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要

    林茹阴觉得眼睛酸涩,不敢和他对视,默默别过脸去。
    “这是怎么了?”温筠玉狭长的凤眼轻飘,用指尖勾起她眼角沁出的水汽。
    “没有。”林茹阴说话颤抖,带着哭腔,委屈中透着倔强,任凭他怎么勾缠也不看他。
    他凑到白皙小巧的耳边轻咬,牙尖在软薄的耳垂上撕磨,声音化在嘴里“我知道你今天去哪了。”
    林茹阴终于潸然泪下,泪水都将枕巾打湿了,她呜咽无助道“我杀人了,呜呜我杀人了。”
    她泣不成声,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己。
    温筠玉将她拥进怀里,轻柔抚摸她秀丽的乌发,眼神不知落向很处,漫不经心道“没事的,本座杀了这么多人不也一样活的好好的,就让他们来找我索命,我都替你挡着。”
    “是他要先来杀我的,我没有办法,才杀了他的。”林茹阴慌忙起身去看他的眼,似乎要得到他的肯定。
    温筠玉攘住她的细腰,将她微微离开的身子重新压回自己怀里,接着亲密道““他要杀你,他就该死,你做的没错。”
    温筠玉在心里嗤笑,杀人与他和切菜无异,面上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安抚。
    今日的事情他比沈家还更快一步知道,派出属下去寻找,锦衣卫对望京每个角落都熟悉,甚至能清楚的数出这一块地方有几个狗洞,真说起来,就如一张天网,没有猎物能从它手里逃脱。
    不过谁也没想到下面会有一个墓穴,等他赶来时,他们已经出来了。
    温筠玉后来又派人进去搜寻了一番,里面的一切都似风沙掩埋失去了踪迹,掘地三尺也没看到墓主人的身影,只留下图腾男的尸体和一方棺材,其他都凭空消失了。
    等见到图腾男的尸首,他意味深长的抹了一丝笑意,他自会替林茹阴报仇,只是换一种方式,不知那人会怎么做。
    所幸冯庆俞前面虽然混蛋了点,不过看在他替林茹阴挡了几下就暂且绕过他,不然今日抬回去的可能不是人而是尸体了。
    温筠玉捻起她的胸前的秀发把玩,发尖扫在她的起伏的胸脯上,引起她一阵颤栗。
    “别动。”林茹阴轻蹙眉,似羞似恼呵斥,气息有些不稳的轻喘,身体更剧烈的颤抖起来。
    温筠玉失笑,声音哑然“知不知道今天谁要杀你?”
    “我怎么知道。”她默默抹着眼泪,又想起白日的惊险。
    他凑在那软香的脖颈重重嗅了一口,陶醉道“好宝贝,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林茹阴皱眉,嘴角轻抿,眼中十分不情愿。
    温筠玉装作没看到,戏谑的道“快点,不然我对你身体更敢兴趣。”
    他如狼似虎的紧盯她的身体,犹如实质般一点点侵犯她的肌肤,她在那眼神下不着寸缕,心都胆颤起来。
    林筎阴视死如归的闭上眼,在他嘴角一触即离。
    温筠玉眼里漾着笑,不动也不说话,就保持着坐的姿势看她。
    不够。
    林筎阴从他的样子读出了不满意,她气鼓鼓的又凑上去,红唇映在他薄凉的唇上。
    “唔”到嘴的猎物哪能让她逃跑,她来不及的惊呼被含进嘴里,狂乱的亲吻使她气息都散乱了。
    温筠玉含住红唇就吸允着不放,把她压在床上,摁住她的双手。
    林筎阴去推他想解开衣襟的手“谁要唔,杀的我。”
    他尤不满足的亲了亲她水润红肿的唇,声音暗哑“你的好姐姐,沈赫荣。”
    温筠玉低头去瞧她眼睛,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眼是他爱极了,此刻上面满是怒气,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和她无冤无仇,她竟然想杀我,为何?”林筎阴怒道。
    “你知道了她下毒害人的秘密,她自然要除掉你。”温筠玉摸了摸她温软的脑袋,慵懒低沉的声音含着魅惑“好宝贝,跟着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嗯?”
