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

    这天,林茹阴今儿大早起了,收拾好包袱就拿了外祖父写好装进信封的拜帖去岳麓书院求学,一路上有沈恒看顾着也不会走错地方。
    岳云书院建于十二级台阶之上,五间硬山,出三山屏墙,前立方形柱一对,白墙青瓦,置琉璃沟头滴水及空花屋脊,枋梁绘游龙戏太极,间杂卷草云纹,庄严而威仪。
    “你拿着这个去找梁徵南院长就能入学了,这个点他应该还在东边主院里你这会赶去还来得及上今天的课。”沈恒简单交代了几句顺便给她指明了去路,匆匆坐进学堂里上早课了。
    “恩,你放心去上早课吧。”林茹阴颔首。
    岳麓书院很大,就算沈恒再三说过去往东院的路怎么走,她这会还是迷茫。不过她在书院里除了沈恒和傅青奕谁也不识,这会学生们都上了早课一时间都找不到人指路,这让她焦躁起来。
    “让开让开,别挡着小爷的道。”
    就见一人横冲直撞的朝她的方向奔来,林茹阴慌忙让开身,到近处才看到是冯庆俞一脸焦急就要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原来冯庆俞也在书院上学,来的正是巧。
    “哎。”林茹阴叫了一声“冯庆俞!”
    “谁!哪个叫爷爷!”冯庆俞奔跑的动作骤停,回头看清后惊喜叫道“是你!快和我先走,迟到了院长要给我吃挂落。”
    他来的迟了,大家都已经坐在书堂里上起了早课,可似乎他狂奔的方向不大对啊,这不是去往书堂的路。
    林茹阴话还没说完就一脸不明所以的被他拉着跑,“你又犯啥事了,这样急。”
    “可别说了,唠唠叨叨的要迟了!”冯庆俞急的都抽不空回她,远远瞧见东院的匾额就放开拽林茹阴胳膊的手,径直朝屋里冲进去。
    眼看着就离院门很近了,给一群人拦了下来,他们穿着丝绸锻打造的锦衣华服,笑的流里流气的“冯庆俞你还想进去,有哥几个在你就别做梦了。”
    林茹阴见他们围上来将他们封死在不大的圈里,紧张的往冯庆俞身边靠了靠。
    这几人想干嘛?
    她用唇语朝冯庆俞问道“他们是谁?”就见他脸色僵了僵,有些不大好。
    “你就是林茹阴?”有人邪笑的问道,看她的眼神却带着肯定。
    “是有如何。”林茹阴抖着声音,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如何,哥几个今天看你们不爽,好好整治整治你们。”为首之人笑的放肆,手中一把折扇摇的翩翩。
    他们根本不惧冯庆俞,当朝郡主又如何,他们当中全是王子皇孙的,隔了几代的关系也能和皇亲国戚扯上关系,特别是庄苑博他是老太后娘家最受宠的世子,就比家世冯庆俞还差了一点。
    “你们要找麻烦就冲我一个人来,别找她麻烦。”冯庆俞白玉般的面容难得强硬了一次,紧紧的护在她身前,眼神也锋利如刀剑。
    庄苑博好像听了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腿笑的四仰八叉的“该你今天做孙子,你从爷爷胯.下爬过去,我就放你一马。”说着就撩开下摆扎了个马蹲。
    其他人又是哈哈笑着叫嚣起来“爬!爬!爬过去!”
    林筎阴一听就慌张的去拉冯庆俞“别,别过去。”她拽着他的衣袖都扯不住人。
    她又急又慌,这么多人上去就是找打,还有那几人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明明今天她是第一天来这书院的,一场阴谋似一张大网围猎将她四周都包的密不透风的,细思极恐的林筎阴还来不及多想就见冯庆俞朝十几人扑上去。
    如何能忍,真是欺人太甚,冯庆俞咬着牙脸都黑了“我擦你奶奶个腿,爬你吃.屎去。”他怒得呲牙咧嘴瞠目欲裂,当即扑上去扭打作一团。
    还叫小爷爬胯,这辈子死都不可能的事情。
    “干.他龟.儿,打死这小鳖孙!”其他人一看还了得,这小白脸一个人还带了个女人还如此嚣张!
    林筎阴吓得连连尖叫,身边不断有人扑打上来,有人还趁乱去拉她胳膊“快放开我,冯庆俞救命啊。”
    她的呼喊冯庆俞隐约听见了却也顾不得了,他被几人按住了手脚固定在地上,将他拖死狗一样拖到庄苑博的胯前,要强制他爬过去。
    冯庆俞双手握拳抵在身前,指骨摩擦在地上都渗出血,身后几人一人一脚踹他的臀,要将他踹进去。
    “冯庆俞!”林筎阴惨白着脸紧张的高喊,身边还有人不断的往她身上挤。
    一瞬间冯庆俞暴起,逞凶的整个人作一团扑到庄苑博身上,就要骑在他头上疯狂扯他头发,又抓又挠爪子使得虎虎生威,他怒吼一声“用爪子!爪子!”
