不住哼出一声呜咽,气息不稳地蹭着脚在少年腰上,整个人都想死给他,终于开口:“不,唔,不可取……”
这样某个大狼狗还是不满意,硬是把人逼得se不出来东西,只能吐黄水出来了,这才将人抱进浴缸,让他自己清洗去。
自己个则拖着一具死牛的身体爬到餐桌旁,将打包带回来的串子给拆了。
吃到一半,小骚零洗完了自己个出来了,面上其他的色彩消散,又只剩下冷峻的模样,他红着耳朵凑过去又开始去捣鼓景池。
景池推他推不开,对方力气又大的很,简直不让人反抗,少年看着那个起起伏伏的人影,翻了个白眼,问他:“你不饿么,吃点再继续?”
问完之后景池才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对方明明正吃着呢……
果然是只有累死的牛啊。
当晚,穷学生为了还债,果然不得不实现对黑心老板的诺言,将次数给翻了个番。
两人直到天亮才睡下。
这一晚,不光他们两个没睡,还有一个人陷入了失眠的困境。
陈音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仍是没有想明白,他哥到底什么时候和山礼在一起了,而且还扯进去了覃魂学长。
所以说,他们两个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