    那拖着长长的语调,听得林筎阴耳畔都酥软了,意识还硬撑着清醒“我不要跟你,我以后是要和人成亲的。”
    温筠玉阴冷的笑了“我看谁敢要你,我要他的命。”
    许久不见林筎阴回答,均匀的呼吸声浅浅,他眼眸轻撇,看的移不开目光。
    温筠玉看着她安详的睡容,想躺在她身边搂她入怀,软软娇小的身子倚靠在他胸膛,不是他不想这么做,宫里的批文还没处理完,他不得不连夜赶回去。
    他的指腹在她脸上一点点描绘,眉如远山黛,唇如桃花殷。额角的碎发散乱,他轻柔的抚平别在她耳后。
    温筠玉起身,临走前还帮她捻了捻被角压好。
    林茹阴察觉到那道令人窒息的视线和气息都消失后,才松了口气,她是故意假寐来打消温筠玉的心思。
    等房屋门关上,她就悠悠的睁开眼,没一会就觉眼皮越来越沉,彻底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林茹阴醒时,就赶忙去沈老爷子那,这三天两头的出事叫人担心了是她的不是。
    沈老爷子见她人没事就好,问起事情的过程。
    林茹阴斟酌道“冯少爷想教训我,我吓得自己逃跑了,摔在地迷了路,最后我们又遇到一起时,他不知怎得就受了重伤,我见他可怜就一起回来了。”
    不是她想替冯庆俞辩护,而是她失手杀了人了,再加上墓穴下得宝藏她都不想给人知道惹下麻烦。
    沈老爷子冷哼“明个我就上冯家讨说法去,这么大得小子都管不住,冯子钊他这个当爹真是丢人。”
    林茹阴自知拦不住他,笑了笑道“冯少爷受了重伤,还不知要养多久,也算恶人有恶报了。”
    沈老爷子深以为然,都是报应,活该。
    冯庆俞也是真伤了,躺在床上都不来地,他爹听到风声想打死他这个不孝子都下不了手,她娘清河郡主跟护眼珠子似的就守在他床边看着,哪也不去,叫人没机会跟他说教。
    “你敢打我儿子试试,我就和你拼命。”清河郡主不减一丝当年的彪悍,直接叫板冯子钊。
    冯子钊被她呛声一下噎住,要揪儿子下床的动作顿在当场。又觉失了威严,肃着声音道“他把人打了,老子教训他不应该。”
    “我儿子打人,打谁!我叫人再去打一次!你干脆也打我算了。”清河郡主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护犊子还讲什么道理。
    冯子钊气的血气上涌,“我懒得和你说。”
    “那就别说!”她理直气壮腰板挺得笔直。
    “你可知他打的是沈侯爷的外孙女林筎阴。”他搬出这名字来就不信她不动容。
    清河群主还想刚他一波,要脱口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她怔愣的想,林筎阴,这名字好熟悉啊。
    沈侯爷的亲孙女,那不就是她的至交好友沈风瑶的女儿,这下也坐不住了“真把人打了?”
    见冯子钊肯定的点头,清河群主有些抹不开脸,气急的往儿子身上几处好肉掐上去“我让你打人,你下手前不能打听清楚再打人吗!”
    “嗷嗷,娘你下手轻点,我快没命了。”冯庆俞见状况不妙,使出杀手锏,对付他娘先服软准没错,他爹不懂的道理他简直学到了精髓,运用的炉火纯青。
    冯庆俞也实在没想到林筎阴竟然是娘至交好友的女儿,不说这个,就说昨日他被黑衣人粗鲁的扔在冯府门口,一下给痛醒了,他再次昏迷过去前还眯着眼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的锦衣佩刀。
    真的惹不起,惹不起啊,没想到林筎阴看着软绵绵的,实际可以拿下凶兽,还属于第一凶的那种,再看她昨日弄死了图男,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冯子钊听了清河郡主的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是没看清楚再打人的问题吗,气的他也想揍儿子,然而被他夫人挡到了一边。
    清河郡主的脸上差点没写着,我儿子只有我能教训。
    下人们对主人家拌嘴已经习以为常了,刚上火那阵子他们还会胆战心惊的缩起脑袋过日子,现在面色平静见怪不怪了,哪天不吵他们还会担忧是不是感情不和睦了。
    冯管家派遣人过来询问“老爷夫人,沈侯爷和林小姐过府了,现在刚到正堂。”
    两夫妻对视一眼,最后冯子钊在清河群主的威逼中败下阵来,只得独身一人前往正堂招待。
    估计没啥好事,这会上门就是讨说法了,他面无表情内心苦涩,真正见了沈家人只得赔笑了。
    “沈侯爷来,真是让我惶恐啊。”冯子钊迎上前。
    沈侯爷端坐主位喝茶,咂咂嘴道“冯小子,你这做的不厚道啊,你看看我家筎阴给你小子打的。”
    冯子钊尴尬一笑,林筎阴身上哪里不好他真没看出来,他儿子是真的在床上躺着,就算结果如何,毕竟是冯庆俞招惹在先,“是我家那混小子不对,等他伤好了,我就罚他跪祠堂。”
    他话里微微示意着冯庆俞也伤的不轻,这恩怨也说不清不是。
    沈侯爷见他打马虎眼,态度还算可以,重重冷哼一声。
    林筎阴帮着说好话“爷爷这次就算了吧,好在孙女这次没出事,冯公子吃了苦头也算得到教训了。”
    冯子钊颔首附和“那混球再不乖,我揍死他!”
    林筎阴表露出想去看冯庆俞的意思,沈侯爷虽然嫌弃但也不反对,拉着冯子钊闲聊。
    冯子钊叫来婢女,“你带这林小姐去少爷那看看,有什么事情你再来回禀。”
    他担心一会再闹起来可不得了。
新书推荐: 阴阳提灯人 苟在明末当宗室 在东京找老婆的偶像 为没好的世界献上抽象 汉人可汗 崇祯太子 无限:从火影开始的主神空间 我在请回答1988的时候 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