    林筎阴皱巴着脸闭眼快要哭了,就见几人□□着欲行不轨,也学着冯庆俞的样子凶狠的对着几人的脸挠上去。
    “啊!贱女人!”几个人满脸血痕,捂着脸大叫起来,看着林筎阴的样子更加不善,眼神凶恶狠辣。
    还等什么,逃命过几次的林筎阴打了个激灵,扭头就跑“我找人救你!!!”一路仓皇逃窜,连珠钗掉落一地也不顾上了。
    身后简直惨不忍睹,冯庆俞被十几人摁在地上打的满地找牙,他还十分凶猛死也揪住庄苑博扑打撕咬不撒手“爷爷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嗷嗷,我的耳朵。”庄苑博被咬的满脸血,耳朵差点给揪下来,他痛呼的都破音了“还不快把这疯子拉开!”
    这劳子小白脸咋力气这么大。
    几人拳打脚踢的往冯庆俞身上招呼都没将他从庄苑博身上撕下来。
    林筎阴那边身后还跟着几条尾巴一直追着,是要把她拦截下来不让她通风报信。
    “站住!”
    林筎阴跑的喘不上气也不停,眼见着就要到书堂了,就给人抓住“放开了,沈恒!沈恒!唔唔唔!”
    就差一点就能求到人了,就差一点,简直不甘心。
    林筎阴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大门,快来人啊,快出来一个人。
    几人捂着林筎阴的嘴将她整个人架起来就跑,林筎阴双脚离地,面对着书堂的不断往后疾退,她扭着身子挣扎都无法摆脱控制,水润的杏眼不断望着书堂的门渐渐失去希望。
    “吱嘎”书堂的漆红大门蓦地开了,一人白衣显出。
    林筎阴愕然。
    那人独身白衣前往,朝她的方向奔出来,越来越近,如耀眼的光在靠近。
    “快走,傅青奕来了。”几人拖着林筎阴更快的跑走。
    哪知傅青奕更快,到后面身姿飘跃而起,几个脚尖轻点后就落在了他们前面,他轻飘的落下遽然转身,微步上前抽身换影间就将林筎阴换到了手边,他扶着人站定,温润道“慢点。”
    林筎阴怔然,又惊醒道“冯庆俞,快去救冯庆俞。”她急着扯着傅青奕就跑。
    她们才跑出几步,身后又是哗啦一大群人冲出,一人高喊一声“老大被人揍了,找场子去!”
    跑到地方,一大群人围着一个点猛打,人堆里埋得瞧不见冯庆俞的身影,林筎阴紧张的喊道“冯庆俞,你怎么样了?”
    一阵默然,就在她以为冯庆俞给人打死了,人堆里才传来一丝细若游丝却犹自坚强的声音“老子我快死了。”
    傅青奕一鹤冲天,身子孤烟般冲天拔起落到人堆里,螺旋九转间将人都踹开,将冯庆俞从人堆里拖出来,同时一起被拖出来的还有庄苑博,两人都半死不活的只出气没进气了。
    “唉。”林筎阴还不待上去,就好大一帮人将她挤开。
    “老大,我来救你了。”
    “上啊,打了我们老大还想走。”
    冯庆俞听到声音眼睛大亮,顿时来了生气高呼“兄弟们,你老大我被打的惨,快给我报仇。”
    就这样两拨人扭打作一团,扑打扭踹挠疯狂的扑跑,打的一点章法都没有,就一拳我一脚的干架。
    “傻逼啊,你打到我了。”
    谁顾得上这,打谁不是打,看也没看清人就直接往身上招呼。
    “别打了,院长要出来了!”不知谁想起来早课时间快结束了,慌忙喊起来,一群英勇斗殴的人都急急罢手。
    惨了,给院子抓住严重要给赶出去学院,这辈子仕途无望。
    慌慌张张几十人就要拖着残躯爬也要爬走时,东院的大门缓缓开了,阳光投射在漆红大门上,里面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那一瞬的暖光照在他们脸上教人看不清面容,前面那人一双黑色官靴踏了出来,他一身紫袍锦衣琼林玉树,周身阴沉紧绷着,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寒。
    他站定后,那精致面容就显露了出来,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微抿着唇,眼波流转轻蔑的越过林筎阴朝他身边的傅青奕直直看去,那眼风又冷又冽,似刀刮骨,以他为圆点的百米内都寒风凛冽,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眼神胶在一起,电光石火将天地撕了个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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