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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说他想复婚 番外完结_第159章

    年安不喜欢往车里装香水,宓时晏车里也没有香水,暖气开的适当,吹得很舒服,年安看了眼前方的分岔路口,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你去哪里?”
    宓时晏嗓音低哑:“我家。”
    年安瞥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拒绝,他现在回蔡女士家里,被瞧见这伤口肯定会惹来对方的担心,倒不如直接说有事不回去了,毕竟如果宓时晏没来,他也不打算回去。
    想到这,年安掏出手机,给蔡女士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临时有事走了。
    蔡女士显然在忙工作,没有回复,年安靠在位置上假寐片刻,不多时,车便平稳的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小区,年安下车后,抬头看了眼,问宓时晏:“这是哪儿?”
    宓时晏只道:“刚买不久的房子。”
    小区绿化做的很好,宓时晏房子是在二十八层,复式,面积很大,并且一层只有一套房子。年安推开门,率先闯入眼的不是装横,而是宽敞的落地窗前,挂着的一个大秋千。
    非常眼熟。年安盯着看了足足片刻。
    “你这是把我当初挂在别墅的秋千挪过来了?”年安问道。
    宓时晏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也不否认:“嗯。”
    年安看他:“什么时候?”
    宓时晏说:“你还在住院的时候。”
    年安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谁让你随便动我东西了?”虽然那房子早就不是他的了。
    宓时晏身体一怔,却说:“你不喜欢我让人放回去。”
    年安:“……”
    宓时晏:“饭我放在这里,你先休息,我明天打电话让人过来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年安:“……”
    说罢,宓时晏扭头就要走,年安倏地拽住他的手腕,眯着眼睛问:“少爷闹脾气了?”
    “……”
    他刚刚说完,正欲再说些什么时,宓时晏猛地转过头,年安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发红的眼睛里,要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两圈,生生被这一眼逼退。
    两人对视良久,眼看宓时晏下一秒眼泪就要滚下来,年安只好放平语气,“我没怪你拆我秋千……”然而说完,就发现宓时晏眼眶又红了几分。
    年安:“……”
    对付面冷心硬、傲慢又讨厌的宓时晏,年安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但这般委屈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无从下手。就好比拿着糖果逗小孩,结果一不小心就过了火,把人逗哭的无措。
    “行了,”年安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你想问什么?说吧。”
    两人对视良久,宓时晏突然转身,抱住年安,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处,声音沙哑又低沉,听起来格外委屈地说:“年安。”
    “嗯?”
    “你是不是一点都没喜欢过我?”
    年安眯了眯眼:“嗯?怎么,终于想通了?”
    “没有想通,”宓时晏吸了口气,略微哽咽,“只是突然觉得,你还是继续别喜欢我好了。”
    年安霎时一怔。
    第75章
    屋里的地毯还没来得及按照宓时晏的想法全部铺上,只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下与秋千的底下铺了一层柔软的长毛地毯。
    年安本来就是下楼拿个饭, 哪成想会出现意外, 因此他直到现在脚上勾的也只是个便脚的棉质拖鞋。这还是蔡女士之前过年和同事去超市买东西, 抽奖送的。
    质感不大好,塑料的鞋底格外的硬,还有点小, 年安虽不是豌豆公主,但这么一程下来脚也不大舒服,干脆甩了拖鞋, 直接打赤脚在屋里走动起来。
    眼下正值四月, 供暖早已经停了,宓时晏开了空调,但地板依然冷的很。
    年安把人按在沙发上, 转身自己进了餐厅, 找到酒柜,从里头翻出一瓶宓时晏刚从家里顺过来的红酒, 抽了个崭新的高跟杯,在水龙头下冲洗一番, 又拿布细细擦拭干净,给自己倒上半杯,才慢吞吞地走回去。
    “不哭了?”年安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宓时晏, 在旁边的当人沙发上坐下。
    宓时晏情绪平复下来, 但眼睛还带点红, 没敢抬头看年安, 只是沉默地站起身,往玄关处走,年安也不阻止他,只是抿着红酒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没多久,宓时晏才提着一双未开封的室内拖鞋走来,在他面前蹲下,拆开,一手捏住他纤瘦的脚腕,将拖鞋套在修长的脚上。
    年安今天穿了条黑色的棉质休闲裤,裤腿有些宽,轻轻一提就能清晰看见腿上还没消除的那道疤痕。宓时晏单膝蹲在地上,半晌也不出声,直到年安用脚碰了碰他,才捏住对方的脚腕,抬头问:“疼不疼?”
    年安不知道他是在问腿上的伤,还是脖子上的伤。
    还没来得及开口,宓时晏又低哑道:“对不起。”
    年安眯起眼睛,没动弹,只是晃着手中的高跟杯:“我受伤关你什么事了?”
    宓时晏脸色煞白。
    年安将杯中余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微微弓着腰,柔软的黑发垂落在两鬓间,镜片的眸子略显冰冷,“刀是你捅的?还是我脖子这刀是你划的?”
    宓时晏一怔,半晌才回过神,他垂下眼睛,抿了抿唇:“……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些伤,不是吗?”
    年安一怔,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垂眸不言语。
    宓时晏又说:“我都知道了,年安,你别再瞒着我了。我爷爷私下联系你逼迫你的事,他盯梢你妈以此作为要挟的事,还有当初你在酒店里说的那番话,都不是你真正想说的,对不对?我都知道了。”他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望着你安安,嘶哑道,“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窗外的太阳被风吹来的厚云一点点遮住,年安逆着光,脸上笼罩着层层阴影,他沉默片刻,才在宓时晏的凝视下,动了动唇:“是啊。”
    宓时晏眼睛又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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