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萧萧那我去给你准备睡觉的地方去了,你可千万不要悄悄的走哦。(舞若小说网首发)”
“我不会的。”萧芸曦道。
冷大对萧芸曦点了点头,就把南宫逸带走了。
萧芸曦站在房门口,手微微有些颤抖,如果说这辈子有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的话,那么就是这个林荀了。
欠了补偿不了的债,注定一辈子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
萧芸曦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面点着蜡烛,林荀就坐在桌子边上。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天,林荀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一般。坐在那里消瘦的就像是一架骨头。
看到门开了,他抬起头,整个眼睛里都是灰暗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萧芸曦低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立在门边出,袖子里的手扣紧了门柱。
林荀也是看了萧芸曦一眼,之后就转过头来,没有再看萧芸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寂让人呼不出来气。
“你今晚就离开京城吧!”还是萧芸曦先开的口,“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跟着带着你的人出京就是了。”
林荀还是没有说话,端起桌子上的酒,猛喝了一口。萧芸曦这次看的出来,他的脸色微微带着一丝酒醉的红色,身体也有些摇摆。桌子上放着好几个空荡荡的酒壶,萧芸曦就知道,这个人是喝了不少的酒。
“还是不要再喝了,一会不好走路。”萧芸曦抿了抿嘴唇,对林荀道。
林荀忽然间笑了,那是一种跟放肆的笑,就像是萧芸曦一句话点燃了他所有的笑意,只能喷发出来,不能憋着心里。
“萧芸曦,我之所以从宫里出来,之所以来见你,只是因为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可要听仔细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里面透着一股阴狠。
“好,我都听着。”萧芸曦道。不管他说什么,萧芸曦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林荀站起来,一直走到萧芸曦的身边,才停了下来,低下头道:“抬起头,看着我。”
萧芸曦抬起头,对上了林荀那双有些血红的眼睛。
“萧芸曦,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喜欢的应该是太子!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帮太子稳固地位,排除异己。”
“你倒是真的很痴情,为了他不但敢以身犯险,甚至竟然连美人计都用了。阁楼里面的刀割手腕,湖心亭的落水,每一步都是凶险万分。萧芸曦,你为了他倒是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可是,太子好像并不怎么领你的请,你费尽心力的这么为他流血,他可曾多看你一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荀一字一字的道:“我要说的是,萧芸曦我恨你!我要诅咒你。我用我之后生生世世的福禄寿来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南宫浩的心。”
“不!”萧芸曦喊道,“师傅,不要。”萧芸曦伸手就要去捂林荀的嘴,“不要,你不要用自己的生生世世来诅咒我,林荀,你难道为了折磨我,要把自己的生生世世都搭进去吗?”
林荀后退一步,“对,我就是要用自己的生生世世诅咒你,你越是想得到的东西,我让你永远也得不到。”林荀的脸上闪着一丝的阴狠。
“你费尽了所以的心力去讨好他,可是,萧芸曦,你得不到他的心,你的下场一定比我还要惨。”林荀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接避开萧芸曦走了出去。
“我跟太子妃得话已经说完了,送我走吧!”
萧芸曦回过头,林荀背对着自己,那身影说不出的倔强。
“当然,如果太子妃后悔了,不愿意送我出去,我也不会怪你。生与死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要等着一天看你萧芸曦的下场。我倒要是看看,你为他夺下这万里的山河,你为他耗尽了所以的心力,最后他是怎么对你的?”
萧芸曦沉默了好一会,“冷大!”萧芸曦有些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冷大立刻出现在了萧芸曦的前面。
“把他安全的送出京城,给他准备好够用一生的银两。”
“是。”冷大回道。
冷大走到林荀的身边,“走吧!”林荀毫不迟疑的大步走了出去,冷大跟在他的身后。
“师傅!”
萧芸曦在后面喊了一声,林荀的身体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他只是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师傅,我也给你说一句话,你想看的的结果,你一定不会看到的。我会让太子真心的喜欢我,我会跟南宫浩白头到老的。”
林荀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丝的冷笑。
萧芸曦握着拳头,对着前面的林荀喊道:“师傅,我绝对不会让你生生世世都不幸福的,我要你长寿,要你能享受这世间的富贵,让你高高在上,不用仰人鼻息。”
林荀的脸上露出一丝的诧异,转而是一种绝望,“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感动我,就能让我再一次相信你?我告诉你,不会了。”
萧芸曦摇了摇头,豆大的一颗眼泪从眼眶里滴了出来,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师傅保重。”萧芸曦只说了这四个人,再也没有说其他的。
林荀看着她,这是最后一眼了,也许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了。恨她,真的很恨!可是,有多爱,就有多恨。
林荀转过头,大步的往外走。湖心亭第一次见她,她穿着绚丽的衣衫,偏偏而来,落在自己的前面,歪着脑袋喊“神仙”。
安圣殿里,她坐在桌子前吃的是狼吞虎咽。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让自己帮她解困。
都是假的,不要再想了,林荀,死心吧!
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都是假的。刚刚她的一声‘师傅’,林荀不得不得承认,那时候突然间多了一丝希望。
希望她能说的是,愿意跟自己走。如果她真的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跟自己走的话,会怎样?
可是,她不会的。
林荀觉得脸上有些潮湿,伸手一摸,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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